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饱饱的吃了一顿,这时二婶子端来一个小瓷盆对着我说:“晓东把这点肉汤端给你娘喝去。”
我说:“谢谢婶子。”
二婶子笑着说:“晓东以后记得叫婶娘。”
我看着二婶子那张妩媚的脸,柳叶眉杏壳眼,樱桃小嘴一点点,除了小气吝啬之外,就是有点不守妇道,我一想到不守妇道,一下子想起了当时在地里看到的情景,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二婶说:“晓东你的脸皮真薄,好了以后叫婶婶就行了,你要是想喝肉汤,就到婶子这里,婶子给你盛。”
我看着二婶子那漂亮的脸,是那么妩媚,再也不敢多看二婶子一眼,我一回头看见二叔一副苦瓜脸,看着二叔贼眉鼠眼的样子,我心里就有气,于是说:“二叔我大爷说了,让你一会送点肉去,我大爷的师兄来了,他们几个要喝酒,那个帐就记在我三叔的身上。”
常二叔的脸直接就变成了驴脸,我才不管那些事,端着一盆子肉汤,哼着小曲就回家了。回到家里我娘一看我端着一个瓷盆子就说:“晓东你端的是什么东西?”
我说:“娘,我常二婶子给咱家的肉汤。”
我娘说;“你二婶子给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我说:“娘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是麻子大爷教了我一句话,二叔一家就服服帖帖的给我肉吃了。”
这时妹妹从屋里出来,一边跑一边说:“哥哥我也要喝肉汤。”
我看着妹妹,知道这个小馋猫的脾气,直接把半截猪尾巴递到妹妹的手里,妹妹高兴的跳起来,问:“哥哥这是哪里的?”
我说:“我唬咱二叔的。”
这时我爹出来了,我说:“爹我大爷让你过去一趟,连坟营出事了,听周大炮说乱坟营出了两个棺材魔,大爷让你过去商议一下。”
我爹一听把披着的褂子赶紧穿上说:“行我这就过去看看。”
我娘说:“他爹你吃了饭再去。”
我爹说:“这件事重要,我不吃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我一看我爹走了,我也赶紧跟了上去,我娘说:“晓东你也不吃饭了?”
我一边走一边说:“娘我在我二叔家吃完了,我也得去看看。”
我娘说:“你们这爷俩真是的,都一个臭脾气。”
我们来到了麻子大爷家,一看麻子大爷家一屋子人,有北头的郑大爷,南头的周大爷,。还有西头的李大爷和刘大爷,我知道这几个就是郑大爷请来拾骨的老头,这个拾骨也有讲究,像王姓,宋姓,沙姓、段姓这些谐音字寓意不好的,一般不能做拾骨的人。大家一看我爹来了就让我爹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摆着一桌子猪头肉,猪肝,猪肺,二叔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这时麻子大爷说;“晓东过来,到大爷这里坐。”
我爹说:“二哥那是上岗。”
麻子大爷一笑说:“没事,我有点事正想问问晓东。”
我一坐下麻子大爷就笑眯眯的摸着我的头说:“晓东你是不是讹你二叔来着?”
我说:“没有,二叔三叔我都不敢讹,二叔你说是吧?”
二叔连忙点头,麻子大爷笑着说:“老二你就别装了,就你那财迷劲,晓东不讹你你舍得拿出这些东西来,行了一会儿我给你肉钱,我们大伙商议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郑大爷说:“我刚才听说了吗,这件事可不简单,棺材魔非有符咒,不能降住这个棺材魔,要是没有符咒一类的法物,恐怕今天这事有点难办。”
张大爷说:“这事好办,我和师弟就是干这行的出身,什么僵尸符烈火符的都会。”
郑大爷说:“要是这样真的太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乱坟营、”
麻子大爷说:“我看这样,咱们辰时去乱坟音营,太晚了一但过了午时三刻,事情就有点麻烦了,这个大丘现在开来应该是一个古墓,里面究竟有多深,会遇到什么情况,现在还不好说,到时候我和师兄一起在前面探路,你们在后面跟着。”
我说:“大爷我也要跟着你们去?”
麻子大爷说:“晓东你跟着干什么?里面的情况我们现在毫不清楚。”
张大爷说:“我觉得让晓东跟着倒是一件可以锻炼晓东的好事,我在学校里为晓东算了一卦,在下个月晓东有一点灾气。”
我爹听见张大爷说我有灾气,当时一下子站起来说;“大哥晓东有什么灾气?会不会有危险?”
张大爷说:“兄弟你不要担心,晓东这孩子虽然有点磨难,但没有什么大事,你不要担心,这些事都他来说是一种锻炼,我不多说了,再多说就泄露天机了。”
我爹听了默默的喝了一杯酒说:“好。该来的躲不了,今天我领着晓东跟着你们后头,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大家这一顿饭一边吃一边商议的着怎么办。最后大家商议好了,这时院子里来了四个棒小伙,一看我认识,这四个人算是我们这里的青皮(这不是鸭蛋,就是说这四个人不老实,整天跟人家打架),是大炮哥的酒友,这时周大炮在后面也跟进来了。一见到麻子大爷就对麻子大爷说;“大爷我们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
麻子大爷说:“走、咱们现在就去。”
于是周大炮用胶车子推着一车子东西,村里一听说出了棺材魔,都跟着想看看热闹,于是我们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奔着乱坟营而去,到了乱坟营,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满目的都是些坟丘,有大的,有小的。有新的,有淹没在杂草之中的,这里不知道埋了几辈子人了,大白天到了这里都感到阴气森森,坟地里还时不时的有些白森森的骨殖漏在外面,那些都是不知岁月的荒坟,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显得异常耀眼,麻子大爷他们见到这些坟子,总是停下来,把坟子重新埋起来。
我问麻子大爷说:“大爷你们为什么要把人骨头重新埋起来、”
麻子大爷说:“咱们中国人最怕的是暴尸荒野和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们要把这些尸骨埋起来,这个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这些虽然都是些无主的慌坟,可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我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地上有两道很深的拖痕,我就说;“大爷你看这些是什么?”
我一说大家都停下脚步围过来,张大爷说:“这里明显的是两个重物在这里拖着走过,你们看看这些草都是朝我们前方去的,这个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肯定是那两个棺材魔留下的。”
这时郑大爷说:“我看这个痕迹应该是很重的重物压过去的,我估计至少有八九百斤,什么东西有这么重?”
张大爷说:“阴沉木的棺材,阴沉木做成的棺材万年不腐不朽、不怕虫蛀,一般独幅的阴沉木棺材是封建帝王们真正能够享受到的棺木极品。远的不说,窃国大盗袁世凯的皇帝瘾只过了八十三天就一命呜呼,但死后下葬用的一口棺材就是阴沉木做的,这是清朝后几位皇帝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但是袁世凯的那口棺材据说是拼出来的,而不是独幅的整料,尚未算得圆满。因为做棺材向来讲究用独幅,意思是棺材面的棺盖、棺底以及四帮等六幅木料全从一块木料上开解出来。民间常说:家有黄金万两,不如乌木一方。这个乌木就是指的阴沉木,可见这种木料有多么名贵,袁世凯集倾国之力也没睡上独幅的阴沉木棺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