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晴惊疑不定:“王爷为何会有如此决定?子女的亲事本就应该由主母操办才对!”
胡夫人说:“王妃信中透露,好像是王爷与三公子之间达成了协议,王爷不再逼迫他的亲事,而他则答应王爷去军中历练。”
胡雅晴双手在桌子上用力的一拍,气愤地说:“三公子是最爱逍遥自在的,如今他宁愿去军中过束缚的生活也不愿意娶我,为什么!为什么!”恼怒过后,又忍不住伤心,那个人是自己一直期盼的人啊,从小就默默看着的,满以为一定会成为自己夫君的人,为什么不要她?她的眼泪扑簌而下,用手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胡夫人见女儿伤心,心中一阵心疼,她站起来将女儿楼入怀里,安慰道:“雅晴,别难过了,三公子不肯娶你,那是三公子的损失。他错失了你这么好的妻子,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别哭别哭,明天我就去找媒人,让她给你找更好的人家。你是晋城的第一美人,还怕找不到好人家吗?三公子虽然是皇亲国戚,但是毕竟是庶出,本身也没多大的出息,嫁给他也没什么风光的,以后娘给你找个嫡出的公子,让你以后能做当家主母,不比三公子差!”
胡雅晴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泪流不止,她听了母亲的话,一边摇头,一边说:“不要, 娘, 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就要做三公子的妻子,还有什么人能比他好,我就要嫁给他!”她忽然从母亲的怀里抬起头来,双手死死地抓住母亲胸前的衣襟,泪眼中射出怨恨地目光:“娘,是阿杏!一定是阿杏抢走了三公子子!一定是阿杏从中搞鬼,让三公子不娶我,娘,你帮我想想办法,从三公子身边将那个小贱人赶走!只要将那个小贱人赶走,三公子一定会娶我的,娘,你帮帮我!”
“阿杏?”胡夫人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一个贫家女子哪有那么大的能力?你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胡雅晴摇摇头,神情非常的肯定,恨声道:“不,就是她!一定是她!娘,你不要太小看她了,这个小狐狸精可有手段了,你是没看到三公子和她在一起的表情,就像是整个的魂魄都系在了她的身上一样!我不会弄错的!就是她!”
胡夫人松开了女儿,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沉思片刻,便说:“如果真如你所说,三公子如此在意那个姑娘,我们贸然做什么万一被三公子知道的话,这对我们胡家可是很不利的事情!”
胡雅晴眼珠一转,走到母亲的身边,说:“娘,如果阿杏自家知难而退呢?这可怪不得任何人了吧?”
胡夫人看着女儿,“知难而退?”
胡雅晴眉毛一扬:“娘,你忘了我们胡家还有一个阿银吗?”
胡夫人立刻领会了女儿的意思,她嘴角浮上一丝冷冷的笑意,“好主意,可以试试!”
另一边,阿杏将沈元丰的话只当成是富家公子心血来潮时的表白,没过几天就抛在了脑后。她开始全心全意忙碌戏院周边城市的巡演的事情。
旧的戏目大家都看腻了,再搬上台 ,不会吸引观众了,可是就这么丢弃又着实可惜,毕竟排演一台话剧要花费无数的心血,很不容易的。所以阿杏就想到要旧的戏目去周边的小城镇巡演。小城镇客源不如晋城,所以一个城镇不需要待太久的时间,只需要将前期的宣传工作做好,说清楚表演的具体时间就好。
另一方面,阿杏跟凌子峰商量后,又招了两支流动戏班进来。这次的招人可容易多了,听松的名声在外,那些流动戏班一听说是跟听松签约都忙不迭的答应,很快就将契约签了下来,生怕这口肥肉被别人抢了似的。除了请流动戏班外,阿杏还建议请一些过气的戏子回来,那些戏子们虽然已经过了最鼎盛的黄金年龄,但是表演的经验很足,请回来可以演一些上了年纪的角色,就不用叫年轻的演员故意化老妆,弄得不伦不类。
过气戏子年龄已大,地位又不高,年轻时积攒了些钱的日子还能过,要是没留下多少钱的,生活过的就无比凄凉,凌子峰一直都很同情这些人,所以对阿杏的建议自然是一口赞同。他亲自去请那些人回来,那些戏子人一般都有四五十岁的年龄,见还有人请他们演戏,工钱还不低,自然是喜出望外,哪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就这样,戏院里这一番便招了几十个戏子进来。
人一多,后院里就住不下了。阿杏又花了00两银子将旁边的一处宅子买下来,当做是戏子们的寝室。
阿杏将新招的戏子们重新分组,新老结合,开始让他们排演新剧目。又派出十个人由徐管事带队到巡演的第一站——榕城里,为话剧做宣传。
这个时代的人大都不识字,所以贴大字报什么的,见效不大。徐管事按照阿杏姑娘说的,先去榕城最大的茶馆,给钱给那里的茶保,和说书人,让他们在来客中宣传,又叫另外十个人分别在人流旺的地方敲锣打鼓宣传此事。徐管事按照阿杏的吩咐在城中最大的戏院租几天的场地,付给戏院老板丰厚的场地租金。戏院老板还没见过这种租几天场地的情况,但见是晋城的听松戏院来租,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听松戏院的名头或许这里的普通老百姓还不知道,但是在这一行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能够让听松戏院来自己的戏院演戏,那可是莫大的荣耀,说不定还能够顺便取点经了!
徐管事带人将戏院稍微改装一下,将圆桌什么的撤掉,换上一张张的椅子凳子,让戏院里可以同时容纳一百多人。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刘小宝戏组就在凌子峰的带队下出发了。随行的还有戏院里的4个护院。毕竟是出门在外,还是要以防万一。
临走的前一天,很久没有在阿杏面前出现过的容峥忽然单独找到了阿杏。
其实也说不上“找”,容峥得到师傅的吩咐,不准他私下里单独见阿杏,他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明白师傅的意思,虽然这让他很难受,可是即是师傅的吩咐,他是不敢违抗的。可是这一回出去巡演,要连着去很多个城镇,估计一个月都不能回来。平时虽然不能和阿杏单独说话,但起码可以时常见到她,但这一个月,却是连见她一面都不行了,心情低落之余,便再也顾不得师傅的吩咐,一早便在后院阿杏的必经之路守候,希望能撞到她,他心想:这么忽然撞见的,应该算不得我特意去找她了吧!
可这几天阿杏异常的忙碌,等了很久,都没见她的身影,正在他满心沮丧想要放弃的时候,阿杏的身影在小道的那一头出现。
容峥一阵激动,有些手足无措,他站在那里又是摸头,又是抓耳,不知该怎样出现在阿杏的面前才算自然。正当他拿不定主意间,却听到阿杏悦耳的声音:“容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容峥听到她的声音,脑袋里立刻变得一片空白,手脚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呐呐地转过身,看着阿杏,“阿杏……我……我……”他舌头打结,不知该说什么好。好久没与阿杏如此单独相处过了,心中实在激动。
小道两边翠竹林立,风一吹,碧绿的竹叶随风飘摇,发出沙沙声。容峥一身短衫,立于一棵翠竹下。
阿杏笑着走过去,“怎么许久没见你,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她走到容峥的身边,赫然发现,不知不觉中容峥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了,她现在只到他肩膀的位置。
“好家伙,竟然长这么快,比我高这么多了。”
如果是云朵这么说,容峥一定回答:“是啊,你怎么还这么矮啊,吃那么多,哪去了?”可是一到阿杏面前就变得笨嘴笨舌,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摸摸头,不好意思低下头。
阿杏笑,还真是个害羞的少年了。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在她眼里就像个小弟弟。她看着他那张俊朗的面孔,说:“容峥,等你巡演回来,下一部戏,我加重你的戏份!虽然不是主角,但绝对是仅次于主角的配角。”
容峥抬眼看她,“下一部戏,是你来亲自指导吗?”
阿杏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吧,凌叔刚巡演回来,应该让他多休息!”
容峥心想,那不是可以天天跟她接近了?他的心飞速地跳动着,嘴角有着掩不住的喜悦,“阿杏,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嗯,我相信你!”
容峥看着她那张笑颜如花的脸,脸上微微一热,低下头:“阿杏,我一个月都不能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让护院出头,千万不要再亲自冒险了。”
阿杏想起那天他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己,心中一热,说:“好, 你放心。”
容峥的脸上更热了,他有些尴尬,连忙转过身,说:“明天就要出门,我还要去收拾,先走了。”说着也不等阿杏回答,头也不回的跑了。
阿杏看着他跑得飞快的背影,笑着摇头。
另一边,听松戏院的迅速发展让张青山很是眼红,自己的戏院则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那些从听松过来的戏子都有些后悔,有的甚至和以前听松的朋友私下联系,想再回去听松,一时间人心浮动。
张青云也有想过在自己的戏院里发展话剧,可是这个话剧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从剧本到演员,到话剧的排演每一个步骤都很考功夫。这对于张青山这个门外汉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话剧在他们青云还没和观众见面,就已经在戏子们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和张青山一次又一次的发怒中结束了。
如此一来,张青山更郁闷了。他自己做不起来,又见不得别人红火,再加上与听松的新仇旧恨,让他恨不得立马将听松给毁了。一次,他与下属李四商量说:“李四,有没有办法让听松倒霉,最好是能让听松身败名裂消失在晋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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