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陈二麻子哆嗦了一下,一脸的肉疼。
对于陈二麻子这种表现,我不禁有些好笑,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钱,这人真是极品。
年轻胖子说的等一阵子,我们却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那胖子拿着一大包东西有些艰难的走了过来,走过来的时候,还擦了一把汗。
“哎呦,这些东西还真沉,不知道二位要去做啥事,需要这么多?”胖子有些好奇问道。
“这你别管,就说多少钱吧。”我打开了那包东西,边清点边说道。
“本来是八百五十二块,看您二位是大顾客,这零头就免了吧,收您二位八百五。”年轻胖子说道。
“这么点东西,就要八百五十块?”陈二麻子眼珠都快凸出来了。
“瞧您这话说的,我都提得气喘嘘嘘了,也得好几十斤,咋就成这点了。”年轻胖子笑道。
只是他话音还没落,我就提着那个包裹颠了颠,撇了撇嘴道:“也不沉啊。”
年轻胖子看得是一愣,随后一脸尴尬的说道:“看来这位小哥还是个练家子。”
“嗯,练过几年拳脚。”我回道。
见我这么说,年轻胖子便点了点头。
随后,陈二麻子去跟那年轻的胖子结了帐,回来的时候,陈二麻子一脸的苦涩。
看到他副样子,我却觉得那年轻胖子收的少了,怎么着也得再收个几百块。
“还需要别的东西不?”陈二麻子有些沮丧道。
“嗯,我刚才说得那些东西你去准备一下,记住,醋越陈越好,剪刀越老越好。”我说道。
听到我这么说,陈二麻子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陈二麻子前脚刚走,那年轻胖子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位小哥,你在我这买的东西我理解,毕竟都用得上,可你刚才说的东西,分开来倒还好,合在一起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你是要用来干嘛?”
我看了一眼这年轻胖子,似乎好奇心比我还重,不过解释起来他也不一定懂,我只说了两个字。
“驱邪。”
听到我的话,这年轻胖子脸色一变,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很快又说道:“不知道小哥师承何处,现在又在哪里高就?”
听到这胖子咬文嚼字,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这时候也没什么事,也就如实说了。
“我没师傅,现在还在上学,念高三。”
我这刚说完,就看到年轻胖子笑了起来。
“我看小哥天赋奇高,又有这般手段,如果能拜在家师白云子门下,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代大师呀。”年轻胖子一副严肃的模样。
“没兴趣。”
胖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翻了一阵白眼。
“家师可是茅山派第十二代关门弟子,小哥难道没兴趣?”胖子又说道。
“没兴趣。”我望向天边的白云,没有鸟他。
“你知道茅山派吗?”胖子紧跟着问道。
“不知道。”我直接说道。
胖子急了:“我说小哥啊,这么心浮气躁可不行啊,我看你年轻气盛,这可不是好事。”
我有些无语了,道:“心浮气躁的好像是你吧,再说了,你师傅这么厉害,你提个东西都要喘气,实在不敢苟同。”
我并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实话实说。
胖子有些愣住了,似乎脸上挂不住了,这才干咳了两声,道:“小哥没兴趣也没关系,我师傅和我现在在三羊市修行,如果啥时候小哥想通了,就来找我们就是。”
听到胖子和他师傅在三羊市,我有些微微诧异。
“那你咋会在大白镇的?”我狐疑道。
见我问起,胖子又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是我爸妈的铺子,现在到了年前,回来过年。”
“你师傅叫白云子,肯定就是道士了,你是他徒弟,自然也是道士了,一个道士,回家过年?”我直接拿开了他最后一点遮羞布。
“我那是我那是俗家弟子。”胖子连忙解释道。
“你不用解释,反正我也没兴趣拜师。”我说道。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好说啥了,我叫罗进才,住在三羊市的永宁胡同,哦,对了,进是招财进宝的进,才是刘德华的……呃,不对不对才是才华的才。”胖子说到最后,见有些跑题了,尴尬一笑,还解释了一下。
我白了这胖子一眼,连说话都不利索呢,还道士呢,这年头道士有这么不值钱么!!
说实话,三羊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三羊市住了好几年,我还从来没听说过那里有永宁胡同。
我也没太在意,只是点了点头。
不久,陈二麻子从外面回来,手中还提着我之前说的那些东西。
见陈二麻子回来,我便跟年轻胖子告了辞,让陈二麻子拿上那些东西之后,便和他一起往镇卫生所走去。
一路上,陈二麻子被压得龇牙咧嘴,可见那些东西,还算是挺重的,不过我却觉得还好。
来到镇卫生所得时候,陈二麻子已经累的有些气喘吁吁了。
我也不理会陈二麻子是不是需要休息,因为来过一次,所以我便径直来到了陈二麻子孙子的病房。
这时,我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发现情况并没有恶化,只是眉心的黑色扩散了一些。
我不禁暗暗思衬,难不成是那东西想害的人太多,没顾得过来?
当然,这只是我不负任何责任的猜想而已,那些东西,可从来不是因为人多就会罢手的。
正当陈二麻子的老伴奇怪我怎么一个人来了的时候,陈二麻子拿着那些东西喘着粗气的走了过来,到了这边的时候,已经累成狗了。
“这都是啥东西啊,咋把你累成这样?”陈二麻子的老伴问道。
“都是.都是解决那赔钱货的东西。”陈二麻子喘着粗气道。
见陈二麻子这样说,陈二麻子老伴理解的点了点头。
只是我听到陈二麻子这句话时,有点后悔买少了,刚才应该多买点才对,叫着麻子多出的血才是。
我也不再搭理他们两个人,而是拿着陈二麻子去香烛铺子外面买的东西,走进了病房。
我拉上了窗帘,在关上门之前,将陈二麻子喊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