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黛像是被于秋月吓到了,连退了两步,捂着胸口,脸色煞白。
柳红见到连忙挡在清黛身前,大声道:“于姨娘你不要血口喷人,人人都知道清姨娘是空着一双手进来的,这段时间除了之前和夫人他们去了一趟云开寺,就哪里都没去过了,她要到哪里去找这些东西来害你,你说清姨娘害死丽珠就更可笑了,丽珠比清姨娘壮实得多,她死的时候,清姨娘身上又有伤,又怎么可能害死丽珠?奴婢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老不待见清姨娘,可是你多次欺负清姨娘,清姨娘念你怀有身孕,都让我不要声张。如今你又说这些话,正好让太夫人和侯爷给夫人评评理!”
清黛缩在柳红后面直掉眼泪。
于秋月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柳红骂道:“好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我看说不定就是你们主仆两联合起来害我!”说着又朝着太夫人叫道:“太夫人,你别相信他们,这个越女最会装模作样,她身边的丫头也不会是好东西!”
太夫人的脸色即刻沉了下来,靳绍康的脸色也越来越不耐烦!
蒋若男暗叹,于秋月此时已经了分寸,她难道忘了,柳红本来是太夫人身边的啊。
见太夫人忍不住要出声,蒋若男连忙抢先出口,“于姨娘,你先别急,我们不会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先冷静先,坐下来,慢慢说,你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要因为生气而动了胎气。”说完又让身边的映雪去扶她坐下,再拿杯热茶给她喝。
太夫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不管怎么样,都得让于秋月将她想说的话说出来,太夫人和靳绍康并不是愚昧之人,只是清黛行事无迹可寻,或许于秋月的话能让他们对清黛产生些怀疑,只要太夫人不再像从前那般信任于她,很多事情就不会太难办。
于秋月听到蒋若男的劝言,特别是最后一句,让她立刻冷静了下来,说起来,最近肚子是不太舒服,可能就是因为常常生气造成的,自己得冷静些,若是真动了胎气,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她看了蒋若男一眼,像是有些想不到蒋若男此时会替她说话,可是现在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太夫人听到蒋若男这么说,想到当着于夫人的面总不能不让于秋月为自己辩解,当下把到嘴边的呵斥的话,又咽了回去。
于秋月喝了口茶,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太夫人,夫人,之前有很多事,我因为没有证据,又怕你们怪我胡说八道,所以我才没说出来,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也顾不得了!”她抬起头,指着清黛:“这个女人真的是卑鄙小人,我早就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了,就叫丽珠盯着她的,可是丽珠却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想一定是丽珠发现了她什么事情,才被她害了!事发当天,她来我屋里给我请安,我想单独问清楚她这些事情,就将下人遣了出去,可是没想到,还没说两句,她就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扑到在地上,引得丫鬟和我起争执,继而打起来,接着就碰到了我的柜子,然后这些邪物就掉出来!”
蒋若男问道:“你说那一巴掌是她自己打的?这样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柳红立刻道:“对啊,明明就是于姨娘打的!”
蒋若男问柳红,“你看到于姨娘打清姨娘了?”
柳红语气一滞,“那倒是没有……不过清姨娘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
蒋若男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对了我还有个疑问……”她看向于秋月,“你的大柜平时不上锁的吗?怎么一撞就开了?”
清黛眼中冷光一闪,她静静地看着蒋若男,没想到真的让她找到这个破绽,本以为不会有人关心这一点……
于秋月冷笑,“夫人真是好笑,大柜放些衣服,每天丫鬟都要去收拾,我上锁……”说到这里,于秋月陡然反应过来,她嚯的一声站起,看向太夫人,表情有些兴奋,“太夫人,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捣鼓着些邪物,又怎么会放在丫鬟每天都会打开的大柜里,怎么都得妥善收好吧!一定是清黛将那些东西放在我柜子里,然后引得我与她丫鬟相争,再让丫鬟发现这些东西!”
说起来她一直奇怪,平日里她都是将这些东西锁在平柜里的,那里锁的都是一些值钱的东西,旁人是打不开的,怎么会突然跑到大柜里去,她之前还以为是这段时间因为怀孕,有些精神恍惚才会放错了地方,现在想来一定是清姨娘搞的鬼!可是谁也不知道此事啊?就连丽珠也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于秋月一时想不明白,可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好抓住这一点将脏水泼回清姨娘的身上!
太夫人和靳绍康听了于秋月和蒋若男的对话,下意识地看向清黛,心中不由地起了疑心,靳绍康则想起蒋若男曾经说过的关于对清黛是否会武的怀疑,如果清黛真的会武,那么树林中的事情,清黛的拼死相救,以及这次的事端,都很好解释了,会武之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点栽赃嫁祸之事轻而易举!
这时于夫人见太夫人生出疑心,心中大喜,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们将秋月送走,否则,孩子不是白生了?
于夫人咬咬牙,豁出脸面,扑通一声跪倒太夫人面前,“太夫人,你可要明察啊,可不要让我们秋月受人陷害,可不要让奸人的奸计得逞!”
太夫人看向清黛,目光微沉,“清黛,你有什么解释?”
蒋若男看向清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同时,靳绍康也暗暗打量着清黛,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动作间倒是没有一丝会武之人的影子……
清黛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太夫人,目光坚定不屈,她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太夫人磕了个头,“太夫人,清黛不知该怎么解释,可是清黛绝对没有做过半点不好的事情,太夫人如果不信,不如将清黛送到官府,让官府查证此事!”
那东西本来就是于秋月的,她怕什么?只要能证实东西是于秋月的,其他的事情也就不攻自破了!
于秋月和于夫人同时一惊,于秋月指着她道:“这种事情有关侯府的脸面,岂能张扬?你是何居心?”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看到这,蒋若男知道,东西真的是于秋月的,太夫人估计不会怀疑清黛了,只是绍康呢?蒋若男回头看向靳绍康,却见他正看着清黛,目光非常的锐利。
蒋若男松了一口气,至少引起了靳绍康对她的怀疑……以后面对她时,总会有些防范心理吧!
清黛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于秋月:“怎么?姐姐怕了?姐姐心中有亏,所以才怕,清黛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什么都不怕!”
说完,清黛又回过头,看向另一边的靳绍康,眼中含泪,目光中充满无尽的忧伤:“侯爷,你也怀疑清黛吗?”
靳绍康看着她,并没有言语。
清黛见靳绍康没有回答,低下头去,伤心欲绝的样子。
太夫人见于秋月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些底,当下笑道:“为了将事情弄清楚,为了还秋月一个清白,我们靳家倒不怕都些脸面,只是事情一旦官府介入,结果可不好控制了!”说着,她瞟了于夫人一眼。
靳绍康也出声道:“这件事一送到官府,相信不用两天就能查个水落石出,只要查明邪像的来源,自然就能查到是谁带回的这些东西!”
于秋月母女听靳绍康如此说,脸色都有些发青,特别是于夫人,这尊神像还是她亲自找来了,要是查出来,非但自己脱不了关系,还会连累丈夫儿子!
想到这,她心中一虚,只得狠下心来,她朝着太夫人磕了个头,哀求道:“太夫人,不要将秋月送官府,我们认了,我们认了,太夫人,那东西真的不是巫蛊之术,只是一般的送子神像,只要每天参拜,就能生儿子,真的不是害人的东西!我们秋月只是想为侯府生儿子,没有任何害人之心啊!”
于秋月失声叫道:“母亲……”
“秋月,算了,认了吧,要是闹到官府,后果难以预料啊!”
太夫人又问:“那些符咒又是怎么一回事?”
于夫人低着头道:“只要每天吃一碗符水,就能包生儿子!太夫人不信可以去查!”说着又说出这尊神像的来处。
太夫人气得将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竟敢用这些邪物来玷污我们靳家的骨血!你们好大的胆子!”
于秋月瘫倒在地。
清黛这个时候却捂着脸哭出声来。
太夫人见她委屈,连忙安慰:“好孩子,委屈你了,现在没人会怀疑你了!”
于秋月见此又疯狂地叫起来:“小贱人,是你害我的,你不要装了,你一肚子的坏水……”
太夫人忍无可忍,断然喝道:“来人啊,将她拖下去,明天就送到别庄去!”说完瞟了蒋若男一眼,“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竟然弄的这么复杂!”
蒋若男低下头去,不发一言,脚旁有一张飘过来的符纸,蒋若男捡起来,仔细一看,见符纸是用朱砂和水银两色书写,古代的色料据说含重金属……
她不禁出声问道:“她吃这些符水吃了多久了?”
于秋月不出声,于夫人小声答道:“从三个多月的时候吃起。”
那岂不是吃了近四个月?蒋若男看着于秋月苍白的面孔,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仆妇上来要将于秋月拉下去,这时,靳绍康忽然开口,“等等,事情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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