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身边似乎还躺着一睹热源,伴随着平和匀称的呼吸,芮娆就是傻子,也该知道那是什么了。
即使她昨晚喝大了,可脑海里还是走马灯一般闪过了昨晚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的场景,一次一次,提醒着已经发生的事情。
芮娆用力闭了闭眼睛,真的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可以这么冷静。
她只是有些胸闷,还有些难受,自己一向珍贵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曾经她真的干净无比的时候,也没见过有人真的相信。
身边忽然传来男人的一声嗤笑,“怎么?昨晚那么勇敢大胆还热情,芮娆小姐醒来就不敢看我了吗?”一只修长的大手伸了过来,捏着芮娆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去,“还是说,你后悔了?”
芮娆看到那张脸,眼睛剧烈颤了颤,“怎么是你?”
她昨晚没了意识,只记得自己抱住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在酒会上言语调戏自己的那个男人。
霍毅谦忽然翻身而起,直直地将芮娆压在了身下,“看来芮娆小姐对我印象深刻,就是不知道昨晚我的卖力取悦,你是不是还有印象?或者,我可以重新示范一遍。嗯?”他说着,热热的呼吸再度压了下来。
被子里赤果的身体相触,陌生的感觉让芮娆不自觉地轻轻颤抖了下。经过一夜恩宠,她从女孩变成了小女人,身体也变得格外敏感,只是肌肤的相处,都让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她试图用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前,也不知怎的,她却心头一横,改成了缠在男人的脖颈上。
“昨晚我在路边遇到的那个男人,是你?”
他盯着她绯红的脸颊,微微眯着眼睛,“是我。”一夜过后,身下的女孩身上褪去了少些的青涩,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气息,让他依然有些不能自持。
她躲着他的触摸,又问,“是你带我回来的?”
“你一直缠着我不放。”
芮娆的神情越发变得平静起来,带了某种旁人不易察觉的颓然,“所以,我们后来睡在一起,也是我主动的,对吗?”
男人盯着她的眉眼,嘴角微微弯起,“不是。”他忽然否认,接着又说,“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你在主动。”
芮娆缠着男人脖颈的力道紧了几分,一咬牙,狠狠地起身勾着他往下压,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既然如此,那就再师范一遍。”
身上的霍毅谦微怔,漆黑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身下的女孩,似是某种深刻的审视,芮娆被那种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耳根子都在发烫,吻了一阵子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忍不住停下动作瞪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主动投怀送抱你都不要。还是说,你昨晚根本就不行,所以根本就不敢师范给我看。啊......”
他猝不及防,芮娆瞬间溃不成军。
一整夜的纠缠,一直到现在她的下身都还在隐隐作疼。可跟那些疼痛比起来,她更想做的就是此刻越发剧烈放肆的放纵。
他们的身上原本就是光的,此刻纠缠不免少了很多细节。她的身体,也比昨晚更加敏感。霍毅谦觉得自己身体昨夜刚刚平息的火气,瞬间又窜了上来。
只是相比较于第一次,他这次要温柔的多。他极力克制又温柔,并且试图让身下的女孩,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最最美好的身体体验。知道她发出急促的呼吸声,故作豪放地冲着他大喊,“你到底行不行?!”
男人瞬间失去了原本的温润模样,像是被凶猛的野兽附了身,把她往死里一下下逼着,“放心,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安静的卧室里,女孩原本急促的呼吸声,顷刻间变成了尖锐难以自持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凄惨。
“混蛋!轻点轻点!你个王八蛋,我x你祖宗十八代!”
男人充耳不闻,她越是骂的过瘾,他就越是惩罚的痛快,往死里让她失控难受。
再后来,芮娆终于很没种地开始投降,哭声伴随着求饶声,一声声响了起来,“呜呜,求求你,“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吧......”
“够了,真的够了......”
男人早就红了眼,哪儿还会听到她的求饶声。他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得到,这个披着野蛮外衣的女孩子,一点点在自己身下妖娆盛放的样子。她动qing和难以自持的样子,像是这个时间最强烈的chunyao一般,一下一下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让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持崩了盘。
“芮娆,记住我的名字,霍毅谦。”
她早就变得顺从无比了,顺着他的心意,一遍遍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霍毅谦......霍毅谦......霍毅谦......”
芮娆从来就不知道。
原来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真的可以做这种世间最亲密的事情。甚至在男人在她身体里寻找快乐的时候,她的身体和意识,全都不由自主集中了起来,全都是这个男人。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自己,一边边不由自主地陪着他,也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乐。
原来,爱和xing,真的是可以分开的。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彼此抱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霍毅谦一边平复喘息,一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女孩居然乖巧地没有躲开。男人的嘴角勾起,声音里还带着性感的低哑,“抱歉,是我太放纵,弄疼你了。”
芮娆红着脸推了推他,假装不屑道,“霍先生,装什么无辜纯情,难不成你以为你还是刚开荤的毛头小子啊!”说完自己居然没来由的笑了,满是嘲弄。
霍毅谦却低下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沉声说,“我也是第一次。”
芮娆一愣,面带鄙夷拿眼斜他,“您贵庚?”
“三十。”
芮娆当即报了声粗,“我x......”感情她下定决心睡了个比她快要大上一轮的老男人!
霍毅谦低头看着小姑娘一脸嫌弃的表情,附身逼近她,挑眉问,“怎么?嫌我老,万一跟了我,以后怕影响到你的性福生活?”
芮娆心里慌,扭头避开男人灼灼的视线,声音有些冷,“我不是嫌你老,而是嫌你不要脸。”都三十岁的男人了,而且依照昨晚她见他的情形,肯定也是个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身边怎么也不缺年轻貌美的姑娘主动献身,说自己还是干净的,这是不知羞辱。
他低低的笑了几声,松开她翻身而下,赤果着身体下床,扫了眼床上的芮娆,“我说的是真的。”男人转身的片刻,芮娆没有看清楚他脸上可疑的一片暗红。
“抱你去洗个澡?”他站在床边问她。
芮娆的视线越过男人的下身,看向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在往上,就是他好看的脸。把第一次给了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吃亏的。只是他对她的态度,却像极了对待自己私有的宠物一般随意自然,这样芮娆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毕竟,他们只是一夜的对象而已。
拉过棉被缠在自己身上,芮娆转身侧躺到一边,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不了,你去就好了,我好累,能不能借你的床再休息一会儿?”
他当即就笑了出来,“我不介意你留下。”说完就进了浴室。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芮娆起身快速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体上的酸痛,让她几乎有些难以承受,忍不住想骂娘。她裹着被子下床,在房间里转了好大一圈,终于找到了他的衣帽间。从他的衣柜里随意拿过一件衬衫套上,她就一路奔出了房间。
楼梯上,到处散落着她的衣服和他的,芮娆脸颊上滚烫,一边飞快捡起毛衣和裤子套上,拿过外套之后,一路夺门而出。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昨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可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她和孟津路,真的回不去了。
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也没有阿御哥那样长情,守着对一个人的爱可以很多年。至少苏江沅是值得的,而孟津路,是个人渣。
芮娆奔出好远,忽然在道路边的一棵大树下蹲下来,捂住脸低低的哭了出来。
“呜呜......”
她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哭。
是因为她失去的第一次, 还是因为自己那些逝去的再也找不回来的珍贵青春。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当是告别的。而孟津路,就是那场告别里,最不值得留下的人。
*
苏江沅吃了一顿早午饭,刚放下饭碗,那边的芮姨就跟她建议道,“你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营养跟上的同时,也要适当活动活动。孩子的东西你都还没准备吧?要不阿姨陪着你到商场逛逛,顺便给你买一些孕妇用的东西。”
苏江沅想起在温宅了,温承御在两间婴儿房里准备的各种礼物和东西,下意识就说了出来,“那些东西,说不定阿御已经在准备了。”
“他一个大男人会知道准备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