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男在,自然,玉玥同玉珠也就是在客厅里欢迎了打猎队的凯旋归来,就回院子吃自己去了。这个玉玥还是喜欢的,要守规矩嘛。
玉玥关心的是玉珠得到了什么。回了屋子,却看到玉珠得到的居然是一对玉珠!这对珠子由一块老玉挖成,就这玉来说,还是值几个银子的,这不是玉珠拿着它爱你释手的原因,关键是,居然是一对小人,一个戴着凤冠的小新娘,一个帽插宫花的小新郎。很有点漫画的特点。真是可爱。
原来,浪漫因子无所不在!
这次打猎回来后,谨言就闭门读书了,其实也没有读啦!玉玥就看着他围着荷花池拿着本书,不知道是在吟诗还是背书。
时间一晃就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谨言确实是成竹在胸,当他背着行李,提着考篮走进贡院去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丝紧张的样子透出来。相反,紧张的却是在外面的顾夫子!这如今,已经入朝为官,在刑部干着个郎中的顾夫子,在这贡院外面,一点也不淡定了!
“夫子,放心罢,公序他行的!此次必然高中!”任云天扶着自己的夫子,笑着劝道。
“我知道他行,可你怎么知道我再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
“我就怕,这要万一,我这心里盼着他,一定要他考下解元来!今天这天气好像有点冷的样子。”
“啊……”那两人呆了一呆!
顾夫子在外面溜达了半天,终于还是有点不踏实,带着自己的长随,进了大寒山,云寒山寺进香去了!
玉玥在顾夫子说了个解元时,就没有敢看他,这解元这么好考的?
三天,玉玥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在掉,压力太大了,这考中不算,居然夫子盼着是个头名,玉玥替哥哥捏着一把汗,早知道,那十几天,不打猎了,多看看书也好啊!
秋天的太阳比平时落得快些,升得也早些,玉玥想着时间慢慢走,可也盼着哥哥早点出了贡院,派了小子去门口守着,若有个什么好回家报信,然后终于,玉玥亲去了贡院门口,大门缓缓打开了,乡试散场……
谨言提着行李出来了,仍然是让玉玥内疚的精神抖擞,宛如踏春归来!在一众熬得萎顿不振的人中,显得分外的突出。
《一品鲜》里,早订了个包厢,订好几桌上等席面,就等着谨言出来了。任云天、桑海、马玉山几人自然也在,便是老祖也坐在轿子里等着的。顾夫子不用提了,唯他来得最早……玉玥到时,他已经在贡院门个,不知道转第几十圈了。
“公序,快,我们替你设宴祝贺!”众人上前,自有仆从前来接过行李、考篮,谨言笑着拱手为谢,可顾夫子守在贡院门外,可不是来玩的,当下就要谨言默卷子!
谨言自然没有不遵的,在《一品鲜》的包厢里,默了自己的三场卷子出来,然后,同大家一起大吃特吃起来!今天,席上摆着的却不是《五粮液》,为了好彩头,上的是《状元红》!大家早就饿了,等着谨言写完,桌子上的饭菜已然上齐了,香味扑鼻,怎么耐得住,可怜巴巴的看着范夫子,你老人家不动筷,我们能动手么?范夫子走到了隔座去,只冲大家挥了挥手!埋头就看起卷子来,大家无法可想,只让谨言先开了席,一轮的吃起来,说着些当年考试的各种趣闻,热闹无比!这边范夫子一人,不吃不喝,看完了三场卷子,哈哈大笑几声,这才加入战斗!那上好的二十年状元红,刷刷就下去三碗,痛快!
看着谨言的目光就很热切,当然了,心里的话却是闷着不说的,脸上的表情却是开心的。
试考完了,没有借口可说了,发榜也要时间,玉玥一行,自然按规矩回了京城,依然是各种的不舍,玉珠同老祖也回了京城,老祖深深觉得,这范家村容不下自己了!一回来必有事情,而早在知道姑姑给了八奶奶钱时,玉玥就觉得这永清县真不清静,留着姑姑在这里,那就是给八奶奶钻空子,也不客气,只对姑父说了一声,‘以后大家都去京里住着,好有个照应!’
就叫田青在京里买房子,内城少有空房子,到了乡试完的这天,王青的信就到了,说自己已经在外城的南门边买了个院子。还有五进大小,完全够姑爷一家住了。玉玥大喜!
莤草就只好收拾好行李及各种,跟着进了京城,任家辉如今也不是穷光蛋,自己看着在永清县里,那八奶奶实在是过于难缠,也乐得玉玥如此强硬地干涉自己的生活!这些年跟着王青,那是在京里也有几分人脉的了,把宅子的银子给还王青,然后门上订了个任宅的黑底金字的牌子!就算是安家了,自己笑着把玉玥手下的铺头接过几个来,安安心心地在京里做了个任员外。
而京里的任宅,就由任夫人自己去打整了,好在莤草得了个林嬷嬷,也是个一流的管家能手,再有了个许陆由高府里买来的一个叫周进的,作了管家,一时,也就把这任府支立起来了。
莤草进了京,范宅里就提了许老栓夫妻成了内外管家,总揽着县里的宅子及庄子,丁管家同许陆这次也进了京,先是在郡主府里的《存墨堂》当着差,不久,就去外城的东面,紧贴着内城的地界,一座五进的宅子里去当管家去了,安排着这个新宅子的家计,宅子门上倒是什么也没挂!空着的。这是玉玥同范大夫人,寻摸了有一年多,才寻到的一个宅子,这是准备留给谨言成家的地方!当然,其实也没用上,后来成了范家的一个宅子。专管接待客人用的。
————————我是回头说的分界线————————————
贤王要出发回京了,天色未明,而且众侍卫整装待发了,可贤王心里忽然有点不踏实,居然去了玉玥的院子,也没管什么规矩,抬脚就进了玉玥的卧室,睡得迷糊的潘妈妈看着进来的这个王爷,一直都没有想通,自己怎么给他开的门?为什么这王爷要趁着玉玥还迷糊着的时候,来姑娘的院子里,跟姑娘告别,昨天晚上还没告够?回一次京,要别几次?
“天亮了吗?你这要走了,披风还是要系紧!”
玉玥在迷糊中抬起头来,看着窗上的窗花都才泛起月牙白,再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外出行头的老木,仍然搞不清楚状况。告别么?这时候天都未亮,这人就要出发,你出发也罢了,干什么要吵醒我?还有,这礼不讲究了?有到人床面前告别的?一边伸手把老木的披风带子拉紧。
“小倩,信我!我不会负了你的,一定要信我!”这完全不是一条线上的对话。可玉玥并没有明白,一半人还在热被窝里。
这是老木突然浮起的傻念头,那就是要得到玉玥的一个保证,原计划,那可就是直接走的,因为头晚上,告别的酒都喝掉了!
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情况,不过,玉玥早上是头昏昏的,总要一块冷毛巾上脸,才能清醒过来,灵魂归位,而这时候,谁说话听谁的啦!
“嗯,我信你!”
“不管听到什么,都要相信,我不会负了你!”
“嗯,不管什么都信你!”一边伸手拍着老木的胸:“慢走,不送!”
老木这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段跟玉玥谈判,或者说,要承诺,果然顺利到手,当然,这时候的老木,自然以为,是因为自己款款深情,打动了倩儿,等他知道,并善于利用这个时间段来占先手时,才知道,这时候某人说的话,根本就没过心,别说心了,那就是嘴马顺嘴那么一说!这时候是第一次,自然,以为是真心话,开开心心地吻吻倩儿的嘴,某王走了!
玉玥接着睡,等天亮了,这才起身,梳洗后回了范宅,完全忘记了这感天动地的临别一幕。
话说,贤王拍马上了京城,飞马奔驰了一整天,雷霆的脚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强,差不多快申时,一行人就进了贤王府的别院,在京郊的别院。大家洗去风尘,贤王换上月白色的大氅,坐在亭子里,一弯新月,待月圆时,就中秋了吧!喝着酒,等着一个京里的来客,这是信里约好的事情。
定王漏夜赶到了贤王别院,同他嘀咕了半天,基本上算是不欢而散。
紫衫王同紫衫秦两人都没劝住这两位爷,话说,两人看了半天,才发现,这定王如今硬气起来了!那可不,定王的不作为,那就是在个人作风上面嘛,后来治好了病,圣上一纸圣旨下来,谁都不许提起前情,若是定王病发,谁惹的,谁治!就是贤王也不好提起这人的旧毛病!
所以,定王除了潜意识里还是怕着贤王几分,可今儿这事情,完全是自己有理,并不以为有什么气弱的地方,那呛起声来,就是一句一句的强硬。
贤王别院里惊起宿鸟几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