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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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在沐初身后被放下,看着外头湛蓝的天空,他笑得无奈。

七七让他逼楚定北,这种事情做起来还真是心虚得很,让他彻底背离楚国真的是件很过分的事情,若换了是他自己,只怕他也难以取舍吧。

但他和楚定北不一样的是,为了七七他什么都可以做,而楚定北,不管做什么只是为了他四皇兄,却不知道这个北王爷最终究竟会做何决定?

看着阿红和宝儿还玩得不亦乐乎,他走了过去对阿红淡言道:“宝儿还没有吃早膳,让她下来先吃饱了再玩。”

阿红低低嘶鸣了两下,身一侧,让宝儿从它身上滚了下去,直接滚到沐初的怀里。

宝儿从沐初怀里爬了起来,搂上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记:“爹爹,阿红,阿红,爹爹,宝儿和阿红一起吃。”

“知道了,爹爹这就去给你们准备烤肉。”

闻言,连阿红也蹦跶了起来,兴奋得很,沐初做的烤肉,它已经很久没吃过。

沐初将宝儿抱回到帐内,让楚定北命人给她洗漱,他才从帐内出去往灶房走去。

看着在自己怀里不断拱着小身板的宝儿,楚定北眼底的黯淡慢慢散去了些,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宝儿,他四皇兄的女儿,这么可爱的人儿,他怎么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那二十万大军,是不是真的非来不可?

……

入夜之后,为了加固军营里的防守,拓拔飞娅亲自带着一堆精英在营地巡逻。

三十万大军的军营,要彻底巡视一遍,没有一两个时辰绝对完不了事。

慕容逸风坐在太师椅上看兵书,休养了两日,伤已经痊愈了不少,除了有几分隐隐的痛,还有伤口愈合时那点点痒痒的感觉,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他只是有几分无奈,时不时往门帘处看看,静心听着外头有没有动静,等着拓拔飞娅何时会回来。

一个小丫头,大半夜还要如此操劳,他于心不忍。

若自己伤好,定不会让她亲自去做这些事情。

有几分心烦意乱的,他放下兵书,双掌放在膝上,凝神运功。

最近筋骨明显恢复了不少力气,就连功力也至少恢复到五成,在这么下去,不需要他们所说的一个月,琢磨着十天八天,他该能痊愈了。

这两年,真的多亏了楚玄迟的相助,想着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慕容逸风心里就止不住一阵愧疚。

在玄国最需要自己去贡献的时候,他却只能醉倒在温柔乡,完全做不了任何事。

外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慕容逸风睁开已经闭上的眼,看着门帘。

蜘儿的脚步声,他还算熟悉。

五音守在帐外,看到东篱蜘儿端着一碗汤药前来,她讶异道:“东篱姑娘,这么晚了,找我家公主有事么?”

“我找我家将军。”东篱蜘儿抬了抬手里的汤药,笑道:“巫医先生说将军这几日筋骨似有好转,决定再给他加点药膳补补身子,这药膳,入睡之前服用效果最佳。”

顿了下,她问道:“将军和飞娅公主可是已经休息了?真是抱歉,这汤药熬起来不易,已经熬了四个多时辰了。”

一听这么难得,五音忙道:“公主还在亲自带人巡逻营地,慕容将军在帐内,应该还未入睡。”

里头的灯还亮着,将军应该还在等公主。

她的话才刚说完,帐内便传来了慕容逸风低沉的声音:“是蜘儿么?进来吧,我还未就寝。”

东篱蜘儿冲五音一笑,便端着汤药走了进去。

慕容逸风依然坐在太师椅上,虽说伤口已经愈合,但毕竟受伤的日子尚短,依然不适宜动作太大。

东篱蜘儿将汤药端了过去,柔声道:“将军,这是巫医先生新开的药方,与珍稀禽类一起熬制而成,据说对筋骨恢复有良效。”

迎上他的目光,她笑道:“初时先生说你筋骨尚且太弱,怕受不得这汤药的补,最近看你筋骨好了不少,才敢将此药方开给你。”

眨了眨眼,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将军该知道,有时候时候未到,很多事情总是做不了,一旦火候到了,有些东西,该吃该喝还是得要做的,否则,时机一旦过去,只怕再寻不回来。”

慕容逸风看着她,脸色微微沉凝了下来。

五音就在外头,有些话,确实说不得。

东篱蜘儿将汤药捧起,递到他面前:“将军,趁热喝吧。”

慕容逸风接了过来,那只精致的锦囊在碗底,随着她端药给他的举动,落入他掌中。

里头那张纸条被抽出来,只是扫了一眼,他大掌一紧,纸条在他掌中顿时化为灰烬。

“将军的筋骨确实恢复得不错,这药可以喝了。”东篱蜘儿盯着他微微有几分难色的脸,催促道:“若是凉了,疗效定会减半,到时候事倍功半,岂不可惜?”

慕容逸风抿紧了薄唇,好一会,才终于轻叹了一声,淡言道:“好,趁热……喝了。”

说罢,将碗接了过来,抬手一口气喝净。

东篱蜘儿给他递上一条软巾,等他将残余在唇角的汤汁拭去后,她柔声道:“巫医先生吩咐过,这药喝下之后,今夜再配合运功,会事半功倍。”

慕容逸风抬头,迎上她深邃的目光,半晌才颔首道:“好。”

东篱蜘儿离去后,慕容逸风在长椅上闭目运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拓拔飞娅才从外头回来。

看到他这么晚还坐在长椅上,尚未上榻就寝,拓拔飞娅心头一急,忙过去道:“怎么还不睡?你还受着伤,得要早些休息。是不是今夜外头太吵闹,让他无法安心入睡?”

她扶着他,往软榻上抚去,柔声道:“对不起,前日出了刺客这事,这两日我都在调派人手加强军中的防守,外头兄弟们在调岗,动静才会大了些,你不要生气。”

慕容逸风在软榻上坐下,只抬头看着她,不说话。

对上他幽深的目光,拓拔飞娅愣了愣,眼底顿时闪过一丝不安:“是不是……真吵到你了?”

慕容逸风依然看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忽然伸出大掌握上她的小手,浅叹了声,薄唇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逸风?”他不说话,这模样让拓拔飞娅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这两日东篱蜘儿和老巫医还在她的军营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不安,总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不高兴,他回头就跟随东篱蜘儿他们一起离开。

若他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她如何能阻止?他伤成这样,再阻止,她怕会伤他更深。

若他真的要走,她怎么办?

“你我已是夫妻,和我说话没必要如此谨慎。”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拉了起来,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垂眸看着她依然有几分,却因为他那句“你我已是夫妻”的话而涨红的脸,他目光凝了凝,认真道:“之前一直误会你,以为你是个水性杨花、生性放荡的女子,所以……”

盯着她微动的薄唇,他柔声道:“那夜以为你想让我伺候,便当是为了给楚玄迟报恩,将自己的贞洁送给你了。”

她的脸“刷”地便涨得通红,什么叫他的贞洁?一个男子,何来的贞洁?要说贞洁,那也是她……

她小脸红成这般,慕容逸风看在眼底,心里顿时就愉悦了起来,他笑道:“你还不知道吧,那夜……是我的第一次。”

拓拔飞娅一张脸已经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了,第一次……天呀!她想都不敢想,一个二十多岁、早已过了适婚年龄的皇子,居然……居然还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留着,直到那夜。

她……是不是太幸运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运气很好?”

“逸风!”她呶了呶小嘴,脸上一阵滚烫,今夜的他好生奇怪,怎么忽然就如此放得开,竟能和她开起玩笑了?

“难道,你运气不是很好吗?”他笑,眼里映着她精致的脸,这一刻唇角眉梢的笑意,是真心实意的:“其实,我运气也很好,你的第一次,也被我占去了。”

大掌落在她脸上,将她一张小脸勾了起来:“对不起,过去对你误解,那夜才会那么粗暴,完全没想过你是不是能承受得了,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

拓拔飞娅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眸,盯着他俊逸的脸庞,摇了摇头。

原谅,这两个字根本不该从她口中说出,因为,她从来没有生过他的气。

但摇头过后,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时候摇头,似乎对不上她的心思。

沉默了片刻,她才哑声道:“我只怕你不想要我。”

声音沙哑,很明显带着浓烈的鼻息,她怕,真的怕,直到现在还在怕。

不管他有多粗暴,只要他愿意要她,一切的一切,她都甘之如饴。

慕容逸风心头一酸,很多话想说,却又完全说不出来。

这丫头……真的很傻,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傻最傻的一个。

轻轻将她拥在怀里,不顾被她压疼的伤口,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的不舍已经被一抹异样的光芒所取代:“飞娅,等玄国的危机解除,我……便去向你父皇提亲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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