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等什么?”思月毫不留情的质问着沈知非,“我知道你和西祠其实早就联合起来,所以你自以为控制住了四阿婆,便能掌握全盘的局势,可是我敢肯定西祠一定另有安排……”
一片羽毛漂浮在了空中,沈知非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沉重无比,“不错,重振文峰镇的传承,的确是我与章天如,或是东西两祠的所望……”
“嘿嘿!”思月冷笑了一声,“你也说东西两祠,既是两祠,既是东西交替,为何西祠有我胞弟同祖,而东祠却毫无动静,你道西祠便无他想?”
沈知非脸色微变,思月所说的正是他担心的,不顾一切的重续两岸局,这是他和章天如之间的誓言,但是正如思月所言,章同祖是西祠的人,在这一点上西祠便已压了东祠一头,那么在传承上,难保西祠不做什么手脚。===“至少此时此刻,四阿婆尚在我的手中……”沈知非想了想,又一片羽毛飘了起来,“哼,我风角一脉毕竟也是十大方术之一,虽然不懂得风水,但龙抬头却还是听说过的……”
就在这时,忽听得一声叹息远远的传来,沈知非、思月转头看去,却见沿着地下河道,卫飞、陈枫还有沈郎,正缓步行来,“身为十大方术之一的风角,知道龙抬头也不足为奇,可是那位四阿婆却似乎与两岸局无甚关联。^^^^卫飞慢慢的停了下来,目光依次从沈知非、思月、四阿婆,包括老夫子与那日以及木台上章同祖的身上扫过,“四阿婆。咱们又见面了。”四阿婆眼帘抬了一下,并未接话,事实上她与卫飞陈枫二人只是第二次见面,连句话都没有说过。
但是卫飞却笑嘻嘻的一直看着四阿婆,“二八佳人,都说你乃灾星转世,这二十八年,你可安否?”
在思月地紧逼之下。还有沈知非的掸子。始终都不变色的四阿婆,忽然身子一抖,“你要说什么?”
“二十八年,莫非你真的别无他想?”卫飞的身上似乎闪烁着一种智慧的光芒,“你说你都知道了,二十八年前他先传出谣言。****说你是通阴之身。然后又害死了你的父母和你的兄嫂……”
“是地,就在我最无望地时候,他忽然出现了。”四阿婆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光彩,“那时我是文峰镇最美的女子。十乡八里的男人哪个不为我动心,可是我就中意他,喜欢他,他说他要远行,他说文峰镇已经太旧了,他说他要改变文峰镇。我相信他,那天晚上我就把自己给了他,我丝毫都不怀疑。他教我修炼。传我一身的道行,他要我等他。他还说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很显然,你不是!”卫飞地语气甚至让思月都觉得有些不忍,“所谓生命中最重要地人,并不是对他本人而言,那是他想恢复的文峰镇的传承,你对他是至关重要,因为你在此刻拖住了我们所有的人,这便是你等待了二十八年存在地意义……”
卫飞看了一眼沈知非,“二十八年前,你的确是文峰镇最美的女人,但章天如却不是文峰镇最优秀的男人,他甚至都不是文峰镇十大方术正宗入室的传人,可是他却偏偏悟到一些神奇的术法,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天纵之才,这一局他竟然布了三十年之久……你还要不要听下去?”
四阿婆沙哑着嗓子,无比艰难的开口问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沈知非也是脸色大变,顶在四阿婆喉咙上地掸子无力地垂了下来,口中喃喃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他在做西祠地族长之前便开始布局了,想不到他的心机竟有如此之深,那么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呢?”他猛得抬头,手中的掸子直刺向四阿婆。^^^^\
“可是,你就这样杀了她同样有什么用呢?”卫飞摇了摇头,“章天如三十年前便开始布局,想来四阿婆的容貌在当年确是无人能敌,他选择四阿婆怕也是有着一分真心。四阿婆的那个侄子沈城,便是她与章天如的私生子吧!是不是的,思月?”看到卫飞带着沈郎突然出现,不知道为什么,思月的心中忽然又升起那种奇妙的感应来,心思也跟着清明起来,她想了片刻后开口说道:“是的,他传了四阿婆修行的功夫,然后离镇远行,再回镇中之时,以他之能自然便轻松的做上了西祠的族长,而这个身份也便不可能再和四阿婆有什么关联,四阿婆也知道以她阴媒之身的名声,是实现不了当日二人许下的誓言的,于是只好等下去,这一等便是二十八年,甚至他婚后有了两子,依然是无怨无悔。”
思月顿了顿,似无意般的目光扫过卫飞,不由得心中略显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那日镇中找到章……太爷第二个儿子的尸,章太爷卧床不起,西祠请了四阿婆,可是这杀人的凶手却正是四阿婆。”二十八年的等待,四阿婆虽然一片痴心,但仍是看出了些什么,沈城是她与章天如的骨血,所以她不惜杀了章天如的二儿子,以此来泄愤和警告章天如,所以那天她为章天如医治过后,章天如会失神叹息,她这一剂药下得太猛了。
“而后你便因为章同祖假死失踪,便诱杀了沈城?”沈知非叹了口气,“文峰镇重启两岸局,的确是我和章天如联手而为,当年章天如回镇之后做上了西祠的族长,不久后便找到了我,说他此次远游,获益良多,那时的西祠还没有章同祖,我见他来意甚诚,便推心置腹的与他谈起文峰镇的传承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