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悬丝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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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衙役人中短印堂窄,这个证明他为人处事斤斤计较,妒忌心强,且容易记恨别人。两眉短而淡,这种人城府很深且心机较重,报复心理强,爱在背后使诈,多出薄情寡义者,三角眼、鹰钩鼻,两腮宽大,眼睛游离不定,一看就是心胸十分狭窄,为人无情无义,为了达到目的通常是不择手段,一旦出现利害冲突或处身困境之中时,会为了求生存而不顾他人死活,可说是最凶狠的小人。

我一看这个人的面相,心里就明白了,这个人一定进了谗言,不管这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跟着就昂首阔步的进去了,一会就到了大堂,这个大堂真威武,朱漆的柱子,在柱子上写的莫寻仇,莫负气,莫听教唆,到此地费心费力费钱,就胜人终累己;要酌理,要揆情,要度时世,做这官不勤不清不慎,易造孽难欺天。在大堂的上面是一个明镜高悬的牌子,牌子下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案子,在案子上放着飞签火票、惊堂木,后面是一副旭日东升图,大堂里是有狴犴的肃静牌。

狴犴又名宪章,形似虎,是老七。它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塑像。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因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对作奸犯科之人极有震慑力。每当衙门长官坐堂,行政长官衔牌和肃静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视眈眈,环视察看,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古时牢狱的大门上,都刻有狴犴头像,因此监狱也被民间俗称为虎头牢。

两边是拿着水火棍的衙役,我们刚到了跟前,就听见有人喊升堂,接着那些衙役就喊威武,这时就听见有人喊:“把人给带上来。”

我心想这个坏使的可不轻,我和师妹,还有田子桓一起走进大堂,我看见大堂上坐着一个官员,这个官员头戴乌纱帽,身穿朱袍,胸前绣着仙鹤,这个人有四十多岁,长得倒是仪表堂堂,黑黑的三绺黑须,坐在那里很是威武。

我们刚到堂上,就听见那个官员说:“来人跪下。”

我一听就说:“请问陈大人我们身犯何法就让我们跪?”

陈县令一拍惊堂木说:“大胆刁民竟然还敢狡辩,不让你们吃点苦头是不行了。来人把他们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我一看这个不是一个糊涂官吗?我大声说:“慢着,你真是一个糊涂的官员,我们揭榜本来是为了给你女儿治病,你不接待倒也罢了,现在却为了私事上堂,头顶着国法,来审我们,你可知道你柱子上的那个对联?对联上说的好,莫寻仇,莫负气,莫听教唆,到此地费心费力费钱,就胜人终累己;要酌理,要揆情,要度时世,做这官不勤不清不慎,易造孽难欺天。我们一来,一不问二不审,三不当堂对峙,你就拿着国法来压我们,按照大明律,我看你这个官是当到头了。”

我现在只能扯虎皮当大旗了,我这样一说,陈县令一愣,手里的飞签火票举在手里之后,又慢慢的放下了,好像回过闷来,看看我们,眼里开始疑虑起来,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没有敢继续强硬下去,那个年代微服私访的故事,每个官员都会知道很多。这时本来严肃的脸上忽然缓和起来,陈县令说:“来人,赶紧给客人搬椅子坐。还有把赵二给我喊来。”

这时出来两个人答应一声,一个带着两个人去搬椅子,另一个去找赵二,椅子搬来之后,我和师妹直接坐下,田子桓却站在那里没有坐,我说:“田子桓我们没有错,赶紧的坐下。”

田子桓听我一说,才敢坐下,那个时候的法度就是森严,可是我们狐狸对这些法度,却感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坐下不久,那个叫赵二的衙役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他到了公堂,一看见我们坐在上面,当时就是一愣,接着直接跪在在大堂上,才陈县令说:“赵二我问你,你说这三个人来,是为了骗我钱财,并在一起偷偷的商议苟且之事,现在三个人都在大堂,你可以与他们当堂对峙。”

赵二跪在那里说:“这、这、这......”

我早就知道这个赵二说的没有好话,于是我就站起来说:“赵二,这个口不应心会天打五雷轰的,赵二我说一说,你听我们当初是不是这样说的。”于是我就把我们揭告示的事情说了一遍,上面的陈县令已经气的直打哆嗦了,待我说完之后,把惊堂木使劲的一拍,当时赵二就吓尿了,陈县令指着赵二说:“好呀,你这个狗东西欺上瞒下,这还了得,来人把赵二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逐出公门,不得招用。”

赵二在那里高喊大老爷饶命,陈县令把手里的飞签火票一扔,然后说:“退堂,打完之后,飞签火票交至公案即可。”

这时在地上捡起飞签火票的一个衙役喊“得令”,就把人拖出去,接着就传来惨叫声,这个赵二活该挨揍,这时陈县令对我们说:“三位公子多有得罪,请到二堂用茶。”

接着就把我们请进二堂,吩咐人上茶,然后就朝我们拱手说:“几位公子稍等,我换下官服就过来。”

说着话就朝着内堂走去,我这时才看了一眼二堂,二堂里都是红木家具,古色古香的,墙上挂着字画,倒也显得清静典雅。我这时问田子桓说:“田子桓你现在是秀才还是童生?”

田子桓说:“先生,我现在参加完了乡试,已经是举人了,就等着明年的京城会试了。当初我会试回家,陈县令还亲自登门拜访,只可惜我那天没有在家,无缘和陈县令相见。”

我说:“这就好,你现在是举人,好好的用功,到时候考中进士,这样你们和这个陈县令也算门当户对。”

田子桓说:“如果能成就这桩婚事,我田子桓一定要感谢先生大恩,我家虽然没有别的,但是金银还是有的。”

我笑着说:“金银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你们的婚事能成,也是天意,你要是真想感谢,就去感谢牡丹仙子去吧。”

田子桓听到牡丹仙子三个字,当时脸色一变,变的伤心起来,我说:“田子桓你这样,小婉会伤心的,她对你的一颗心,就是希望你能好,别多想了,你们的缘分就那么多,再多了就犯天条了,你可知道断桥残雪,雷峰塔下的白娘子?这个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田子桓听了,点点头说:“先生说的是,我听先生的。”

我点了点头,这时陈县令来了,让我们喝茶,然后说:“都半天了,我还没有问几位先生贵姓?”

我说:“我和师妹姓胡,在山中修行,这个是我的徒弟,我领着徒儿给你家小姐治病来了。”

陈县令说:“先生在山中修行,一定是高人,请受陈某一拜。”

我赶紧说:“使不得,使不得。”

我们又寒暄了一阵子,这个陈县令的知识倒也是渊博,古往今来的典籍都知道一些,有些关于书上的典籍,田子桓也对答如流,古代有学问的官员都爱才,田子桓一显露学问,陈县令自然高看一眼。

我们说了一会话,这时陈县令说:“不知先生怎样给我家小女治病?先生你知道,我的小女尚在闺阁,不能随随便便的见外人。你看我让人用纱帐隔开,先生在外诊脉可好?”

我说:“陈县令真是的,我这样的高人,不用在跟前诊脉也能用别的方法知道病因。”

陈县令一听就是一愣,接着说:“先生你难道能算出来?”

我说:“我倒是早就算出来了,可是现在还不敢确诊,需要悬丝诊脉。”

陈县令一听,瞪大眼睛说:“悬丝诊脉?这个我只听说过在宫廷里有,不过除了宫廷之外,我还没有听说过。”

我笑着说:“陈县令,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悬丝诊脉。陈县令不知可否领着我们去后宅看一看,找个地方,悬丝诊脉?”

陈县令说:“这,这有点不......”

我一听起身对着师妹和田子桓说:“走,我们走,陈县令看样子是不需要我们治病。反正再不相救,魂魄到了鬼门关,就是想救也救不过来了。”

这时陈县令拉住我的手说:“别走,别走,先生不要生气,我刚才言过有失,还望先生海涵。我这就领先生去后宅。”

我一听也没有真走,就转过身来,跟着陈县令到了内宅,在内宅陈县令指着一个阁楼说:“先生那就是小女的闺房,我带着先生去看看小女的病情。”

我看了看发现在阁楼的不远处是一个凉亭,就说:“我们在那个凉亭里悬丝诊脉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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