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然是圆满的结局,在众人的口哨欢呼声中,女主角泪流满面的欣然接受。
“好浪漫啊!那女的一定幸福死了!”
纵观了整个全程的叶栖雁,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故意语气夸张的叹着,末了,还问了一嘴,“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也很浪漫?”
“嗯。”池北河扯了扯薄唇。
他的这句回应再正常不过,只是此时此刻,她看在眼里只当成了敷衍,顿时素净的小脸就拉了下来。
望了两眼前方的热闹求婚现场,再缩了缩被冻的身子,以及身旁始终不解风情的男人,叶栖雁像是打了蔫的茄子,彻底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回家吧,没意思死了!”心里面暴躁,幽幽的吐出了句。
池北河也正怕一会儿人群散了会冲挤到她,也怕她在外待时间长了会着凉,当即点头的揽着她就往停着的陆巡走。
白色的陆巡在夜色璀璨的霓虹里,终于是再次回到了高档的住宅小区。
“叮——”
抵达的电梯门缓缓拉开。
池北河抄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拿出,习惯性的在迈长腿前的去牵她的,在即将碰到她的一瞬,却被她刻意的给避开了。
而且从回来到现在,一路上她都没有和自己说过半句话,不愿理睬也很不高兴的模样。
眉间微蹙,池北河内双的黑眸也微凝起来。
他忽然想起了在办公室里陈秘书所说的话,顿时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袭来,一时间自信不起来。
薄唇扯了扯,他沉吟了两秒的出声,“雁雁,你这两天怎么了,我提出来去民政局登记的事情,你也都说不着急。难不成是不要跟我结婚了?”
叶栖雁抬眼看向他,垂着的手指攥了攥,就差点翻了个大白眼。
“我要求婚……”她抿着嘴唇,声音低又轻的咕哝了句。
“嗯?”她声音太低了,池北河并没有听清。
叶栖雁情绪终于到达了临界点,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猫,无法再继续明示暗示的各种示,直接大声冲着他道,“我要求婚,我要求婚,我要求婚!”
像是淤积了很久的情绪,一朝吐出来,那声音要震得空间都余音袅袅。
池北河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说,内双的黑眸一时间怔在那,耳膜里还充斥着她最后连续重复三遍的话。
叶栖雁在甩完话以后,便迈着脚步夺门而出,等电梯门到时间的缓缓合上,池北河这才反应过来,抬掌在额上拍了下,忙按了按钮的追出去。
他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理解偏差,以为是她孕期的反应,没想到……
现在一想倒是都明白了,原来她是这个目的啊!
“雁雁!”
池北河大长腿快步,在她拿钥匙开门前追上。
大掌覆在她的肩膀上,他将她整个人扳过来的面向自己,“你不是不想跟我结婚,是想要我向你求婚?”
叶栖雁没吭声,但看着他的眼神再加上之前脱口而出的已是明显不过的了。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我当时给你钻戒的时候,难道不算求婚?”
池北河眉头蹙着,长指将她脖子上挂着的钻戒给挑了出来,有很投机取巧的嫌疑。
“那个怎么能算!”叶栖雁不满的反驳。
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俯低,试图用语言攻势劝说她,“不就是去民政局扯张纸的事,求婚不过是个形式上的东西,你还在意这个?我们直接拿着证件,去办理结婚登记多干脆。”
“你就拿那一张纸给我唬弄了啊?”叶栖雁听了以后更不满了,像是女儿那样噘着嘴,瞥了他两眼的垂下头,小声的嘟嚷了句,“寒声都跟我求过呢……”
“你喜欢那种的?摆一堆破蜡烛,再拿一把烂吉他,鬼狐狼嚎的唱上一段,多幼稚!”果然,池北河听了以后眉眼都瞬间黑了下来。
他的确是没有想过求婚的事情,就连当时给她买的那枚“一生一次”的钻戒,也都只是去定制以后,临出门上班时很平常的交给她的,他不太注重这些环节。
不同于女人天生爱幻想的罗曼蒂克,男人总是会偏向于更实际的过日子。
“我就是喜欢幼稚的!”
叶栖雁仰起脸的表示,嘴唇抿了抿,她故意继续的说,“他都能唱歌……我想要听你求婚的时候唱,你要是唱的话,我一百个答应你!”
池北河闻言,眉蹙的死死,一副凝重的严肃样。
“池北河,你不能是五音不全吧?”叶栖雁眨动了两下眼睛,不确定的问。
“不是!”池北河硬声的否认。
“那你就给我唱一首嘛!”她攀上他的手臂,开始撒娇。
“一定要求婚?”池北河低缓的问。
“嗯。”叶栖雁在他目光里点头。
“一定要吗?”池北河似乎还在做着心里挣扎。
“嗯”叶栖雁这次拉长了尾音。
怕他敷衍过去,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然我不嫁了。”
说完,她便佯装很失望很不高兴的转过身子去拉防盗门,再脚步踩在房门口的地毯时,听到后面他急声传来的两个字,“我求!”
叶栖雁闻言,素净的小脸瞬间就绽放开了笑靥。
情绪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扭身的勾住他的脖子,踮脚就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看着她和五分钟前明显的对比,像是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换了拖鞋的往楼上走,池北河也俯身的跟在后面默默换上拖鞋。
求婚……
他抬手抚了抚后脖颈,真是头疼啊!
池氏写字楼,顶层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桌前,池北河坐在高背椅上,上半身向前倾的手肘搁在桌面上,一手握着钢笔在转,另一手在没节奏的在屈指敲着。
旁边恭敬站着陈秘书,已经在十分钟之前就汇报完了工作,只不过仍旧没有离开。
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两人都没有出声,都在认真的沉思着什么。
蓦地,池北河将手里的钢笔一扔,有些烦躁的问,“就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式吗?”
“这个……”陈秘书面露难色。
“没有?”池北河沉着嗓子,不悦的问,“那就把事情吩咐下去,让策划部的那些人去想,他们不是全公司最有点子的人,这点事情还不行?我花钱雇他们来玩的?”
“如果需要的话,那我现在就去策划部,让他们将手头的事情都放下,尽快的把这个给解决了!”陈秘书说完,便转身的要去实施。
“算了!”池北河还是抬手说了句,毕竟这件事还需要他亲力亲为才行。
“池总?”陈秘书小心翼翼的问。
池北河冲着他摆了摆手,严肃的脸廓上表情欠奉,“刚刚我说的事情算了,你还是继续忙你的事。”
“是!”陈秘书领命,立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秘书离开后关上了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前一摞小山高的文件,也是没心思批阅。
池北河向后靠在椅背上,扯了扯衬衫的领口,阖上了内双的黑眸,眉间有着若有似无的褶皱,像是在为了什么事情而急躁难安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