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倒也是个猴急的。
一进门便甩开身后几个小厮,任他们守在门口,“嘭”的一声关上木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衣服了。
季寒蝉没有拦他,只笑意盈盈地看着,不说话。
“小娘子,快来脱了衣裳,本公子给你看看,哪里热了?”
那公子哥满脸的猥琐之意,可怜他倒是觉着自己天纵神武,光明正大。
“你倒是脱啊,莫非...要本公子亲自为你脱?”
那公子哥两三下扒下了外衣,见着季寒蝉抱着手,面上带着丝莫名的笑,不由停下了动作。
“这是我第一次”
季寒蝉两三步走上前去,正对着那公子的面。
“无妨,无妨”
“万一下手重了呢?”
季寒蝉再次心怀忧虑。
“无妨,无妨,本公子会格外的温柔的,小娘子你就放心...”
那公子哥本色眯眯地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女子,忽的后颈猛地一痛。
“你...”
他猛地抬起头来,耳旁传来那女子清冷的声音。
“看来是我小觑了你”
后颈又是猛地一痛,他只觉头部一阵晃动,接着就听“咚”的一声,灵魂好像便离开了身体。
难怪...
他临行前脑中闪过的最后一句话,难怪长得这么漂亮,亏得他还急匆匆地想拉进房,害怕被劫走...
“这劈晕人还真是一门艺术”
那男子倒下后,季寒蝉一人站在屋子正中,看着手背,似乎在想些什么。
也不怪她,毕竟看了太多的电视剧,向来都是看人帅气地一劈带走,从未亲身尝试过。
“公子?”
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他们听到了动静。
季寒蝉心思一转,运力在手,猛地提起地下那公子,抬手就是甩在了床上。
“全都进来,把门关上”
她粗着嗓子,学着刚才那公子哥的声音,自己却悄悄走到了门。
虽说学得不太像,但此刻,也够用了。
“莫非公子又想一起...”
那两个小厮猥猥琐琐地钻了进来,颇有一幅早有预料,心含期待的模样。
只不过,他们进门后,看到的不是一幅旖旎的春风图,而是一个面色冷清的女子,抬手就是一劈。
眼前顿时天旋地转,两人咚的一声,同他们公子一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又想一起?”
季寒蝉何其聪慧,听几字便猜到了他们想要做什么。
“一起下地狱吧”
她冷笑一声,两脚毫不留情地踹了上去。
转身便提起两人,甩在了那张大床上。
做完,她又捡起地上那公子哥脱下的衣裳,两三下穿在了自己身上,发丝聚拢,又扯下那公子哥头上的发冠,俨然一幅翩翩公子世无双的模样。
蹬下脚上的绣花鞋,便自行穿上了那公子哥的靴子。
季寒蝉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心思一转,有意想要惩罚一下那床上的三人。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饶是季寒蝉的体力,也有些发累地坐在了桌旁,喘了口气,吃着茶。
“咚咚咚”
祸不单行,门口忽地响起了敲门声。
不好!
季寒蝉猛地搁下茶杯,心一惊。
按理说,门口的小厮已经被解决了,除非那黑衣人又杀回来了,否则,现在何人会进来?
“啊...啊...嗯...”
她张开红唇,口中发出旖旎之声,身体却是紧张地离开了凳子,站了起来。
“许公子?”
听起来是个年轻公子的声音。
“公子...是有人找...找您吗”
季寒蝉一顿一顿,语气上挑,手中却是不顿,悄然朝着那公子与小厮身上收刮而去,企图找到什么些刀具。
可惜令她失望了。
“许公子?本公子许久未见你,可进来一叙?”
门外不知是谁的男子现在显然动用了内力,顿时厚重的声音穿透而来,直接进入了季寒蝉的耳里,清晰仿佛入骨。
起疑心了!
“公子...不要嘛”
季寒蝉捏着嗓子娇声说着,随即猫步轻巧地走到了门背后,她是打算用同样的方式搞定这门外许公子的兄弟。
虽说会用些内力,可...
可就在这时,季寒蝉正弓着腰走向门后时,门突然开了。
站在门外的男子不是什么宵小之辈,而是那眼熟的。
世子小弟。
顿时场景仿佛凝固了,季寒蝉心中仿佛一万头***奔驰而过,她知道,要出大事了。
世子一个跨步走了进来,顺手又把门带上了。
“这莫非是...季大哥?”
他似笑非笑,眼睛眯起。
“我...”
季寒蝉不知此刻该如何解释,吭了两声又被抢去话头。
“莫非季大哥一人在此上演春宫图?”
“难道是小弟记错了?季大哥此刻不正应在他二姐那头吗?”
世子小弟共说了三句话,可这三句话句句戳心,全是季寒蝉做的“好事”。
“许公子呢?”
世子小弟没有搭理此刻正满面尴尬的季寒蝉,绕过了她,眼前便是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只见两个男子半掩衣裳,扒在一起,而中间那个男子,已经不能单纯地说他是男子,半露着香肩,穿着一身女装,同身旁的两个男子乱滚在一起。
“玉”体横陈,糜烂不堪。
赫然就是许公子和他两个小厮。
此刻是真正地在一起了。
世子小弟眯着眼睛回头看着季寒蝉,不说话了。
“我...我可以解释”
季寒蝉只觉此刻危险,忙道。
她见世子小弟不说话,又瞥了她几眼,忙说。
“其实,是本公子...我见姐姐心有不郁,便想出来找些酒...然后...便不小心惊扰了...嗯...是...是某个...”
“是还没想好怎么欺瞒与我吧”
季寒蝉临时构思着思路,只是还没等她说完,世子小弟便冷冷地一笑,眼睛看着她。
“怎么会呢”
季寒蝉尴尬地笑几声,此刻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无比的苍白,“怎么会呢”
她不可能说实话,若是被知道因为贪念下棋去蹂躏阮时碧,或是...阮家的事...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既然都来了,那季大哥?可赏脸一同吃杯酒?”
世子淡笑了一声,显然不想再追究了,他淡淡开口,再次邀请道。
“好”
季寒蝉不作他言,爽快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