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哪个公司有合作,都是小蜜情人一大堆,他对于每次来洽谈的女员工,基本都是能潜一个是一个。
今天看到叶栖雁,虽不至于多么惊艳,但很有恬静的小女人气质,有股子清高在,而且身材比例非常好,让他早就动了歪心思。
可突然出现的池北河,将他的计划都打乱了。
现在他们两个人,这样旁若无人的做着亲密动作,吴老板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是人精,哪会看不懂呢,更何况池北河于他也得罪不起。
吴老板站起身,笑着很圆滑的说,“池总,既然公事也都谈的顺利,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天有机会再好好聚!”
“一定。”池北河笑着点头。
吴老板说完后,也不多待,从位置上起身。
缩回手的叶栖雁,滚烫的背在身后。
池北河保持着姿势没动,黑眸一直望着吴老板离开的背影。
等着那抹微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大厅间,他动作利落的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臂,不带丝毫的拖沓,拿起一旁放着的黑色大衣,直接起身的离开。
像是,只把他想做的事情做完。
叶栖雁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也拎起了挎包追上。
外面夜色比之前浓郁了许多。
在一楼的收银台,男人直接签了单,叶栖雁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反正整个公司都是他的,他付钱和最后她拿发票回去报销都是一回事。
出了饭店,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朝她斜睨。
“吴老板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色鬼,你不知道?很多女员工都被他潜过,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去,你是真笨还是假笨?”
叶栖雁听后,咬起了嘴唇。
可能是之前房卡事件的影响,他的话让她心里不好受。
即便他话里没有别的意思,可她总有种被他误会的感觉。
她现在没办法像是上一次那样义愤填膺,没有人会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冲动两次,再说也没了底气,好像吹拂在脸上的夜风,都让她觉得难堪。
这种心境煎熬间,他蓦地低沉的说了句,“不过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
这是她曾说的话……
叶栖雁一愣。
黑色大衣还被他挽在手肘上,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在夜里格外醒目,因眼皮内双而显得狭长的黑眸也和这夜色一样,墨黑中有一闪光亮,充斥着叫人沦陷的感觉。
“池总,谢谢你为我解围。”
定了定神,叶栖雁才是找回了声音。
池北河闻言,线条很好的唇角浅浅勾了下。
她的语气是由衷的,也是真诚的。不敢想象,若是今晚没有他的忽然出现,她都不知道要怎样从那样****熏天的吴老板手里逃出来。
只是心尖总有疑惑冒出,她脱口继续问,“可是你为什么……”
“不是说我是卑鄙又无耻的商人么,我不得挽回点形象。”池北河将挽着的黑色大衣穿上,一边立着衣领,一边斜睨着她笑着道。
叶栖雁接触他以来,大多数都是沉敛的面无表情,更多只是严肃。
这会儿轻缓的笑容在脸廓上浮现,虽不至于像是温润的暖男,却也让冷硬的五官柔和了许多,微微发光一般。
她只觉得,这些日来的窒闷一扫而空。
“上车,送你回去。”池北河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不用了,路边很好打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她忙摆手表示着,不想太过麻烦他。
池北河不是在口舌上浪费的人,伸手拉开了驾驶席的车门坐上去,却明显没有发动的意思,就那么搭着方向盘,极具有平静的威慑力。
见状,叶栖雁只好绕到另一边上车。
白色的陆巡,在街道上穿梭。
冰城繁华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掠夺,车厢内被忽闪而过的路灯光一下下照亮着。
这是她第二次坐上他的车。
不知是不是有过演戏般亲昵的关系,此时光影摇曳,她莫名感觉到氛围有些暧昧。
“到了。”
低沉的男音,打破了沉默。
叶栖雁似是而非的幻觉被打破,有些像是受了小小的惊吓般。
“嗯……”含糊的应了声,她便伸手去摸车门锁。
“安全带。”池北河提醒。
叶栖雁这才惊觉,身上的安全带还没解。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侧过身,手却刚好和旁边伸过来帮忙的大手碰到了一起。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上面,像是包裹着一样。
叶栖雁感觉心脏一抖,刚刚脑袋里浮现出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的出现,此时他的体温再传递而来,她的手指尖很清晰的回忆出被他轻咬的感觉。
像是被猛兽咬到,她“嗖”的一下收回手,脸烫的要命。
池北河将安全带的卡扣解开,抬眸看到她双颊上的红,蒿草一样疯长,眉尾饶有兴趣的挑了起来,唇角划出了浅弧,“你真的是个成年人么吧?”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露出笑容了。
只不过,这次比之前那次,多了几分促狭之意。
“……”
叶栖雁呆了下。
“我只是吻了你的手指,并没有做其他什么出格的事,应该不算把你怎么样了吧。可你却表现的,完全不像一个成年人。”
第一次时,他调整她的工作牌,她脸红的像是苹果。
还有今天晚上,即使现在光线不足,他也能感觉到她此时绽放的淡淡羞涩。
这样的她根本不像是二十五岁,更像是十六七岁青涩懵懂的女孩子。
叶栖雁的双颊,成功被他说的更加滚烫。
“池总,谢谢你送我,我走了!”
无法再待下去,她像是脱逃的兔子一样跳下车。
白色的陆巡没有过多停留,很快发动着离开,车尾灯汇入夜色当中。
叶栖雁站在原地,久久的看着那辆车子在视线里消失不见,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心迷意乱的快步走进医院。
住院部,儿科。
看到病房里的灯亮着,叶栖雁放心的直接推开了门。
她的大宝贝还没有睡,穿着病号服坐在被窝里,绑着的马尾也都松开了,柔顺软软的垂在脑后,一双大眼睛困顿的都出了三层眼皮。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小白阿姨等的花儿都谢了!”
小糖豆扬声,边撇嘴的小模样特别可爱。
叶栖雁也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白净的脸上和她一样不施脂粉,利落的齐肩短发,一双漂亮勾人的丹凤眼,此刻里面带着笑意,清清亮亮的。
是她大学同窗好友,白聘婷。
“可不嘛!”白聘婷从椅子上站起来,附和着,又走到病床边笑着说,“小糖豆,你妈妈已经回来了,你的任务完成赶紧睡觉吧!”
小糖豆没有按时睡觉,就是为了陪着小白阿姨一起等,这会儿完成任务,小身板也就滑躺进了被窝。
“妈妈晚安,小白阿姨晚安,么么哒!”
小糖豆早就睡意朦胧,躺下没多大一会儿,便香甜入梦了。
樱桃班的小嘴微张,时不时的还有可爱的轻鼾。
“小糖豆看起来状态挺不错!”白娉婷看着小糖豆,对着她说。
“嗯,不过医生还是要求必须住院。”叶栖雁眉眼涩然。
“哎,这么小的孩子要遭这份罪,真是!”白聘婷也是叹气,不免心疼她,“雁雁,这些年我看你拉扯小糖豆就已经很难了,谁成想孩子又生病!说来也都要怪五年前的那个男人……”
叶栖雁听着,眉心不由皱起。
五年前的晚上,五年前的男人……
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些有关的,她的后脊骨总会凉意泛滥。
“别让我知道他是谁,不然我绝对要替天行道!”白娉婷气愤不已的挥动着拳头。
叶栖雁脸上倒没多少波动,欠身将女儿不老实跑到被子外面的小手放回去,仔细的掖了掖,声音轻柔,“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小糖豆能够健康成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