苏阳转过身,望向那些已经躺倒在地兽人守卫,突然发现一个七级魔战士的腰间,似乎有一把不起眼的钥匙。
他小心的走到那兽人士兵身边,伸手将钥匙摘了下来。这把钥匙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他既然会出现在守卫的身上,那肯定不一般。
苏阳拿着这把钥匙来到门前,却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光秃秃的大铁门上并没有钥匙对应的钥匙孔,谁知道这把钥匙应该往哪里插呢?
“哎呀,别费劲了,干脆我用红鳞刃将这将这扇门打开得了。”拉戈斯等得急躁,他手一伸,那一把闪烁着红光的红鳞刃便出现在了手上。
苏阳连忙摆了摆手,低声道:“快把刀收回去,咱们不能破坏这里,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一切都能恢复原样。”
拉戈斯只好将自己的刀重新收了回去,他双手抱在胸前道:“那你最好快点把这扇门打开,不然,天亮咱们也进不去。”
苏阳抬了抬眉毛,只好伸手在大铁门上,小心的抚摸起来,然而摸了一遍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扇门上非常平坦,连个小坑都没有。
苏阳拿着这把小小的钥匙疑惑起来,难道这扇门并不是使用这把钥匙打开的?
他有些气恼的用这把钥匙轻轻的敲击了一下铁门,突然间铁门上泛起一阵涟漪,门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钥匙孔。
哦,原来是这样使用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用钥匙碰到铁门就可以了,苏阳立即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他轻轻转动钥匙,门便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门被打开了,苏阳立即向两条巨龙挥了挥手,三个人进到了塔的里面。
根据刚才对巡逻士兵的观察,他们发现,巡逻兵并不会来高塔前,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守卫已经足够了,因此,他们只要赶在天亮前从塔里出来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苏阳小心的将门重新关上,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塔的内部。令他非常惊讶的是,他本以为门的里面会有一条盘旋而上的楼梯。但是在他们的面前却只有一条盘旋向下的楼梯,塔的上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座高塔真正有用的地方是在地下。
因为担心启动塔身上的那些奇怪符文,苏阳不敢调动法术照亮,而是一伸手将墙上的一个火炬摘了下来。
他仔细的竖着耳朵听了听塔里的动静,发现此时此刻,这座高塔非常安静,看来塔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守卫。
既然它的内部没有什么守卫,苏阳便和两条巨龙沿着这条蜿蜒向下的楼梯,向塔的深处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楼梯的前面,变得比较明亮起来,这里有一处平台,而平台的旁边,似乎有一间大屋子。
“那里似乎有什么!”拉戈斯兴奋的向前跑去,却被苏阳一把拽住了。
拉戈斯因此感到非常不悦,不过他很快就瞪大了那双火红的眼镜,在他面前不远的地面上,有一大片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符文!
我的天,苏阳站在这间屋子的门口,同样非常震惊,因为整间屋子的地面和墙壁都被各种密密麻麻的符文覆盖满了,而这间屋子地面的正中间,竟然还端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两眼微闭,盘腿坐在地面上。他的身形消瘦,却让苏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大人,这些难道就是兽人王的邪恶法阵?”文迪莉斯瞪大了双眼低声道。
苏阳摇了摇头,这与他在书上看到的法阵相差太远了,想象中的邪恶法阵应该是排列成一圈的,而这里的法阵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相互交错。
如此复杂的法阵,不是制造者,根本分辨不出来这里究竟有什么。
苏阳再次将食指放在了嘴上,示意两条巨龙不要做声,目前情况不明,最好不要惊动那个盘腿坐在在屋子中间的男子。
他颇为踌躇地看着这间屋子,如果这些法阵真的是兽人王的邪恶法阵,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破坏才好。
炼金法阵非常复杂,如果不知道它的原理而贸然的去破坏法阵,说不定会因此启动法阵,或者引起更为可怕的后果来。
就在苏阳盘算着究竟该如何破坏法阵的时候,那个坐在房屋中间的男子突然睁开了双眼。
“你们是何人?”那男子望向了苏阳他们,他的表情十分木然。
“我们,呃,我们是巡查的守卫!”不清楚男子的真实身份,苏阳只得假称自己是兽人守卫。
那男子仔细的打量了苏阳他们一番,那张扑克脸上突然有了笑意:“呵呵,你们并不是这里的守卫,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当然是这里的守卫了!”火龙拉戈斯赶紧辩驳,而一旁的苏阳却觉得事情要坏。
“呵呵,你们就不要说谎了。”那男子望向苏阳他们道:“阿查斯的守卫哪有你们这样子的?你们连最基本的制服都不穿,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带,兽人王的守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专业了?”
拉戈斯哑口无言,的确如他所说,哪有像他们这样子穿着普通衣服连武器都没有的守卫呢?
火龙将手放到了后背,而风龙则摸向了自己的腰间,他们的想法在此时是一致的,如果眼前的这名男子是个威胁的话,他们就必须大开杀戒了!
“呵呵。”那男子看到了两个人的小动作,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微微摇了摇头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做什么的。”
苏阳一直观察着男子,发现他身上的魔法袍已经破烂不堪,那象征魔法师等级的彩色镶边更是被磨得看不出什么颜色了,这个人身形消瘦,看起来有些虚弱,怎么都不让人觉得他是兽人王帮凶。
想到这里,苏阳沉声问道:“恕我冒昧,您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那男子笑了,他缓缓地转动自己的头,当他看到满屋子的符文时,他的笑容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伤:“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人类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