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娟喷笑:“我怎么觉得贾宝玉很可怜呢!他爹娘不心疼?”
“他娘没精力照顾他,他爹看到他抓周抓了胭脂,对我的安排感激还来不及,哪会反对。” 姚黄笑道,“不过这孩子确实聪明,虽然把大多数心思放在了杂学上,但依然考过了童生试。”
“贾宝玉不喜欢读书,为此,你肯定狠花了一番心思吧?”
“也没什么。这孩子喜欢做诗书画,我就对他说,中了进士当了翰林后不但不用管经济文章,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叫做风雅。若没有功名却醉心杂学,那叫玩物丧志。于是这孩子就一心考上翰林,免得他老爹总教训他。如果不是他年纪还小,怕他身子骨弱,现在就要去考秀才了。”
雪娟竖起两根大拇指:“你这忽悠人的本领,绝了!”
姚黄笑了笑,从空间中拿出一本医书递给雪娟:“这本医书,你拿去学习吧,有不懂的可随时来问我。”
雪娟接过医书,只见封皮上写着《胡氏医学精要》六个大字,笑问道:“你前世姓胡?”
“你翻开第二页,上面写着著书人的名字。”
雪娟照做,然后她抬起一只手猛揉眼睛:“我去,不是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确实是你想的那个人。”
“你这金手指开的……” 雪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练的不会是《九阳神功》和《九阴真经》吧?”
“不是。我练的是《北冥神功》。”
“……跟你一比,我发觉穿越大神对我太吝啬了。”
“……”
二月春寒,京城却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天下学子读书十载甚至数十载,为的就是二月九日到十五日这九天,若是一朝金榜题名,便从此鲤鱼跃龙门,前途一片坦荡。初九这一天,贾琏贾珠带着贾家的几个考中举人的旁支子弟一起前往贡院。
“太太,二爷一定会高中的。”银杏凑趣地说道。
姚黄瞟了眼银杏,她才不在乎贾琏会不会高中,贾琏身为国公府的继承人,考科举不过是一个舔头:“你最近很闲?”
“哪有,奴婢最近很忙的。” 银杏连忙喊冤。
“你忙什么了?”
“奴婢帮助二爷和珠大爷收集这科考官的资料。” 银杏脸上摆出“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姚黄好笑:“你真成了情报头子了。”
银杏万分骄傲:“那是,京城里几乎所有富贵人家的下人里都有我认识的人,没有谁的消息能比我来得更快更全面了。”
“行了,别得瑟了。说说,京城里面除了这些赶考的学子,还有什么新鲜事情?” 姚黄问道。
银杏想了想,一件一件地说道:“齐国公府的大公子娶妻,女方竟然是一个小官的女儿……钟尚书的小公子坠马……茜香国的商队带了许多有趣的商品……皇上大封后宫,多了好几位贵妃娘娘……”
“等等,你说皇帝大封后宫了?” 姚黄突然问道。
银杏点头:“是啊,我听说周侍郎大人家的正在为周太夫人举行寿宴,忽然有太监到周大人家宣旨,把周大人一家吓得够戗。后来才知道周家姑娘封了贵妃,一家人又开开心心了。”
我去,皇上这么喜欢戏弄后妃的家人吗?原著中贾元春封妃的时候,贾家不就正在开宴会吗?结果皇上那一出,把整个贾家吓得不轻。
“玉蝉,去把芸哥给我叫来!”
皇帝大封后宫不久应该就要颁布让后妃省亲这个坑妃子们娘家的旨意了,皇家控制的商铺肯定会从建园子里面大捞好处,自己家就不声不息地跟在后面喝点儿肉汤好了。
吩咐贾芸购买各种木材与古董书画,在贾芸完全不解的目光中,姚黄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春闱的结果很快出来,贾琏考得一百多名,贾珠考了两百多名,名次都不高,但难得勋贵人家会考中两个进士,贾赦与贾政两兄弟高兴得快疯了,连摆了三天流水宴庆贺。姚黄任两兄弟闹去,这几年两兄弟老实不少,如今就让他们乐呵乐呵。在皇帝眼里,四王八公里面没有哪一家比贾家更识趣的了。即便两兄弟再闹腾,皇帝也不会拿贾家开刀了。
殿试过后,两兄弟一个外放,一个进了翰林院。贾珠为人实诚,翰林院相对简单的环境正适合他;贾琏外放做了一县的长官,他脑袋聪明为人处事圆滑灵活,姚黄对他很放心,但还是为他找了两个有经验的师爷。
林如海如原著一般去世了,临死前将家财分成了三部分:一半家财进献给皇帝,请求皇帝能够关照自己留下的孤女;四分之一委托给其好友,让好友在林妹妹出嫁时,把财产做为林妹妹的嫁妆;剩下的大张旗鼓地抬进了荣国府——这全是雪绢的主意,虽然有姚黄在,荣国府已经不是书中的荣国府,但原书的影响太大,雪绢始终怀着防备之心。
林如海去世不久,史太君也去世了。这老太太非常坚挺,十多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生活,她竟然撑了这么久。接着,王夫人也去了。借着守孝,荣国府停止了各种应酬活动,低调地淡出所有人的视线。相比起荣国府的低调,京中其他世家就热闹了。皇帝下达了后妃省亲的旨意,女儿有位分的人家已经开始大张旗鼓地修园子,银钱像流水一样地花出去,大部分进了皇帝的兜里面,小部分流进了荣国府。贾芸对姚黄的崇敬到了新的高度。
秦可卿嫁进了齐国公府,齐国公府的风气不原著中的宁国府好了许多,秦可卿的日子也算过得舒心。皇帝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默认了她的存在,齐国公府也因此得到了皇帝与皇家的照顾,子孙们各有出路,让其他世家们羡慕不已。侯夫人更是为闺蜜叹息,原本风光的是他们贾家的,可惜,贾蓉那小子没福气。姚黄只是笑笑,皇家的事情,她一点儿也不想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