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聂晨的眼底弥漫出一股冰冷。
“北冥帝国发来的诏书中说,如果一个月内不将你和灵儿公主交给他们,他们就将不再承认陛下的皇位,并且撤销北梁国的附属国地位,任由大燕帝国处置。”
纳兰容若看了看脸色逐渐僵硬的聂晨,继续道:
“同时南面的郑国也派人送来了消息,说如果北梁国已经不再是北冥帝国的附属国,那他们就将派兵攻打北梁。”
“看来南郑也是受到了大燕的指使。”
聂晨心思一动,立刻就将此事联系起来:
“北冥帝国和大燕帝国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但是背地里却是虎视眈眈,都想吞并对方,统一北冥沧洲。但这一次却配合得如此默契,目标直指我们北梁,这背后一定有势力在操纵。”
“是什么势力在背后操纵?”聂天涯望向聂晨。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就是乾坤教了。”
聂晨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其实他不远万里从佛国赶回北冥沧洲就是担心乾坤教会有此一手。
“啊?!”
当乾坤教三个字从聂晨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聂天涯便是猛地一惊,身子突然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唉……”
无奈的摇了摇头,聂天涯长长了叹了口气,不断的重复着:
“竟然是他们,竟然是他们!”
旁边的聂宏宇见这爷孙二人的对话,觉得自己似乎根本听不懂,不仅是聂宏宇,周围的众人亦是不明就里,纷纷向聂晨和聂天涯望来。
“父皇,这乾坤教是什么来头?”
聂宏宇开口向聂天涯问去。
“唉……这本是我们北梁国一个天大的秘密,罢了,事已至此,就说与你们听吧。”
聂天涯无奈的苦笑了数声道:
“事情要从我们天元大陆三万年前那场正魔大战说起,三万年前黑魔大军突然攻袭天元大陆,不仅北冥沧洲、西域佛国、东越龙洲、南粤离洲四大领域同时陷落,就连妖界都不能幸免。”
聂天涯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继续道:
“不过所幸当时有天元大陆的至强者‘圣王’,带领四大领域以及妖界的巅峰高手与黑魔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战!那一战,可谓是惊天动地,生灵涂炭,连天都被桶出了个窟窿!无数强者陨落,尸横满地,哀嚎遍野,更有一些强大的上古族群,竟是直接亡族灭种!
最后,乃是圣王运用通天神力将那黑魔的魔头封印在苍穹之上,大陆才终于归于平静。虽然仍有少数黑魔余孽留在了天元大陆,但是魔头已被封印,这些黑魔实力大跌,已经不足为惧了。”
“这些黑魔是从哪里来的?”
聂晨对于黑魔的厉害有着切身感受,深知这种生物之强大,对它们也是十分好奇。
“或许是另一位面吧。”聂天涯接着道:
“为了继续收拾残余的黑魔余孽,在圣王陨落之后,他手下的四大护法就在天元大陆四个领域分别成立了四股极为强大的力量,专门负责对抗残存的黑魔,这四股力量渐渐就发展成了如今天元大陆四大领域中霸主一般的势力。
而这乾坤教便是其中之一,乃是北冥沧洲一域最为强大的存在!”
“哼!霸主!”
聂天涯的话音刚落,聂晨的脑海就传来了古沧颇为不屑的声音。聂晨急忙用神识与之交流:“这么说来,这个乾坤教果然有如此恐怖?”
“哼,放在以前,为师可不怕他们。”
聂晨听见古沧如是说,也能苦笑着摇摇头,古沧功参造化倒是不假,只是现在这状态,恐怕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聂天涯的声音继续回荡在大堂之内:“但是这四大护法也知道,封印或许终有松动的一天,万一哪天那黑魔魔头破空而出,天元大陆必将再次遭受浩劫。
但是岁月绵长,为了避免天元大陆人类与妖族自相残杀,消耗力量,四大护法便是与妖界圣母约定:人、妖两界,以及四大领域之间,互不侵犯。乾坤教亦是如法炮制,颁布了《北冥法典》,不允许北冥沧洲各国之间出现杀伐,违者重处!
他们的初衷,都是为天元大陆的亿万生灵着想,乃是要保存实力,积蓄力量。若真的不幸,某日黑魔魔王再临,便可携手抗敌,再保天元大陆安宁!”
怪不得妖界当中便有“永不与人类为敌”的祖训,原来如此。聂晨的心中茅塞顿开,不得不承认这四名护法和圣母的确是深谋远虑,谋划周全。
“唉……”
聂天涯说到这里却又摇了摇头道:“只是,岁月悠悠而过,四大势力坐拥各域霸主整整三万年,那封印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所以他们倒是渐渐忘记了黑魔的威胁,专心做起了他们的霸主来了。”
“爷爷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聂晨这些年在外游离,际遇可谓不凡,但是没想到聂天涯足不出户,但他的见识竟然比自己还要多,不禁佩服道。
“呵呵,这哪是爷爷能够知道的事情?这些秘密,都是一位高人告诉老夫的。”聂天涯笑道。
“哦?”
聂晨一愣。
“想当年老夫还是少年的时候,喜欢自由自在,曾经以便服游历各国,回来的时候曾经借宿在距离皇城不远的村落当中,记得名字似乎是叫做大瓦村的。”
“大瓦村?”
聂晨顿时来了兴趣。
“嗯,老夫那日却在大瓦村中遇见了一位神仙一般的人物,只是此人一直不肯告知真实姓名。”
“神仙一般的人物?”
“后来,老夫那些日子里便是一直陪着这位高人,看他在大瓦村的洞穴之中雕刻壁画。之后,这位高人只是对我略加指教,便有了老夫这一身的修为!”
宝相王任凡尘!
聂晨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震惊不已。
聂天涯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聂晨的惊骇,只是继续道:
“那些壁画经他之手雕刻出来当真是惟妙惟肖,仿佛这些画面都曾经真实发生过一般,而这位高人也就在雕刻壁画的同时,与老夫一言一语聊起了三万年前的那场往事,所以,老夫才能对那些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
是任凡尘没错了,聂晨心念至此,那个身穿黑色镶金长袍的中年男子的模样,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