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黑这个小家伙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就一直躲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我拿着香蕉,无论怎么引三黑,这个小家伙都不肯把头伸出来,也许这个地方给它太多的恐惧。就在这时暴雨中忽然有声音,两个黑影朝着我们冲过来,我们一看乐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外面的雨太大了,两只山鸡受不了,竟然跑到了我们的跟前,到手的肉,谁还能放过,沉沙和仔仔两个人一下子跃起,把两只落汤鸡就给抓住了,他们的手法很快,这些山鸡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刀子拉开了血口子,一股鲜血喷出来,剩下的就是挣命了。
沉沙和仔仔都是特种兵出身,对付这两只山鸡,也就是杀鸡用牛刀,他们两个干净利落的给山鸡褪毛,然后处理内脏,在大雨中冲洗了一下,就成了白花花的鸡肉。最后用忠义刀一只鸡剁两半,弄了四块,我们每个人一块,我们接过鸡肉,直接用刀砍开,放进我们的饭盒兼饭锅,今天又有肉吃了,看来沉沙和仔仔野外生存真的没有白学,跟着他们,我和师弟就一直有肉吃。
馋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好吃,不用加多少调料,只要加上盐就可以了,雨林里潮湿的空气,让盐都快化成水了,不过这个不影响口感,我们加了点盐就等着鸡肉熟了。早上吃了一肚子香蕉,不是太饿,不过香蕉那玩意吃在肚子里不舒服。我喜欢小火慢炖鸡汤,小小的火把鸡汤的香味烘托起来香味四溢,可以慢慢的让人有食欲。四个人在饭盒前忙活,水蒸气让我们之间有些朦胧。
炖上野鸡肉的时候,我们的衣服就干的差不多了,没有事干,我们就靠在墙根等着鸡肉熟,一边等着,一边聊天,沉沙和仔仔没事就给我们讲训练的事情,听着他们的训练真是苦,沉沙说:“我们训练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泪。”
我们聊了很多,其实在雨林里这样静静聊天的时候不多。我抱着三黑,静静的听着他们说关于当兵的事,其实我也很想当兵,当年因为有射击天赋,我的教官让我那年秋天去当兵,可惜一场天上掉下来的祸事,让我远走他乡,失去了当兵的机会,成了我的终身遗憾。
这时师弟杨雁清说了一句,“鸡肉熟了,现在可以吃了。”
我一听鸡肉熟了,当时把自己所有的思绪都拉回脑海里了,吃货就是这样,即使失去了全世界,还有美食陪着,那就不会孤独。我把三黑放在肩膀上,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一下子又跳下来,趴到我的怀里,我不管这些了,直接走到火堆的跟前,然后取下饭盒,闻见一股浓浓的肉香。这个野鸡肉和家鸡的肉不一样,由于常年累月的在外边奔跑,肉非常的结实,吃起来感到特别的劲道,这个家养的还可以比一下,但是肉食鸡完全没有可比性。
其实野鸡肉,吃起来越嚼越香,鸡肉是一丝丝的肉丝,需要使劲的用牙齿撕咬,才能扯下来。不知大家看电视注意过没有,老电影老电视剧上的鸡大腿,都是使劲用牙撕的,而新电视都是很轻易的就撕下来,这个也就是说,老电视剧里的是草鸡,而新电视剧里的是肉食鸡一类的,没有到一定的时间,肉一点都不结实。
我吃着鸡肉,就想哄着怀里的三黑也吃点,可是这个小家伙就是不吃,一直不肯把头拿出来。不管这个小家伙了,吃完鸡肉,把鸡汤喝干净之后,吃的肚子暖暖的,感觉美美的,闲着没事就在那里靠着墙睡觉。这一觉睡的香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火还在那里不大不小的着着,他们已经起来了,晚上没有了鸡汤。想去抓几只都不可能,别说鸡肉,连只耗子都没有,我们只能在那里吃香蕉。
吃了些香蕉,就坐在火边聊天,外面的雨不大了,蒙蒙细雨在那里下着,这时就听见树林里有打喷嚏的声音,声音此起彼伏的,好像树上有很多东西,它们隐藏在黑夜里。我对这个喷嚏有些奇怪,大家也都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打喷嚏。
我看见怀里的三黑有点不安分起来,听见那个声音,望着外边,这时我看见三黑的鼻子,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是猴子在打喷嚏。”
沉沙赶紧凑过来说:“东哥你怎么知道是猴子在打喷嚏?”
我说:“你们看三黑的鼻子。”
三个人一听都过来了,看着三黑的鼻子,看了一会,然后说:“三黑的鼻子没有什么呀?”
我说:“你们傻呀,三黑的鼻孔朝天,这样的鼻子,在雨天只能低着头,只要一抬头,就会有水汽滴到鼻子里,它一呼吸就会被刺激的打喷嚏。”
大家这才明白,我们继续坐在火边聊天。这时忽然在我们的房子后,传来恐怖的咆哮声,这个咆哮声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如同濒死野兽的嚎叫,又如同厉鬼在撕心裂肺的哭,声音极其低沉,带着难听的颤音,让人听了之后,感到心不停的颤抖。这个声音让沉沙脸色变的极其难看,他们同时把刀和工兵锹拿出来,声音太难听,不知是什么怪物,我心里也没有底,也把腰里的忠义刀拿出来。“
我们准备决斗的时候,那个声音逐渐远去,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这时想起了怀里的三黑,只见三黑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我心里有些明白了,三黑的仇人,就是发出恐怖声音的怪物,外面的那些猴子也是这个怪物吃的。怪物一走远,我们赶紧往火里加木材,老人们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怕火,这些东西见到火光之后,就会退避三舍,我们再也不管那些木头像了,直接整根的往火里扔,大火照亮了屋子,让我们的胆气壮了起来。心里不再那么害怕,我想怪物见到火之后,肯定会走的。
我们手里拿着刀,都站在那里,准备随时对付那个发出恐怖声音的怪物。静夜里喷嚏声还在不断的传过来,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宁静,声音像是受到了极度的痛苦发出来的,这个是死亡前发出最后的尖叫声。尖叫声让我怀里的三黑当时一下子跳起来,然后它也跟着尖叫起来,看样子应该是吓的。
我赶紧一把把三黑搂在怀里,不让三黑胡乱跳,这时远方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就陷入了寂静,这时连喷嚏声也没有了。这声音尖细是猴子发出的声音,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怪物让猴子发出这么凄厉的惨叫声,但我们心里清楚,这个怪物绝对是一个难以对付的东西。惨叫声让我们紧张起来,把屋里所有在地上的木桩都扔到火里,火几乎烧到屋顶了,看来之有火能暂时驱走我们的恐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呼啦呼啦的喘气声,和沉重的脚步声,我们心里一惊,那个怪物朝我们这里走来了,沉沙说:“大家注意,那个怪物朝我们这里走来了。”
不用沉沙说,我们心里都明白的,我手里握着刀,眼睛死死的盯着外边,我隐隐约约的看见外边一个黑大个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这里走来,虽然看不清楚长的什么样,但是光从个子上看,那个块头和熊罴有的一比。这是什么怪物?我心里在拼命的想着,有什么怪物和这个怪物相符。这是怪物在我们不远处停下了,我这才看清,其实怪物没有那么大,刚才把怪物提在手里的东西,当成怪物的身体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是让我恐惧,眼前的这个怪物至少有两米之上,身子魁梧,特别是上身子宽,和下身子不成比例。怪物看着我们的屋子,好像在观察我们,也是是它不明我们的虚实,想看看能不能下手。怪物站在那里,我心里盼着怪物赶紧的走,心里说;不要过来,我们这里可有火。
可是怪物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一样,转身离去,而是慢慢的朝我们这里走过来,我怀里的三黑已经哆嗦的不成个了,是极度恐惧引起的。我把三黑使劲的搂在怀里,让三黑尽量平静,这时那个怪物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怪物的模样在火光的照耀下,我们看的清清楚楚。只见那个怪物头上长着黑黑的鬃毛,像马鬃一样,又像人的发,飘在脑后头,一个硕大的头颅,长着一张巨嘴,巨嘴里的獠牙露在外边,它的嘴和人的不太一样,是突出来的,但又比狼嘴和熊嘴短,一张红色的脸,像是喷了血,红的有点难看,在脸上有一个巨大的蓝鼻子,周围全部长着鬃毛,上身强壮的有点变态,下身子长着一对巨大的脚,这是标准的兽人模样,我们眼前的这个面目狰狞的兽人,和壁画上的兽人一个模样,壁画上的兽人原来是真的,他们这个部落,真的崇拜这个魔头,我估计当初他们崇拜的魔头,后来出现了变化,开始屠村了,整个的村落被自己的崇拜的神给赶走了,这个村落就荒废下来了。
不过这些只是假设,但是当初的情况谁也不知道,兽人在我们的跟前站了一会,然后把手里的猴子扔了一只在地上,然后抱起一只,张开巨口朝着猴子的脑壳咬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