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则是直接越过她身边,朝着卧室里的大床走了过去,脱了鞋子,直接躺了下去。
苏江沅:“......”
忍着要咆哮吐血的冲动,苏江沅几步奔过去,身体一个弹跳上了床。她跪在男人身边,双手合力用力拉扯着他没受伤的胳膊,脸色涨成猪肝色,“喂!温承御,你到底要怎么样,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去!”
男人抬头扫了她一眼,“我的和你的,有区别?”
她顿时像个炸了毛的小公鸡似的,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当然有区别,你这样就到我房间,我们......啊!”话没说完,男人一伸手,直接将她拉了下去,苏江沅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疼的直抽气。
他压着她翻了个身体,让两个人都以侧躺的方式躺着。
苏江沅反手就要去推他。
“别闹,让我睡睡一会儿。”
苏江沅的手硬生生僵硬在半空中,又听他说,“媳妇儿,昨晚上你把我折腾坏了。给我半个小时,就好了。嗯?”他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眯着眼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双手,却把苏江沅困在怀里死死的。
苏江沅没了反应,下意识红着脸去看男人的脸。
饶是体力再好的人,也经不住整夜整夜的折腾,更何况,他几乎都没睡。自她睡了之后,也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她隐约还能听到来自楼下的说话声和在她耳边轻微走动的声音。
昨晚一夜,到后来她是怎么回到房间里来的,她都不清楚。
可是,到底是谁折腾谁啊?!
她到底是不在动作了,抽回自己的手,扫了男人有些差的脸色,小声咕哝了一句,“怪我喽,还不是你自己非要折腾的......”
耳边一声低笑,“胆小鬼。”
苏江沅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抬起眼睛瞪着他,“你说谁?”
“你喽。”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抱着她翻了个身体,又说,“明明想要和我一起,明明想要靠近,如今真的做了,却不敢面对我了。不是胆小鬼是什么?”
苏江沅:“......”
想了半天,她居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身边的男人已经没了反应,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苏江沅闭上眼睛在男人的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脑海里都是男人临睡前的那一句话,不由得小声反驳,“坏蛋,我才不是胆小鬼呢。不信,我做给你看!”
*
说是半个小时,结果两个人抱在一起,直接睡到了傍晚六点。
温承御醒来的时候,苏江沅已经不再身边。
他收拾妥当下楼,客厅了空荡荡的,倒是外头的花园里,隐约传来两个女人的说笑声。
苏江沅和宁之旋正在花园里喝茶,被翻新过的老式秋千上,苏江沅穿着一袭长袖碎色裙子,露出一条修长的美腿,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宁之旋坐在圆椅上,跟前的圆桌上,摆放着一个红酒瓶和两个酒杯,却都没怎么动。
见到温承御,宁之旋裂开嘴巴首先笑了,“沅沅说,这就是你昨晚上说还不错的红酒。”她抬手指了指圆桌上的红酒,“温少爷的味蕾果然高明,我要不是个孕妇, 指定要喝光光才好。”
温承御走到圆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扫了一眼苏江沅的跟前,勾了勾唇看她,“怎么没喝,昨晚上不是说很好喝?”他故意逗她。
苏江沅脸色红了红,很是别扭地扭开脸,“不乐意不行啊。”
宁之旋当即就笑话苏江沅,“她啊,不是不喝,是不敢。不管什么酒,一沾就醉。她啊,是怕喝醉了再做什么坏事。”
苏江沅从椅子上跳下来,愤愤地冲着宁之旋喊了一声,“宁之旋,你闭嘴!”
后者果然没再说话。
倒是温承御,伸手将苏江沅没动过的红酒拿过来,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抬起头来,深邃黝黑的视线落在苏江沅身上,“味道确实很好,和昨晚上的味道,一样。”
苏江沅没来由的脸上一热,昨晚上那种不受控制的战栗感,迅速在身体里电流般过了一圈。
宁之旋笑,很是好心地提醒温承御,“我说温少爷,以后你可以是要管好这家伙。万一那天心情不好跑去喝酒,拉了不该的人做错事儿,那可就坏了。”
温承御扫了一眼苏江沅通红的耳垂,微微一笑,“她不会的。”
苏江沅:“......”
她笃定宁之旋一定是知道什么了,而温承御也是时时处处都变现出一幅默认的样子来,一唱一和。
这两个人真是......
扫了宁之旋一眼,苏江沅别有深意地看了温承御一眼,恶狠狠地说,“我走了,懒得理你。”
一跺脚,苏江沅抬步离开了花园。
温承御拧着眉头,起身拉开椅子也跟着站了起来,“抱歉,你慢慢玩儿。”随意追着苏江沅的身影去了。
宁之旋努了努唇,“哎,可惜啊,好戏就这么一点,就要落幕了。”她低头摸着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腹,嘴角挂着笑,却是唉声叹气的,“宝宝啊,你的小姑姑啊,可真是好骗的很呐!”
温承御没在客厅找到苏江沅,上了楼,却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她。这一次,就连一向睿智的温少爷,也不明白苏江沅的意思了。
房间里老早就被收拾干净,柜子里空荡荡的,他的行李和办公用具也都被整理好和行李箱放在一起。
和他行李箱并排在一起的,还有一只天蓝色的罅小型行李箱,上头放着一个女式背包。
温承御走过去,用下巴扫了扫行李,“媳妇儿,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苏江沅正弯腰提起他的电脑包,冷不丁给了他一个白眼,“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啊!”她将电脑包放在行李箱上,喘息着坐在收拾平整的床上,“这里虽然是我家,可不是我们的家啊。难不成,你还想在苏家做一辈子上门女婿?”
她话说的理所应当,越往后,小脸越红。
温承御愣了愣,反应过来大步走过去,弯腰按住她的后脑勺,就给她一个掠夺性的吻,好半晌,才喘息着放开她,沉声问,“想好了?”
她没点头,却红着脸推开男人,起身就拿过背包就往外走,“什么想好了?我只是为了要证明,我才不是胆小鬼!”
*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的事实,苏江沅真可谓是付出了惨痛代价。
这有些事儿啊,有了一,就有二,有了儿,就有三有四又连续不断。
自从苏江沅跟着温承御回到温宅,温少爷白天衣冠楚楚温柔以待,到了夜晚,就直接脱去沉稳的外衣,化成成了衣冠禽兽。回来三天,苏江沅一直叫苦连连了。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太过有吸引力,还是温少爷的体力太好需求量太大。这几天,她没晚都被压,而且不止一次。
第二天,她总是那个被压榨到腰酸背疼直接起不了床的那个人。
温太太每每看着站在床边一件件穿好衣服,最后西装革履的男人时都气不打一处来,有一天该是气急了,直接拿过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温承御你个禽兽,你把我骗回来,就是每天陪你做这档子事儿的吗?!”
男人把枕头接了个稳当,低头嗅了一口枕头上残留的她的香味,附身上床,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床之前,低头又是一番缠绵悱恻,完了才说,“媳妇儿,你不是都说了。这是我们自己的家,既然是家,怎么能不添丁进口呢?我不努力,怎么满足你的要求。”
苏江沅:“......”
至此,苏江沅即使再困再累,也没有在床事方面抗议过。
这样,倒是爽翻了某个衣冠禽兽。
苏江沅回到温宅的第七天,萧儒桥打来电话说,要大家在一起聚聚。苏江沅虽然有些抗拒除了温承御之外和一群陌生人聚会,但因为有温承御“不适应就提前回来”的保证,她就也放心地跟着去了。
萧儒桥在后觉定了包厢,苏江沅和温承御赶到的时候,一群人都已经在了。
庄未和景柯良跟两个人打了招呼,躲到一旁拼酒去了。
倒是坐在正对面沙发里的一对夫妻,见到苏江沅进来,同时站了起来。
萧儒桥依旧是一副斯文沉稳的样子,冲着苏江沅颔首微笑,“江沅,好久不见。”
一旁的温承御揉了揉她的头,低头跟她介绍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刚从国外回来的阿桥,萧儒桥。”
苏江沅“哦”了一声,回头冲着萧儒桥勾了勾唇,客客气气地回答道,“萧先生,你好。”
萧儒桥不知情况,当时一愣,拧着眉头下意识看向温承御,用眼神询问原由。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杜塞尔多夫的那段时间,他们之间可是没少打交道。怎么如今一回国,这温太太转脸就不认人了呢?
温承御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只是低头,摸了摸小妻子的长发,“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你不用拘束。”
苏江沅还没点头,一直站在萧儒桥身边的女人忽然推开萧儒桥,冲过来给了苏江沅一个大大的拥抱,“江沅,今天可算是见到你了。好久不见,真的很想念你。”
苏江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