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兰很不解的看着蓝轩,因为她分明从蓝轩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自己的戏谑目光。
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
如果自己认识五毒教教主的话,丹奇宗也不会被灭门了。
那她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蓝轩很满意自己用眼神,调戏了一番白晨与秦可兰。
这种事以往只有白晨能够做到,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蓝轩发现自己与白晨接触了些许日子,也开始变得腹黑起来。
“是啊,对你非常有利。”
“难道我认识?又或者是我家兰兰认识?”
白晨自言自语的猜测着,只是思来想去,也猜不透蓝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想多了,五毒教教主一向行踪诡秘,行事神秘莫测,你若是认得此等人物,也不会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了,我说对你有利,是因为这五毒教教主,肯定是一个女子。”
白晨翻了翻白眼:“你这是在抬举我还是在讽刺我?”
“我只是实话直说罢了,我可是听绣坊里的姑娘,提及过不少你的风流韵事。”
“我要真有那能耐,也不见你投怀送抱,哎呀……”
白晨接触到秦可兰杀人的目光,连忙打住后面的话。
“本姑娘倒是愿意,你敢接受么?”
蓝轩与白晨接触了几日,已经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白晨初见蓝轩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惊为天人,就似阳春白雪,就似烟霞仙尘。
所以说,这人不能交往太深,一旦交往的太深了。
那就意味着这个人的所有缺点,都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我们还是来说一说正事吧,你若是真想与我深入交流,我们改日再……哎呀……”
“好了,说正事吧。”蓝轩已经充分的认识到白晨的本性。
这种人只有比他更流氓,才能真正的克制他。
“虽然这五毒教教主是个女子,不过你在她面前,最好收起你的性子,这位女魔头可不会与你讲道理,虽然自她接任教主之位后,一直都是名声不显,可是论手段那是令人闻风丧胆,而且她最厌恶的便是汉唐的男子,如果你以为可以与其他女子那般随心所欲的胡言乱语,我相信你不需要乌奎动手,就会被五毒教教主杀了。”
“这种女人,肯定都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身心发育不健全,又被汉唐的男人欺骗过感情,所以心理这么扭曲。”
“就是这种话,你若是敢当着她的面说出口,我担保你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蓝轩又看了眼秦可兰:“姐姐也不管一管这混蛋么?以他的性子,若是再这么下去,难保有一天会横死街头。”
秦可兰抿嘴轻笑,说不出的娇美可人。
“妹妹多虑了,白晨虽然在我们面前口无遮拦,可是对自己的小命一向都很珍惜,用他的话说,他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秦可兰的话,立刻让白晨感觉到一阵舒心:“这才是我的红颜知己嘛。”
蓝轩白了眼白晨,她最讨厌看到的便是白晨与秦可兰秀恩爱,同时在心中默默的诅咒两人。
蓝轩又陆陆续续的说明了五毒教教主的一些事情,无一例外的都是关于这个神秘的女人负面的信息。
残暴、嗜杀、恶毒、易怒,还有偏激。
蓝轩说了这么多,其实简单就可以用这五点来总结概括。
“还有呢?”白晨意犹未尽,又问道。
“我说的还不够多吗?”
“比如说,她漂亮吗,比如说她的年龄……又比如说她的婚配情况。”
蓝轩哭笑不得:“难道你只关心这些吗?”
“我觉得你对我有很大的误解。”白晨义正严词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难道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你对我最大的误解就在于,你以为只有我是这样,其实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
“就我认识的那些男人中,似乎并不都是你这种人。”
“俗话说,男人不色狼,发育不正常,我很怀疑你以前所接触过的那些男人,身心是否健全……不会都是渊河那种小屁孩吧?”
在白晨的带动下,两人对话彻底的偏离了主题。
“大长老师父……”众人在这后院里肆无忌惮的闲聊,似乎完全忽略了某位正在顶着烈日打马步的少侠。
白晨正愁没有范例,立刻朝着渊河招了招手,渊河在外人面前,还是略显腼腆。
“你看,就连渊河都懂得媳妇要早点培养感情,不愧为我的首席大弟子。”
秦可兰瞪了眼白晨,没好气的说道:“有这么出色的弟子,作为师父是不是很得意?”
作为弟子的渊河,小脸蛋顿时红的就如猴屁股一样,看来还是没学会白晨最大的本事。
而作为师父,白晨就显得不那么谦虚:“这个嘛……回头我去问问我师父。”
“师父,师娘是在夸我。”渊河很认真的说道,看他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个问题,非常的在意。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正面评价,可是白晨居然连这点荣耀都要剥夺走。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五毒教教主现在在哪里,沧州城这么大,我总不能挨家挨户的问过去吧。”
“有何不可,反正如今你的名气这么大,特别普通百姓,可都把你捧上天了,奉你为旷古奇才。”
“女侠你就别玩我了,我还丢不起那个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蓝轩调皮的露出皎洁笑容,看到白晨吃瘪,总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你果然是在玩我。”
“嗤嗤……我虽然不知道五毒教教主在哪里,不过我知道如何找到她。”
“女侠,您大人大量,就直截了当的告知在下吧,您的大恩大德,在下必当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以身相报。”
“以身相报就免了,只要当初的赌约作废即可。”
“什么赌约?有这回事吗?”
蓝轩很不淑女的撇撇嘴,对于白晨的健忘症还是表现值足够的肯定。
“你去打听打听,沧州城哪户人家突然闹虫灾了,或者是突然无故死了人,想必五毒教教主便是在那里落脚了吧。”
“沧州城十多万户人家,我要打听到什么时候啊。”
“你不是和丐帮相熟吗,再者说……你只管去找那些大户人家便是。”
……
“就是这里吗?”
白晨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座足以称得上富丽堂皇的庄园,白墙高耸,漆红大门边上是两座石狮。
“这座庄园原本属于沧州城一个王姓富户,不过前些日子,不知道怎的突然冒出无数的蛇虫,吓得那王姓富户连续找了几波人,都没除掉这些蛇虫,最后无奈低价抛售,后脚立刻就被人买走了。”蓝轩说道。
“真是好手段啊。”白晨心里咕噜不已,如果地球上那些拆迁队有这手段,也不用搞的天怒人怨了。
门口一老汉在扫地,不过看他的模样装束,不似苗人。
老汉看了眼白晨与蓝轩,然后又低下头,默默的扫地。
白晨与蓝轩对视了一眼,白晨走上前,带着几分谦逊的语气:“这位老伯,请问……”
“能寻到这里的,想必都不是普通路人,多余的话就免了,想进去请便,不过进去之后,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这门就是鬼门关,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小子别的没有,就是这胆子比旁人要大许多。”白晨不以为然道。
老汉侧过身让开一条路,让两人通过。
还没等两人迈开步伐,大门突然打开,只见两个苗人装束的汉子,一左一右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然后看了眼门外的白晨与蓝轩,随手将那人丢在老汉面前。
老汉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单手提起地上的人,然后顺着围墙拖行走了。
“那个老头要带那人去治疗么?”
蓝轩瞥了眼白晨:“你以为那老头是做什么的,他是个收尸人。”
“什么意思?”白晨有点懵了,傻傻的问了一句。
“就是专门处理尸体的。”
“可是那个人还没死。”
“很快就是死人了。”蓝轩淡然的语气,似乎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白晨虽然杀过不少人,可是依然不习惯蓝轩这种冷漠至极的语气。
当然了,白晨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在与神策军打杀的时候,他可没有半点的怜悯。
甚至于第一次杀人会有所谓的恐惧感,白晨都没有感觉到。
只是,这种无缘无故的将一个活人处理掉,白晨表示不能淡定接受。
当然了,这也是一种习惯,脑子里那个藏经阁,可是监视着白晨的一举一动。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并非苍天无眼,谁也不知道自己犯下的孽障什么时候偿还。
“你等我一会。”
蓝轩看着白晨追向老汉的背影,眉头不禁皱起。
在她的印象里,白晨绝对不是这种爱管闲事的老好人。
而且就她所知道的,白晨杀过的人,恐怕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小六子很倒霉,非常的倒霉……
因为他招惹了一个,他绝对招惹不起的人。
作为御虫宗的弃徒,他一直徘徊在江湖的下三流之外。
平日里难得的混口饭吃,还不至于饿死,不过也只是处于温饱线上下。
前些日子,一个沧州城有名的王姓员外找到他。
想让他帮着处理庄内莫名出现的蛇虫,而且价钱相当的丰厚。
这对于小六子来说,完全是举手之劳。
不过因为有事在身,结果拖延了两日,待到今日正好从旁务中脱身出来,想着王员外的委托,还有那丰厚的酬劳,小六子便心急火燎的跑到庄子上来。
看门的大爷倒是相当的好说话,不等他说完,直接放行让他进去。
然后……
然后他遇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平日里在他的手中如同宠物一般乖巧的虫子,居然成群的向着他发动攻击。
不论他如何施展御虫宗的秘术,都是收效甚微。
在他将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奇异装束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用冷淡至极的语气对他说,旁门之术也敢在她的面前搬文弄斧。
等小六子稍稍的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土坑里,先前那个看门扫地的老汉,此刻正在往自己身上铲土。
小六子总算明白了,自己这是要被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