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密匙,但从字面上理解,似乎应该就是一把钥匙,飞不想起伴随着那段偈语同时看到的画面,一头仰天怒吼的白狮身后,有道光芒万丈的门户,或密匙便是用来开启那道门户的?那么这道门户与密教的盛世因缘又有着什么关系呢?
卫飞不知道扎西是否能与他一样,在听到偈语的同时,也看到那些画面,他先是将那道门户的形状细细的描述了一番,“就是一道瞧起来极为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的门楼,并不是很高大,差不多就是几块石头搭起来的样子,可是气势宏伟,霞光四射的,里面云雾缭绕,看不清楚。扎西,你知不知道高原之上,或哪个密宗教派内,有这么一道门楼?”
扎西凝思了良久,还是摇了摇头,“卫飞法王,照你所说,那道石门该是大有来历的,按理说应在经典上有所记载,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哪里有……或许,宗巴只是萨加的一脉,我还没有机会读到更高级的典籍吧!”
卫飞也摇了摇头,他本就没希望扎西能想起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否则宗巴法王再世的智慧早就该开启了。这时,前方遥见一道山峰突起,植被密覆,只在顶端才有雪光反射。当然不能指望扎西知道那是什么山,但已经在枯黄中行走了大半天的两个人,却都是精神一振,扎西是很单纯的快乐,卫飞则是没心没肺的振作,在高原上经历那么多的事,直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当自己是个简单的旅人,为见到美景而雀跃。
走不多远,车马的痕迹越来越是明显,这意味着在山脚下至少有一个人群聚居的地方。过了十多分钟,果然不出所料的能看到骑马挥鞭,赶着羊群的牧民。而脚下地路也显得清晰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前方居然出现了一条真正可以称之为路的简易公路,并且还有一辆度可以等同与羊群的破旧中巴车,在向前爬行着,看上去随时都有抛锚和熄火的可能。
“班果镇?”看到中巴车头上的三个字,扎西忽然怔了一下,“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他皱眉苦思了半响,那辆龟的中巴车已经消失在了山脚下,却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来,拍了拍头,扎西有些苦恼的刚要开口,忽然间一阵奔雷般的声音又想从身后传来,随即便只见一道灰龙似地飞尘扬起。
三匹马从卫飞和扎西的身边旋风般的卷过,气势远远的过了那辆破中巴车。
卫飞和扎西都掩住了口鼻,以两人的眼力,却也看清楚了三匹马上地人,都是普通的藏民的装束,但行色匆匆,满脸地疲惫之色,似乎都经历了长途的奔波。本来在高原上,像卫飞和扎西这样一个汉人一个喇嘛的组合,未免显得有些奇怪,但那三人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只是快马加鞭的急奔而去。
卫飞和扎西互相看了看,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太过奇怪之处,毕竟不关是什么事都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拍打着身上地浮土,两个人刚走了几步,忽然间身后又是马蹄声响,漫天的灰尘中还是三匹马,不过这次却是从三个方向飞驰而来,在那条简单的公路上汇合之后,马不停蹄的向着山脚下,那应该是叫做班果镇的地方疾驰。
卫飞和扎西索性退出了那条简易公路,在一旁碎石满地,灌木丛生的戈壁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山脚走去。短短的半个小时内,也不知道那边究竟生了什么事,从左中右三方驰过地马匹,足足有数十人之多,而且每一个人都是不遗余力的全催骑,丝毫都不顾及人马均已到了筋疲力尽地的边缘。
又一队人马驰过。卫飞和扎西停下脚步。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起来就在眼前。但真正要走过去。两个人还是用了整整两个小时。这期间从旁而过地马匹依然是络绎不绝。卫飞和扎西虽然没有细数。但粗略地估计下来。怎么算也不会少于上百人。上百人上百匹马。山脚下那个班果镇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地小镇。
要知道。放牧在高原上几乎是唯一地营生。于是一块丰沃地草原便成了部落存在地基础。因此哪怕只是一个小镇子地形成。都是极为苛刻地。如果不是占据了一个条件不错地草甸。那边需要在一个极为关键地交通路线上。否则便需要一个强势之极地人。利用自身地优势将众人团聚在一起。经过多年地经营之后。也会形成一个固定地民居之地。不关出于哪种原因。对于高原上地人来说。其实都是福音。而前方有山有水。明显是符合了大部分地条件。
“班果镇欢迎您!”这是一条横幅。红布金字。藏文下面是汉字地翻译。让卫飞无语地是那几个字地末端。居然是中国移动地标识。扎西也呆住了。那条横幅地两端。各自系在了一根有些歪斜地电线杆子上。他不知道要如何表达那种怪异地感觉。怔了又怔。扎西终于吐出一个字来“靠!”很明显。这个字义他是跟卫飞学来地。
镇子地规模不大也不小。不大。是基于卫飞地眼光。全镇都没有一座过两层地建筑。再大也大不过他所见过地任意一个镇子。不过显然卫飞并不知道。这种建筑是高原上最常见地平顶风格;不小。当然是从扎西地角度。班果镇地每一条街道都显得是那么地宽大。每一座宅院都是实打实地砖瓦结构。不过镇子外围那些地密麻地帐篷。就使得布局看上去格外地凌乱。
镇子地后面便是山峰。舒缓处有一座外表看起来。颇显金碧辉煌地宅院。看着那院墙上地一个复杂之极地图案。扎西忽然拍了拍脑袋。“当巴大神。我想起来了。班果镇是供奉着卡雀佛母地坛场!”
(以加班地名义。狂敲。居然刚刚好2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