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夫人说:那他们打起来了没有
风光远摇头。
那将军就不用担心了,程氏夫人说:暗卫们不跟着卫国侯爷,他们还能去投奔五殿下不成
风光远只能坐在屋里干等着了。
上官勇跟暗零的对话很简单,跟暗零说一下他们现在不能说出世宗驾崩的原因,并答应暗零在他们卫攻打落月谷时,让暗卫们参与其中。
暗零跪下来给上官勇磕了一个头,就算答应上官勇,他带着暗卫在回京城之前,会跟随上官勇了。
吉和被安元志叫进屋中,带着暗零和暗卫们去看世宗。
上官勇跟上官睿去了院中的另一间厢房里,让暗零带着暗卫们给世宗守灵。
上官睿在这间厢房里,伏案写了一纸诏书,吹干了墨迹后,把诏书拿给上官勇看。
上官勇把这诏书匆匆扫了一眼,他对上官睿写了些什么,没兴趣,只着重看了上官睿的字迹跟世宗的字迹是不是一样。
上官睿小声跟上官勇道:哥,我们差一点就被圣上算计了。
上官勇说:字迹是没问题了,那这印你要怎么弄
上官睿拿着已经从世宗的遗旨上拓印下来的印章,说:这个简单,只要暗零和吉和不说,没人会发现这印不对。
上官勇说:你要找人现刻去
上官睿说:我自己就能刻,没必要麻烦别人。
上官勇说:你们读书人还要学这些东西
金石拓片本就是我的爱好,上官睿跟上官勇说道。
金石拓片这是什么上官勇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个词,看着上官睿的目光都带着茫然了,说:你再跟我说一遍,你的爱好是什么你的爱好不是诗词歌赋吗
上官睿说:哥,等我们回京后,我们再说这个金石拓片吧,你再等我一会儿。
上官勇看着上官睿拿了块小木头来,照着纸上的拓印,用小刀在木头上刻了起来。
风光远在程氏夫人的房中等到了天亮,在这天的中午,他在城楼上听说了世宗下旨封赏诸将的事。
大将军有亲信将官看风光远眼神愣怔,喊了风光远一声。
风光远清了清嗓子,看向了城外,说:封赏就封赏吧。
亲信将官说:大将军,你说圣上会封赏你什么
风光远说:我们得再多的赏,死了的兄弟也回不来了。
来报信的亲信将官原本还很高光,听了风光远的这句话后,顿时就什么高兴的心情都没有了。
看他们后面准备怎么办吧,风光远看着城外被大雪覆盖了的荒原,小声道:落月谷那一仗躲是躲不掉的,那个地方易守难攻,这一仗不好打啊。
这个亲信将官说:看他们大将军,这不是得看圣上想怎么办吗
风光远回头看了这亲信将军一眼,说:圣上拿主意了,还不得他们卫去打
那我们呢这亲信将军问
我们风光远苦笑一声,说:我们的人守云霄关都不够用,还能再调兵跟卫去打落月谷
那,这亲信将官压低了声音道:那圣上要是调我们去打落月谷呢
风光远差点就喊了,圣上不可能做这事,圣上现在就不可能说话
大将军这亲信将官看风光远瞪自己了,忙道:我这不是担心吗
怎么风光远说:你不想去落月谷
这亲信将官说:去,我想去啊,他白承泽害死我那么多兄弟,这债,我凭什么不找他去讨啊
风光远说:那你担心什么
这将官道:我只怕再死兄弟啊,大将军,我们的人还活着几个啊
想报仇,却又害怕自己身边的兄弟再死去,这个可能是风家军们普遍的心思了。他们风家军在云霄关之战前,何曾打过这样惨烈的仗
风光远摇下一头,说:我们听令行事吧。
白承泽一定得死,这个亲信将官小声恨道:圣上不会顾念父子之情,饶过他吧
不会,风光远很肯定地道。
安元志这时找到了城楼上来,离着老远就喊了风光远一声:风大哥。
站在风光远身边的亲信将官看安元志过来了,给安元志行了一礼后,回避了。
风光远看着安元志叹道:你怎么来了这是不放心我
安元志站在了风光远的身旁,小声道:我对风大哥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圣旨风光远说。
安元志一笑,说:那就是圣上的圣旨啊,风大哥,我们不敢拿圣旨胡说的。
风光远叹气。
安元志说:看到圣旨后,我跟校子,还有我姐夫都是失望,原来圣上的心思,我们从来就没猜对过一次,那还真是一道封赏诸将的圣旨。
风光远说:那帮子读书人没闹着见圣上
安元志说:圣上病情加重,这会儿荣大人和向大人都守在圣上的房里,谁敢犯惊驾之罪我借他们个胆子。
这就是说荣双和向远清也是你们这边的人了风光远看着安元志只能是干咳了一声,说:五少爷,你来找我有事
安元志说:我姐夫让我来找风大哥,让我们两个去处理项凌。
安元志不说这个名字,项凌这个人已经被风光远忘在脑后了。
安元志说:我姐夫说,项凌要怎么处置,由风大哥作主。
风光远咬牙道:还能有什么处置拉到刑场去,剐了这个畜生。
安元志说:那走吧,我们去牢里提这个畜生去。
风光远点手叫过一个兵卒,说:你先行去府衙,跟刘大人说,我们要对项凌行刑,让他派人去城里喊喊,让人都到刑场那儿看这个混蛋的下场去。
这个兵卒答应了风光远一声后,骑马往城楼下跑了。
安元志看着这兵卒跑远,跟风光远说:我还没看过把人寸剐的场面呢,在京城,我就看过砍头。
风光远又叹气,剐人的场面有什么好看的对安五少爷的喜好,风大将军是一点也搞不明白。
风大将军要把项凌押到刑场剐了的消息,很快就在云霄关里传开了。现在的云霄关里,就没有不恨这个项氏遗孤的人,对于项氏的那点同情,随着项凌的叛国通敌,云霄关前的尸骨如山之后,这点同情早就被仇恨替代了。听说项凌要被凌迟处死了,云霄关的百姓们,扶老携幼,往位于城西的刑场赶去。
安元志和风光远骑马赶到云霄关知府衙门的时候,刘祭酒正站在府衙门前等他们。
安元志下了马后,就问刘祭酒:项凌押出大牢了
刘祭酒摇头,说:下官等着五少爷和大将军来提人犯走呢。
风光远说:你带路吧。
刘祭酒把安元志和风光远一路领进了府衙的大牢里。
项凌被铁链拷在墙上,穿着囚衣,整个人看下去还比安元志和风光远这两个身上带着不少伤的人要好。听到有脚步声到了自己的跟前,项凌连头都不抬。
安元志皱着眉头看着刘祭酒说:你就这样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刘祭酒小声说:那五少爷的意思是
安元志没好气地道:这样的人,至少一天三顿打吧
刘祭酒心说,圣上有旨,得让这个人活着,我要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项凌听了安元志的话后,突然就笑了一声。
安元志看向了项凌,说:死到临头了,你还笑
项凌说:我本来就要死,只是我死了,你们的那些人也活不过来了。
几个衙役一起大声呵斥项凌,让项凌闭嘴。
风光远命左右道:把这畜生押出去。
安元志冲左右摆了一下手,跟项凌说:姓项的,你们项家在城外的那些坟,我跟我姐夫还去祭拜过,不过因为你,那些坟现在保不住了。
一听自家的祖坟保不住了,项凌不笑了,呼地一下子抬头瞪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说:原来你还知道你上头有祖宗啊,我还以为你狼心狗肺,早就不在乎祖宗了呢。
我项氏一门忠烈项凌叫喊道。
把他的嘴堵了,安元志伸手捏住了项凌的嘴,让项凌正喊叫着的嘴合不上的同时,命令左右的衙役们道。
一个衙役走上前,把一块脏兮兮,都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湿布,塞进了项凌的嘴里。
安元志松了手,说:等他挨刀之后,再让这小子出声,小子,安元志拍一下项凌的脸,说:受死的时候,你再喊你们项氏一门忠烈吧。
项凌的嘴里呜咽着,瞪着双眼,怒视着安元志。
你害死了这么多人,安元志跟项凌道:到了地底下,看看你的祖宗们会怎么迎你吧,他们也许会夸你也说不定。
风光远说了句:带出去。
几个兵卒上前,把项凌从墙上解下来,拖着就走。
等一行人把项凌押解到刑场的时候,项凌已经被沿途的百姓用各种东西砸得看不出人样来了。
风光远都没下马,坐在马上,看了一眼全身上下血呼淋啦的项凌,命已经准备好的郐子手道:剐了他。
郐子手上前把项凌的衣服一扒,另一个郐子手用一张网把项凌的全身都勒紧了,让项项的身上鼓出一块块的肉来。
让他出声,看着郐子手从项凌的身上割下几块肉后,安元志坐在马上下令道。
一个兵卒跑上前,把布团从项凌的嘴里拿开了。
惨叫声从项凌的嘴中发出,极其的瘆人,让响彻着斥骂声的刑场突然之间安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