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朝着镜子望去,椭圆的铜镜磕在紫檀木的梳妆台上,梳妆台四只脚呈现令人想入非非的弯折状,像极了女子妖娆多姿的曲线,温和的烛光洒在圆润的木头上,清晰可见上面雕刻着的繁复华丽的花纹。
直到这个时候,沈清宫才真正得了机会打量打量这个“奢华”的公主房间。
房间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屋子中间放置着一张花梨石的案桌,案桌上的大宣炉里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背后悬着绣了宫廷仕女图的连珠帐,绣工在当时称得上是精致中的精致了,房间四角放置着银质的雕花灯座,长长的烛灯,忽暗忽明,正对眼前,纱幔低垂,朦朦胧胧,精雕细琢的镶玉紫檀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床被边沿一撮撮的流苏,随着风轻轻地摆动,榻边是一扇落的极高的木窗,暮色微凉,隐约借着烛光可见,紫檀窗沿上雕刻着镂空的钿花,枝叶脉络分明,显然是极其昂贵的。闭眼细细一闻屡屡檀香味便钻入鼻孔,心旷神怡。
这就是剥削者女儿的房间啊!太可怕了!太奢侈了!太漂亮了!太让人喜欢了!特别是窗沿上的那盆牡丹,艳红色,开得极尽妖娆,花盆是一个雕工精致的镂玉图,细看倒更像是个把在手心的玩物,更得了沈清宫的欢心。
在望尽一切后转过神来,沈清宫忽然就忘了要做什么,无意识地低头望了望,嘴角便抽了起来。
大约五个水盆,几乎每一个都浑浊不清,艳红色的胭脂漂浮在水面上,染得雪白的水螺纹锦帕都微微发起红来,污泥般的浊水倒更像是现代的河流,而不是古代的净水。
转头往镜子中的人儿望去,铜镜有些模模糊糊的,比不得现代的玻璃,但看清自己的容貌,还是勉强可以的。
镜中一张清秀的脸庞,标准的鹅蛋脸,一双明艳的桃花眸,挺翘的鼻梁,红润而有光泽的嘴唇,如拨开的鸡蛋般光滑的皮肤,清秀脱俗。
勾了勾唇角,镜中的人儿顿时笑靥如花。
退几步一下子坐在软榻上,沈清宫自嘲了几声,亏自己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害怕看到一个绝美九天仙女,从此像小说中的女猪一样来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从此六宫无颜色。却未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哪里有这个理儿呢?小说嘛,都是骗小孩子来的。
哎...本还想钓钓帅哥,结果那老皇帝都比自己颜值高!哎!穿越过来也让过把瘾啊,哎!
......
连叹几声,沈清宫早已顺势躺到了软榻上,回味着自己的小说梦,竟是混不自觉地睡着了。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窗外早秋的蝉鸣,几个小婢来来往往,轻言细语,一个极快的黑影藏入夜色,从华清宫内一跃而出,闪入暮色。
“什么?”绿色宫装的宫女提着小灯笼,静静走在小道上,忽的听到草丛里的沙沙声,顿时惊叫出声。
“唔。。。”忽的被捂住张开的小嘴,宫女痛苦地发出惨叫,灯笼一下子从手上松开,“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烛火吞灭灯笼,燃出腾腾烈火,映得宫女的脸和脸上那只手忽明忽灭。
“死!”低低喝了一声,黑色影子掏出明晃晃的刀来,转眼血溅当场。
皇宫
“报告主子,华清公主今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问了宫女血库的事,另外公主今日好像把脸上的妆容洗掉了,属下不敢走进去看,怕被公主发现,灭口”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眼中发出暗淡的光芒。
“影十三,你身上有血腥味”屏风后的影子直立着看向窗外,半启的嘴唇,看不出神色的眸子。
“回主子,影今日不知为何...脚抽筋了,被宫女发现,只好杀了灭口”跪在地上的黑色影子手指紧紧攥着地面,指尖白了白,又接着说道“属下愿意承担后果,到暗房接受惩罚”
“你不用监视她了,都监视六年了,还是没看出什么来”屏风后的影子忽的眉头皱起,身影微动,指尖一甩,一把尖利的飞刀穿过屏风,直抵黑衣人的喉咙,“所以你活着还有什么价值呢”
“主。。。”刚张口,却不料尖利的刀锋已刺穿喉咙,来不及说一句话,便已命丧他乡。
其实张口并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他从来不是个自私的人,他想说的是谢谢主子的恩赐,他的父母双亲,兄弟姐妹们,都。。。活得很好很好。。。谢谢主子。。。他。。。死而无憾!
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倒在地上,安详宁静。
“影十四,收拾了”屏风后的影子,皱了皱眉头,满屋子的血腥味,闻着难受。
“是,主子”
“唔。。。”忽的被捂住张开的小嘴,宫女痛苦地发出惨叫,灯笼一下子从手上松开,“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烛火吞灭灯笼,燃出腾腾烈火,映得宫女的脸和脸上那只手忽明忽灭。
“死!”低低喝了一声,黑色影子掏出明晃晃的刀来,转眼血溅当场。
皇宫
“报告主子,华清公主今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问了宫女血库的事,另外公主今日好像把脸上的妆容洗掉了,属下不敢走进去看,怕被公主发现,灭口”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眼中发出暗淡的光芒。
“影十三,你身上有血腥味”屏风后的影子直立着看向窗外,半启的嘴唇,看不出神色的眸子。
“回主子,影今日不知为何...脚抽筋了,被宫女发现,只好杀了灭口”跪在地上的黑色影子手指紧紧攥着地面,指尖白了白,又接着说道“属下愿意承担后果,到暗房接受惩罚”
“你不用监视她了,都监视六年了,还是没看出什么来”屏风后的影子忽的眉头皱起,身影微动,指尖一甩,一把尖利的飞刀穿过屏风,直抵黑衣人的喉咙,“所以你活着还有什么价值呢”
“主。。。”刚张口,却不料尖利的刀锋已刺穿喉咙,来不及说一句话,便已命丧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