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让人感到诡异的却还是在那地下河的中央,竟然漂浮着一座方形的高台,那高台显然是木制而成,四四方方的简直便与整座文峰镇的造型是一模一样,但是如果仔细看去,却更像是一方官印,而在这座四方高台的上面,平躺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不知死活,那高台的侧面也涂满了各色的图形。
思月所在的方位只能看到其中的两侧,但见一面就是文峰镇人最为熟悉不过的魁星,而另一侧却是如同小蝌蚪一般的符文,至于另两侧,由于角度思月看不到。但她的心思却并不在此,因为她可以肯定那座木台上的人影,确凿无疑一定就是她的弟弟,文峰镇百年来唯一的一位状元章同祖,而且他还活着。\
但是思月并不敢太靠近那座木台,地下河的水流虽然平缓,可依旧匀前行,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座却似乎根本不受水流的影响,河水不绝,奔流向前,那座木台任由河水前流,却是缓慢的不合常理的,依着一种规律,慢慢的向前移动着。
自从感应到了章同祖还活着以后,思月的心神便全在于此,早已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四阿婆。思月不动,四阿婆也没有动,她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座高台,远远的跟在思月的身后,两个人保持着先前的距离,心思各异的观察着那座四方木台。^^^^在确定了木台上的人就是章同祖以后,思月反而并不着急想办法营救章同祖了,她低头沉思,时而抬眼瞥向木台。四阿婆也是不知在想着什么,脸色急剧的变化着,浑身的杀气渐渐收敛,眉头挑动了几下,神情慢慢的恢复了冷漠,似是已在内心里做了什么决断一般。
两人各怀心事。沿着地下河同时也跟着那座木台奇异的节奏向前移动,只是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螳螂捕禅,黄雀在后,就在她们的身后,老夫子与那日竟也循着地下河一路跟了上来。“这莫非便是风水之中所谓的水龙?”那日皱眉说道,“尝闻风水之道重龙脉,所谓高水一寸即是是山,低水一寸便为水。\那木台所设虽不知何意。但我总觉得它与风水有关。”
在这点上老夫子却是无法与他相较,夫子道虽然也是易道一宗,但修的却是道法,而日则是正统地方术,并且还是上古十大方术之一,日修天,风水谋地,但同为方术,总有相通之处。老夫子沉吟了片刻。点点头,“且看还有怎生的变化。”他久在文峰镇中,于四阿婆和思月都不陌生。综合分析之下,又知道些有关于四阿婆地隐秘,忽然间便觉得,这件事情他和那日也不过是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河道崎岖,两侧的洞壁也是不平,但是那地下河水流之处,准确的说是那座木台的两侧,都有流光闪现。^^^^一层也不知是从哪飘出来的碧光。映照的地下河两侧仿若闪烁着琉璃霓虹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漂浮在地下河流上。却比地下河流实际慢了很多,以一种奇异规律前行地木台,忽然停顿了下来。只见前方地通道很突兀的一矮,竟仿佛洞**倒塌似的,直垂而下,洞顶都几乎要压在河面之上了。水流不停,依旧向前,然而垂下来的洞**却阻止了那座木台。并没有出什么声响,木台便贴在了垂下的那一面土壁上。就在那一瞬间,不管是思月和四阿婆,还是老夫子与日,却都看到了,那一面的土壁上,刻着一个魁星的神像,魁星像侧身而立,一手前伸,似乎要将木台举在手中。\
忽然,木台上闪烁点光芒来,那点点幽光便如星空一般,神秘幽远。在这如星光一般的光芒下,木台上的那条人影缓缓地漂浮起来,星光下看得清楚,果然就是西祠的章同祖。光芒如群星,如夏夜里的萤火虫,围绕着生死不明地章同祖。
思月的脸色微显苍白,她双手紧握,浑身都在轻轻的颤动着,她不懂得方术修行,可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阴谋。也许不一定是专门针对章同祖的,但却绝对是一个人为的布局。而且这个布局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章同祖假期探亲归镇,然后神秘的假死失尸,就算没有这条地下河的木台,没有那垂下来的洞顶,思月也已经认定了,也知道其中地某些关节。
此刻地位置上方,应该是文峰镇中哪家的宅院呢?思月抬起头,心中猜测着,她焦急万分,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章同祖身周地点点星光,如同烟雾一般,千丝万缕的向着下方汇聚,渐渐的形成了一方印章的样子。
思月看着这一幕,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尽管无法理解,但她明白倘若那个由光芒形成的方印,一旦落到土壁那魁星雕像的手中,那么所有的一切,便再也无法挽回了。不只是章同祖的生死,还有文峰镇的存亡。
内心挣扎着,思月控制自己直接扑上去,撞翻那座木台的冲动,只是肩头抖了抖。但是她身后的四阿婆,却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她面色一如平常的阴冷评价,只是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犹如一阵阴风般,无声无息却带着种森寒,扑像了思
“什么?就如此简单?”沈郎这一次是真的傻了,他怔怔的看着卫飞,“大师父,就只是……只是阴阳之间?”他传承了阴魂报宗的八王,又跟着老夫子修炼了夫子道的心法,对于刚刚卫飞所说的阴阳根本,自然并不陌生,那可以说是每一个入道入门之人的第一堂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