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和袁霂回到屋里,还没等休息,就见青衣站在门口望着苏果。
疾风在三年前离开了袁霂,他原就有这份心,实力也强,若是再跟着袁霂,反倒没什么发展,袁霂就将他推荐给了袁震。同样身为侍卫的青衣却留了下来,他的性子不适合官场,由袁霂引荐进去谋个差事倒是容易,但想要往上再升就很难了,索性就留在了别院。
袁霂并没有把青衣当做侍卫,而是在后院专门辟了一间小院给他和苏果,平日里青衣都会在后院里守着,那里连着山,有青衣在总还是放心。
苏果知道青衣一定有事,忙走了过去,两人交谈了两句,苏果面色居然一沉。
青衣说完之后很快就转身离开,面上表情全没变化,苏果倒显得着急,匆忙进了屋。
“怎么了?”秦浅没等苏果开口,便问道。
苏果却没立刻回答,凑到了近前才压低了嗓音对秦浅道,“三爷来了。在后院里,看着像是病了。”
秦浅惊呆了,骤然起身,袁霂上前伸手扶住她,“别急。”
“怎么会病了?”秦浅有些着急,慌忙往后院走去,“这会儿歇在哪儿了?”
“有麻烦。”苏果扯住秦浅的袖子低声道,“那三个人已经送来了,这会儿在偏厅里等着呢。”
秦浅愣了,这才知道苏果在焦虑什么,那三个姑娘绝对不简单,若是让旁人知道了秦焘在别院里住,怕是会给他们惹来麻烦,不光如此,他们也很难向袁霜交代。
“我去那边看看。”袁霂扶着秦浅的肩膀,稍稍用了力,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先去安顿那三个。”
秦浅听袁霂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又对他道,“我一会儿便过去。”
袁霂点点头,又握了握她的手,才放开,转身离开。
秦浅带着苏果一道往偏厅里去。
小丫头见她们来,忙掀开帘子,对里面道,“王妃回来了。”
掀开门帘就看见三个严妆佳人正立在屋内,见她进来,忙对她行礼。
秦浅学着郑娴的模样,冷淡了脸色,对三个人微微点头,也不说话,便坐了下来。
丫头上前端茶,苏果接了过来,放在秦浅手边。
秦浅没有发话,三个姑娘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表情显得更加乖顺了些,秦浅这才抬了手,让她们坐,细细打量皇后送过来的姑娘们。
果然是各有特色,站在最前面的第一个姑娘样貌倒没有什么特色,只是眉毛眼睛都极舒展,肩很平,下巴也抬得恰到好处,从站姿来看也是受过大家的教育,整个人看着就让人觉得是个能干又利落的姑娘,秦浅想起郑娴曾经提点过自己,或许眼前的这个姑娘就是雪瑶的妹妹,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眉眼之间与雪瑶有几分相似之处。
果然是梅嬷嬷调理出来的人,怪不得有如此态度,就算比平常人家的姑娘也丝毫不逊色,秦浅心里暗叹,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冷淡表情没变。
旁边是个大眼睛姑娘,眼神波光潋滟,像是会说话一般,无论是脸上还是身材,线条俱都是柔和无比,带着温婉的气息,只是略带了点羞涩,流露出小家碧玉的感觉,显得不够大方。
最后的一个和前两个都不相同,她也站得离她们略远些,柳叶眉高高的挑起,一双桃花眼随意一瞥都像是在暗送秋波,她虽然低了头行礼,唇角却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痒痒,她的衣服明显和另两个不一样,柔软又轻薄,披在身上可以隐隐看出里面雪白的皮肤,腰身处理的比平常姑娘们穿的那种要窄上一块,更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秦浅心里叹了又叹,皇后真是煞费苦心了,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对她们道,“刚从京城里回来,我和爷都乏了。你们过来也辛苦,今儿个先歇了吧。明儿再说。”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本以为秦浅会说点什么,可她居然全不表态,甚至连名字都不过问,让她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总听说秦浅是个和善人,如今看来似乎也并不似外面说的那样。
“对了,”秦浅像是想起来,来回看了几个姑娘,伸手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慢悠悠地对苏果道,“咱们这儿的规矩一会儿你去告诉她们。”
苏果应了,秦浅这才点了头,留下苏果和三个姑娘,起身离开。
秦浅知道几个姑娘一定会在背后瞧她,也不敢放快了步子,尽量放缓了步子往内院走。
青衣早已在门口等着,见秦浅过来,引着她往后山的阁楼里去。
秦浅进屋先看到躺在床上的秦焘,他骨瘦如柴,一脸病容,眼也凹陷下去,看得秦浅一阵心惊。
“三哥这是怎么的?”秦浅慌忙问旁边站着的袁霂。
袁霂摇了摇头,对秦浅道,“我已经派人送信去余府,或者明天余大人就会过来。”
“你怎么说?”秦浅追问。
袁霂看着秦浅,将她的手握住,他的手宽大又温暖,直到秦浅终于稍微恢复了镇定,眼神清明起来,这才对她道,“我说,你身上不舒服。请他明日到别院来。”
秦浅松了口气,对袁霂抱歉地笑了笑,袁霂对她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秦焘却听见响动,睁开了眼,坐起身来,“浅儿。”
秦浅听到动静,扭头看他,忙伸手扶他道,“快躺下。”
“我没事。”秦焘笑了,面带倦意地对秦浅道,“不过是有些疲惫,到你这儿来睡上几天,吃几顿好饭,就可以继续出游了。”他说着,为了证明自己,还用力伸长了手臂,却露出一块伤痕,慌忙缩了回去。
秦浅眼疾手快,抓住了秦焘的手臂,将衣袖撸上去,这才看见秦焘的胳膊上有一大片粉红的皮肤,像是受了伤才长好了,急道,“这是怎么弄得?”
“在海上遇到了点风雨,不碍的,已经无事了。”秦焘轻描淡写地道。
秦浅盯着那凹凸不平的伤处看了又看,伸出手,又不敢碰触,这么大一片,当初得有多么的疼,半天才哽咽着道,“你这是何苦……”
秦焘看着妹妹眼泪都要掉下来,有些无奈,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拍了拍秦浅的头道,“适吾所愿矣。”
秦浅的眼泪掉了下来,瞪着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