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就让本人领教下你于飞武法。”孙化双目现出凶光,脚步纵身跃起,奔雷腿法扫起落叶旋风,后面八人纷纷怒吼,闪身避开时刻,所靠大树被一腿踢断,倒塌下来尘土震天,把那只还未烤好的熊给埋地压碎。
于飞大怒,背上双股剑抽出,压山平地起恶风,缭绕剑影重重,与孙化火并搏杀,两方大战立刻让情势恶化,于剑怒吼一声,手掌一吸,树身下那杆梨花长枪紧握手中,双双来战孙化,纷飞落英漫天枪芒,透骨寒风都快形成实质灾难,怒吼大叫声中,拳脚剑枪乱人眼球,陈庆之眼观孙化吃亏,跃出就加入战圈,泥鳅功油滑灵动,手掌芭蕉打叶般挥舞横推,两方首领你来我往交战片刻,余下人物也动起手来,兵对兵将对将在此地交战厮杀,乱战乱锅搅成一团,让陆安观看片刻有些心动态势,想趁双方搏杀时渡过断魂谷。
谁料刚一动身便又停下,他本就心细如发,风吹草动都要四望瞩目,那交战双方倒真是交恶倾力,孙化一腿来时,脚尖点中于飞剑身,重压成点压迫,宝剑受此重力弯折弹出,把于剑左手震的虎口开裂,那剑差点脱手,恶气不休之刻,反转剑花蓬荜生辉,如三千丈瀑布飞逝九州,寒来逼身,将孙化腹间下三寸削下一块皮肉,痛入心扉让此人更显狰狞,那双手掌吸附剑影,近身搏杀。
这种惨烈景象比比皆是,流血受伤,断手分筋,失目削指时时发生,如是演戏引他前来,那代价可太大,看来真是双方不满引发交恶为战,陆安本想趁此时机逃遁渡桥,可身子一动,那双耳便听闻桥左上有声传出,虽然只是一瞬,可让他心中一紧,身子又藏起,静静等待。
这声喘气老远陆安都听见,何况近在迟尺的交战双方,孙化双脚连连侧起,逼开于剑,忍住内心杀机,对着远处林子开口大吼:“谁,滚出来!”
这吼声一出,两方同时住手,把眼看向那黑幽密林,相互防备之间,凝目心惊,此处居然还有人。
“于剑兄,于飞兄,可还安好否?”密林深处静默片刻,五尊影子缓缓步出,为首人物马脸鼻阔,境界精壮圆满,乃是赵辉一脉手下,身后四尊人物锻骨,排行第三之人神色屈憋,那左脸面上一道五指掌印痕迹触目,像是被人所扇,这尊锻骨人物此时内心狰狞咆哮,表面却敢怒不敢言,前时那喘息声就是他发出,才引得这场厮杀无疾而终,藏虎这为首人物眼观此子坏事,关键时刻沉不住气,白白丢了这捡便宜时机,怒气填胸,一耳光便抽在他左脸,把此子打的傻愣半饷,又不敢动手搏杀,藏虎乃是精壮大成,他一锻骨上去就是找死。
“藏虎,你这杂碎想捡便宜?”于剑当先发言,那长枪向前一指,对于藏虎这卑鄙行径咬牙切齿。
“你该死!”孙化也是怒不可遏,双脚踩出几丈深坑蓄力,只要此子回答不好,就要上前搏命,这几人暗中偷窥,肯定是想双方两败俱伤时出手偷袭,把他们尽数杀死这里,好捡天大便宜,这些武师哪个身上没有几件值钱宝贝,就武器拿出卖掉也是一笔巨额财富,现实世界便是如此残酷,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向上前进,财富资源,利益机缘都是重要因素,而两方搏杀刚好让藏虎看到机缘,所以才在一旁暗自等待时机。
藏虎三角眼抖动不已,再度恨恨望了眼坏事之人,内心咆哮狰狞,如此好的时机,居然有人沉不住气,兴奋起来憋不住心跳精血,喘出口精气被几尊精壮发现,如今这两方都对自己生出杀机,实在是不好应对,当下皮笑肉不笑开口:“各位,在下也是才来,怎会想捡便宜,我们俱是认识人物,不看僧面,也要看陆家少主佛面!”
“话倒是说的好听,只是做不得真,你暗自跟随我们一路,看来是早就不怀好意?”孙化双眼生出凶光,开口诉说之时望向于家两兄弟,这二人轻微点头时,形成一个圈子将藏虎几人包围起来,看来是起了彻头杀机,事实就是如此可笑,前时还打生打死的两方居然反变联合,共同对付藏虎。
“诸位,这件事藏虎真无恶意,你们要想动手在下可不怕,反正死也要拉一人垫背!”形势危急之下,藏虎身影不退反进,向前踏出一步,与众多人物对阵此地,不得不说,这人真是聪明无比,如此危险境地,知晓不能浮现软弱气势,不然被逼迫围杀,绝无一丝生机,狠戾放言反而会让两方犹疑不定,毕竟前方是两股势力,不能同心同德。
果然,被藏虎气势一冲,两方势头瓦解受阻,默默无声中,都不想率先动手,臧虎虽然只有五人,可精壮拼命不是等闲,被重伤杀死都有可能,犹疑不定起衰势,让臧虎内心得意大笑,开口复言:“各位都是熟知人物,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拼个你死我活,那陆安才是我们此次目标,只要杀死他,就能获得重重赏赐,我们三方各凭本事,看看谁先杀死他不更好。”
一番话下来,算是彻底化解这次杀机,眼观局势稳住,藏虎闲话几句后带领人物离开此地,驻守在断魂涧上首,孙化与于剑两方也没了打生打死态势,冷声互言几句,各守各处,此种情况就是一盘散沙,三方人物各打心眼,都想在此地斩杀陆安领功受赏,最好别处两败俱伤,他们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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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耀天!去,再抓只畜生来烤,这群杀才,早晚要他们好看!”于飞眼观孙化带人离去,冷声开口吩咐一尊锻骨,那只熊被树压倒,根本无法再食用,空空如也腹部响动两下,只得叫人再去猎只野兽裹腹。
“好!”他们八人本就饥渴,再度搏杀一番,腹中空响不断,听闻此话,此人几个动作腾起,向着密林内部而去。
藏在远处的陆安此时也着实心惊,要把他比作秋蝉的话,那孙化与于剑两方就是螳螂,而这藏虎算是黄雀,等待两只螳螂两败俱伤好通吃下去,要是能把他这秋蝉引出,更是一举两得,此涧居然聚集了整整十九尊武师,已经是四十余众一半,面色阴沉之中,就观见于飞命尊锻骨去打猎裹腹,狞笑凶光一闪,身子缓缓后退,尾随侯耀天身后而去。
侯耀天跃出老远,遍寻四方各处,除了遇见几只野兔老鼠,什么也没猎到,许是先前打斗声响惊跑了附近猛兽,他已经奔出六十里之遥,连虎豹熊狼影子都没寻见,肚中又饥又渴,正暗叹倒霉之时,老远就听闻一声虎啸传来,大喜神色闪过,纵身起步,穿过条杂草林子,就见一只黄皮猛虎凄厉吼叫,那躯体鲜血淋漓,到处都是爪痕洞-眼,虎身之下,一具花豹尸体血肉模糊,让侯耀天心中感慨自己真是遇上好运,本来还以为要空手而归,想不到遇见两兽相争,一死一伤,那花豹血肉模糊不可食,可这老虎不是还活着么,当下破空向前,手掌起恶风,擒住这老虎头一扭,就把这重伤猛虎杀死,脑袋连着筋肉提在手中,无头躯体颤动两下,便倒地死去。
随手扔下虎头,抗起这无头尸体就向营地奔去,等此子走后,就近树上,一道影子一跃而下,扔下手里两条金线毒蛇,冷笑连连,此子还真以为会有天大鸿运,随便前来就遇见两兽相争,虎豹除非遇上食物短缺到极限,不然绝不会相食相残,这两条野兽不过是陆安擒住,把两条金线毒蛇毒液注入此虎躯体后,这才摆出两兽相残假象,也是这侯耀天饥饿太久,一见有食物,哪里还仔细辩驳,杀了就拿回烤食。
于飞于剑七人等待半个时辰后,还未见侯耀天回来,正要派人去寻,就见此子肩抗虎尸前来,众人饥饿万分,把这尸体去脏剥皮就上架烧烤,负责打理尸首锻骨是发现老虎尸体有些不对,内脏带血发黑,筋肉红艳妖娆,本想把这事报出,可一来大伙实在是饿到极点,二来这猎物是侯耀天带回,他这人没出半分力气,冒然疑惑,说不定得罪别人,思来想去还是选择沉默,反正就算是老虎肉有些不对,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锻骨武师本就能抗毒防腐,精壮更不用多说,五脏六腑自有先天精气在循环游走,多数世间毒药都能抵抗消融,甚至无效。
黄橙橙油水滴落时,八人各自干咽唾沫,那冲天烟尘直让下首孙化等人怒火蔓延,要想去阻止,又怕被藏虎再次谋算,愤怒嚎叫两声,算是忍了这口恶气。
随着时间推移,虎肉金黄熟透,于飞把剑来割,众人各自分到大块虎肉,囫囵吞枣般大口吞咽,让远处潜伏陆安嘴角浮起笑容,这八人食下金线蛇毒就是自找死路,武师是能抵抗免疫许多毒药,可金线蛇毒不同,此种蛇毒对武师并不致命,但吃下过后会照成四肢酸麻僵硬,口齿不清难张,陆安前刻本来是要杀了这侯耀天,不想一路来却找到两条金线蛇,毒计闪出时,把蛇毒下在老虎肉里,这八人吃下不消片刻估计就会毒发,到时候先灭了这几人,随后再把其余两处人斩杀,就能顺利过桥。
果然,刚食用虎肉不久,侯耀天最先毒发,他抗此虎尸体就染起毒血,食用虎肉加快毒发,身子渐渐觉得僵硬难动,想站起来,可一用力,就如离弦弓箭般往前窜出老远,砸在处泥坑中狼狈难起,这便是金线蛇毒作用生效表现,毒不死人,却难以掌控身体各处关节,侯耀天明明是想站起,可一用力,身体不受节制,瞬间就飞出老远。
“侯耀天,你这厮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搞些这名堂。”一尊锻骨眼见此情景,还以为这厮饱食虎肉后生出玩笑心肠,与他们戏耍。
“我...麻!”侯耀天舌尖都打转僵硬,勉强吐出两字又想站起,与上次一模一样,双腿弯曲直蹦跶,看的余众脸色纷纷变起,于剑把手中残余虎肉扔出,就想开口向下首孙化众人求救,谁知身子刚立起,两眼就生出金线花儿,那躯体就如烂醉莽汉,左摇右晃根本止不住,心惊胆颤之下,伸出手就想握住烤架长枪。
就在此刻,一道影子从远处奔来,人还未到,平地都起惊雷声响,双拳破天游四方,对着为首于剑轰杀,爆响筋骨崩塌苍穹,左拳虚晃面霞,右拳直捣苍龙,一拳下来,千斤神力正中于剑左脸,把这尊精壮牙齿崩落殆尽,双目承受不住拳力重压,直接爆开,两个血窟窿溅起浓浆时,抛起十丈来远,掉地之时砸落漫天灰尘,嘴中流出滚滚血花,居然还未身死,试图爬起逃遁,可没走两步就无力倒地,再也爬不起来,精壮实力果然可怕,受了这记杀招还有精力逃跑。
废掉于剑这尊为首精壮,陆安就如狼入羊群,双拳破壁荡云,来回征战不休,于飞还未招架,就被陆安一爪掀开天灵盖,脑浆四溅身死,其余六尊锻骨不消片刻,全被陆安打爆打死,凶威无限时,流出鲜血都把此地染成秋后枫叶,腥红团团。
杀掉这七尊人物后,陆安一脚将爬行嘶吼的于剑踩成肉酱,狞笑之时,上首藏虎却最先发现此地不妥,几个纵步向前,奔跑片刻,老远就见到一尊人影身抹黑泥站起那里,地上八尊武师全部身死,现场景象惨不忍睹,四分五裂,断臂残尸,血雨肉泥到处都是,心惊同时,就见那人向着自己望来,四目相对时,藏虎口中大吼:“贼子休走!”
陆安眼现果决狠辣,如今东窗事发,逃跑只是愚蠢之举,还不如与几人拼个你死我活,求得一线生机,宏源教授武法便对他慎之又慎讲起,狭路相逢勇者胜,男子汉大丈夫没有退路之时,可放手一搏倾力,就算死也无憾,这种逆境之下,逃跑只会让自己生出未战先败之心,凶光浮现同时,转身便向着那铁索渡桥奔去,耳后生风不断向前遁逃。
藏虎恶气大起,身后四尊锻骨尾随在后,两方距离短短几个呼吸就拉近不少,对着陆安追杀追赶不休,同样,下方孙化与陈庆之也向着此地奔来,眼见黑泥似的陆安,又看那满地血泥断骨,胆寒时起出无限杀机,当下总共十一人成片跃起,向着陆安追赶,恶叫连连时,都想把此子率先杀死,特别是为首三尊精壮,速度比后面锻骨快上一倍有余,与陆安距离速度惊人,盏茶奔涌后,两方距离只余丈迟,藏虎一马当先,双手向前抓来,成片虚影风声鹤唳,野野草木成兵生寒,照着陆安后背就是两掌,精元混气涌来,脑后都起凉风。
“砰!”生死到头,陆安侧身倒转步伐,双拳与藏虎硬碰一记,强绝掌气透骨荡魄,让陆安精元翻腾倒施,忍住喉头腥甜,几个纵步就跃上铁索浮桥,稳稳当当站在其上,大刀阔马生出豪云气势,等待此人上前你死我活。
藏虎眼观此子站立铁索桥上不再遁逃,那双目生出向前果决之势,喷吐出口恶气,几步跨上铁索桥上,当先抢手奔出,铮铮声响踩出,游步风起,与陆安战在一起,两人拳掌交加,虎虎生风浪起潮,爆响不断之时,铁索浮桥受力摇晃起来,左右上下荡起,那脚下便是万丈深渊,除非你是修道仙人,不然掉落下去只会是一个粉身碎骨下场,你来我往倾力交手几十招,陆安越战越勇,周身精血燃烧沸腾,双拳划破虚空茫茫,死战不退半分,让藏虎心惊之时,下手更为狠辣,招招专攻要害下盘,定要把此子斩首提头。
两方才交手盏茶,后面陈庆之与孙化跨上铁索浮桥,双双夹攻陆安,三尊精壮此时真起了无尽杀机,招招倾力而为,陈庆攻前偷后,双手油滑如鱼儿划水,连连袭杀灌顶,防不胜防,孙化更为厉害,一手扣住铁索,双腿疯狂绞杀,连连招架阻挡让陆安疯狂咳血,一人独占三尊精壮,饶是他冷静万分,双拳也难敌四手,加之境界差距,被藏虎一掌刮中左臂,步履凌乱倒退,险些掉落深渊,那肩胛骨开裂时,劲力破坏冲入,让陆安脸色狰狞扭曲,痛苦不堪,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后面武师尽数赶来,其中一尊锻骨跨步纵身,共围袭杀陆安。
明天一过,恢复万字,也就是五号初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