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说:“我只说自己知道的,他修一幅画收到的钱就足以养活自己。”
这还是个技术型的。
盛明安的眼睛越来越亮,并不是因为听见常青夸王辰有多优秀,而是越说越觉得这个人的形象越来越虚,被吹捧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修一幅画赚很多钱,哪里学的?别和她说是学校教的。
“你说他给人修画,是做修补工作的,一幅画赚到的钱就足以养活自己了,那就是很出名了。”
出名就不怕。
出名就能查到,看看能不能查到王辰这个人,不行她亲自去打听,这个范围不是很大,她同事里正好就有个研究这些的,据说早些年的那些大师都是有门派的,一个南派一个北派,一共就两家专门做这个的,南边的那个适应不了这边的气温据说没有过来,那他是北边这边的家里人?
这个男人的嘴里全部都是谎言。
没有一句可值得相信的。
盛明安几乎已经可以断定了,马上就能拿出来证据。
“你说谈恋爱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旁人的意见你也要听听,没有人想故意害你,他说的这些话所有的都对接不上,全部都是漏洞,他既然有那样的手艺,他为什么没被招走,怎么可能自己在外面工作。”
就这一点都说不通。
人才是哪里都缺的,真的那么本事,早就到处抢着要了,现在那些技术人员别太吃香,别说什么搞艺术的就骄傲,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自己出去玩了命的赚钱,他缺心眼吗?
老太太已经急了,确实很多问题想不通,这说不通的。
“他当时确实被博物馆招去过,最后没选择去。”
这不算是撒谎。
她不认识王辰的时候,琴琴提过。
赵琴琴不是个能撒谎的人,王辰就更加不会撒谎。
至于说当初为什么他没有选择进去,那一定就是有他的理由。
盛明安真的很想告诉常青,别把自己所想的认为是当然,傻孩子,你道行差的远呢。
人家把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了,玩弄的你就连反手的能力都没有,别说了,按照常青这个傻的程度,说不定都到什么程度了,她猜着肯定是被人得手了,盛明安不讲是因为觉得这是自己家的孩子,捅孩子难堪之处,对自己也没好处,这人不行,趁早散了就得了。
“铁饭碗他为什么不要?好,你说的我当成真的来听,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扔掉了一份保证未来的工作,是他不要还是因为里面存在什么理由,让他没有办法主动。”
那问题又回到了原先上,王辰的家庭问题。
他什么家庭,有着超强的手艺,但是最后因为家庭的原因被退?
常青抿唇;“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会我是在替他做辩解,你们都会认为我已经被他洗脑,认为我傻的被他耍的团团转,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听。”
老太太:“好,你先休息,以后再说。”
“妈,你不能这样惯她,惯孩子如同杀孩子。”盛明安还在讲。
老太太说停止,大家就都得停止,盛明华走之前坐在常青的床边,常青看着脚也不看她,她这个当妈的呢,说实话也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说她教导她,但还是想说,因为女人傻起来的时候,自己都意识不到。
“你姥姥和姨妈的话还是要听听,这个人对你有隐瞒,这样的人本身就不是个好降得住人物,那个张衡你和他现在没有联系了吗?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你可以试着去联系联系,他当初那么喜欢你……”
张衡的条件现在来看,那就是完美。
几个严炳正也比不上张衡的家庭,严炳正家里有钱又能如何,没有文化素养,可张衡家就不同了,早知道是今天这个结果,她当初也不可能由着常青来。
真是姑娘大了,操心的事情就多了。
眼见着就能结婚了,到了挑对象这一关卡,就卡住了,临时去抓人哪里抓得到,好的对象都给放跑了。
常青沉默了一下,说:“我听了你们的意见,那是不是你们也要听听我的意见。”
“我们是为你好,怕你被人骗。”
这样的人,外在的条件多好也不行。
他家里要都是小偷呢,不然为什么不讲,还是家里有杀人犯。
长辈问话,竟然还是说不能讲,诚意首先就是没有,没有诚意,就是没把你常青当回事,女孩子找老公就得找个对你好的,听你话的,条件再好一点就更加完美了。
“我想休息休息,我坐了很久的车,有点累。”常青说。
盛明华不想走,可常青摆明了就是不谈了的架势,只能走。
老太太在外面热菜,那婚宴能吃饱嘛,菜看着虽然多,大多数都是吃不饱的,叫那姐俩赶紧都回去,她再劝。
“妈你得和她说,这个坚决不行。”
盛明安回到家,陶青澄给开的门,她早就回来了,陈暮屋子里睡觉呢,陶御达根本没出现,又不是他的谁结婚,他去干嘛。
“……你说这孩子,之前我还夸她,都白夸了,叫人耍的团团转,家里做什么的不知道,你姥在电话里问,对方也不肯说,你说有这样处对象的?他家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不敢说了?她现在住外面,说不定怎么回事呢。”
陶青澄的眼睛离开了手里的书,她今天还在桌子上和常青说呢,考大学的时候就应该找个有博的学校念,考自己学校的博士总比考外校的博士容易的多,姐俩没谈其他的。
对于常青的私事,陶青澄不太关心,找什么样的人,过成什么样,那都是常青自己的事儿,外人没必要跟着用力。
“管好自己就得了,管别人那么多,你累不累。”
听你们的,也不见得结果就是好的,她就是典型的例子,自己家都没管好,何必伸手管别人家呢,这不是搞笑嘛。
盛明安却不这样想,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我不管她,她就让人骗了,当着你姥我都没说,她现在在外面肯定和那人一起住了。”
说话完全就向着人家,一点道理都听不进去,不合理的事情她当成合理的。
对对对,说起来这个事,她还得去打听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真的北派的这个就姓王,她倒要看看,这个男的到底多不靠谱。
满嘴谎话,没有一句真话。
这就是个骗子。
陶青澄听见最后的这句话直接起身就回房间了,她没结婚的时候她爸拿着这点来羞辱她,现在她妈也偶尔拿出来提,既然说不通索性不说,你爱操心你就操去,看你最后能操出来什么结果,看看最后有没有人来感激你。
盛明安坐在椅子上,自己火急火燎的,中午饭也没吃。
陶御达下午回来,盛明安没忍住就和陶御达说了,觉得丈夫博学多才,肯定能知道那个修补画的事情,陶御达也很给力,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下力气,就去搜索去了,这样还不够还特意给明安同事的丈夫打了电话,盛明华说有个了解这方面的同事其实确切的说是她的丈夫,是个字古字画爱好者。
人家在电话里就说的十分清楚,他知道的范围内根本就没有姓王的,当然也不排除是谁后来收了徒弟。
“可是据我所知,他们就算是收了徒弟也是最后要招进院以后才形成师徒关系的,他既然说没有被招进去,从外面能学到的几率不太大。”
也就是说,王辰撒谎。
陶御达听了以后,挂了电话,盛明安就坐在对面,紧张的等着消息。
陶御达的眼睛盯着盛明安,嘴上一点都不留情讲着:“……我就说你家的人办事不稳当,交往之前就没查过,人家讲什么她就信什么,被骗了,哪里有姓王的,根本没这姓的,这是看着别人嫁的好,开始往自己的身上贴金了,上个大学别的没学会,就学会虚荣了。”
弄这些做什么?退一步也是被人骗,真的是那样的家庭找你?
找个你个父亲是个傻子的货,人家可能是找不到老婆,就图你爸爸傻,妈妈缺心眼是不是?
就盛明华那基因,能养出来什么本事的孩子,常青没像她爸爸是个傻子就不错了,那医院也说不定怎么去上的。
盛明安靠向椅子的后背,果然是没有的。
果然被骗了。
“你干什么去?”陶御达叫住盛明安。
盛明安说:“不行,我得去我妈那,我得和她讲,不能叫人骗。”
陶御达一脸讽刺:“你管那么多,她自己愿意的,你说她也不能听,你是好心好意,人家领你情吗?”
“那也不行,我必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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