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欢?”季寒蝉仔细瞧去,确信自己没看错。
“好像是”拾锦也凑了过来,睁大眼睛仔细看去,“这...属下倒觉得是...”
“肯定是鱼欢”季寒蝉打断拾锦的话,肯定地点点头,那长相的人,不是鱼欢还能有谁?
“是吗?”拾锦又疑惑地看去,随即便道,“你说是就是吧”
“鱼欢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我父亲也在?”季寒蝉喃喃,再看去,那旁边的人倒不像原主父亲。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袍,因为拉着珠帘,隐隐约约也看不清脸,只觉有几分贵气。
季寒蝉沉默下来,隐约似明白了几分,忽然又想起不久前鱼欢来找她的事情,不禁觉得有几分荒唐。
拾锦也早没有理会她,只看着台上的表演,显然不在乎什么鱼欢的事情。
“公子?”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送葡萄的小姑娘来了。
“放着吧”季寒蝉指着眼前的台子,说道。
“是”
“...你过来看看,对面那间房的房号是什么”季寒蝉见小姑娘走过来,顺势拉着她,指着鱼欢几人。
“公子...”妹子的脸颊有些微红,季寒蝉反应过来,忙讪讪地放开了她的手。
“是菊园”小姑娘低下头,有些喃喃地道,“听说今晚有位极尊贵的主子入住呢”
“是吗?”季寒蝉点点头,鱼欢夫人,深夜出府,尊贵的主子?
“是啊”小姑娘肯定地点点头,又道,“但奴家也不知道...是多尊贵的主子”
季寒蝉似若有所思,随即便让小姑娘出去了。
“公子,你这么关心对面屋子的人作甚?”拾锦注意到季寒蝉莫名其妙的问话,转过头来询问道。
“我总觉得...那鱼欢夫人...没什么”季寒蝉顿了顿还是摇摇头,此事还是回去问问鱼欢好了。
“理会她作甚,她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拾锦转过头来,劝慰道,随即又把眼光转向了台上。
季寒蝉叹口气,也吃起了葡萄,此时的要紧之事是寻欢作乐才对,怎么又被琐事烦心了?
“小姐,你看?”拾锦忽的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季寒蝉看去,只见一着着纱衣的女子,正立在一朵莲花上跳舞。
其翩翩宏姿,随风缥缈的舞步,亦如花边起舞的白蝶,随着锦瑟年华的荡漾,仿佛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好舞”季寒蝉为眼前美景所陶醉,不禁拍手赞叹起来。
“此女轻功好妙!”拾锦显然和季寒蝉不在一个频道上,“这等轻功为何还来做个风尘女子?”
“是吗?轻功...”季寒蝉一笑,忽的猛然愣住...轻功?
“不知师承何处,有机会一定要讨教讨教”拾锦点点头,眼中有着些火热。
“...”
季寒蝉此刻脑中有些乱,轻功?这...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拾锦盯着台上的女子,显然没有注意到季寒蝉的失常。
“小...公子,我去问问这女子是谁,马上回来”说完,拾锦便丢下手中的葡萄,推门而出,随即便不见了人影。
季寒蝉一愣,顿时摇摇头,这丫头。
这世界上真的有内力这种东西吗?江湖?武林?这些听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遥远了。
正当季寒蝉正陷入沉思的时候,腰旁突然传来了一丝丝的拉力。
季寒蝉看去,只见那男子睁大着水朦朦的眼睛,带着一丝丝的渴望。
“你怎么了?”季寒蝉忙不及地扯开男子的手,问道。
“葡萄萄”男子似委屈地指了指葡萄,随即便似一个等待喂食的小鸟一般张开了嘴。
“卧槽”季寒蝉一愣,冷不丁地爆出了脏话,这又是什么情况。
眼见男子一幅被**的良家妇女形象,季寒蝉鸡皮疙瘩一阵起来,忙随手摸了个葡萄,直接塞进了男子的嘴巴。
“好了,吃吧,小弟”
男子也不动,也不嚼,只愣愣地看着季寒蝉。
季寒蝉被盯得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是风吹来还是什么,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猛地一抬男子的下巴,强行使得男子的嘴巴闭上,季寒蝉语重心长:“快吃,葡萄皮也有一番别样滋味,要懂得品尝,知道吗,小弟?”
男子又张开了嘴,那葡萄带着一丝丝的唾液,从嘴旁滑落,掉在了地上。
季寒蝉斜眼看着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葡葡萄”男子又扯了扯她的衣服,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公子,属下问到了,是叫醉琴”
这时,拾锦忽然推门进来,浮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幅欺压良家少男的景象。
“公子...”拾锦喃喃,随即沉默了。
“你来的正好,快给他喂葡萄”季寒蝉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猛地起身,说道。
“属下...属下没这癖好,公子您还是自行吧”拾锦似打了个冷颤,快速地说罢,随即竟又出门了。
“卧槽”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忍不住爆脏话了。
季寒蝉一脚把男子坐的摇椅推开,又道:“看表演吧,别来恶心我”
其实喂葡萄并不恶心,恶心的是,季寒蝉忽然间想起了之前一群女子给她喂葡萄...再忽然想起自己一身男装,给一个男的....
还是算了吧。
季寒蝉把眼睛移开,看向舞台,丝毫没注意到此刻,男子嘴旁正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公子”这时,季寒蝉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苏苏的男声。
季寒蝉忙转过头去,只见清欢端正地站在那里。
他仍是一身红衣,面色稍有些憔悴,不变的是那调笑的表情。
“这是...”季寒蝉顺着清欢的眼神看去,只见那男子整个头埋在膝盖里,看起来缩成了一团。
“别管,就是个喝醉的,见他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就带过来玩会儿”
季寒蝉摆摆手,说道。
“他说您在这里,所以我就找过来了”清欢点点头,忽然又扯着季寒蝉的衣袖撒娇道,“想死您了,宝宝历经折磨,呜呜,还以为见不到您了”
“嗯...”季寒蝉再度尴尬起来,她虽说已经经历过一次清欢的撒娇,但是...
“公子?发生了什么?”这时,拾锦也进来了,她见清欢扑倒在季寒蝉的衣袖上,竟没有半分意外。
“回来就好了,你快去那边,大师很担心”说到最后,已是压低到极小的声音,可能是鉴于有外人在场。
“好,我马上就去”清欢点点头,随即朝季寒蝉行了一礼,便飞身出了窗。
“他老是向我撒娇,真是...”季寒蝉见清欢已经离开,便试探到。
“他从小就这样...公子您毕竟是他最亲近的那么几个人”拾锦摇摇头,似乎十分理解。
“嗯”季寒蝉点点头,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