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鑫在那一瞬间的感觉,脑袋似乎是咋开了,他觉得自己是真有些懵逼,不过不至于到头了。立马动用玄气调节好体内的节奏。刚稳过气息的档口,邪王又一波气旋攻击直冲而来。
采取守势仍是被迫退数米,到第三道气旋的时候皇鑫才惊险避开。他唇际划开一道似有若无的笑意,突然发现了敌人的两大弱点。
只靠气旋而不是本尊,说明邪王还不具备力量突破妖塔的封印。而且很明显的,气旋都是由斜塔中心攻出,虽说威力无穷且快得离奇,毕竟是有规可寻的。
斜塔中心的戾气更重,显然里头的邪王有些焦躁。
皇鑫这会儿注意到了异样,除了玄气上的压迫感,空气中吸入体内的气体也大有问题。
调整体内的玄气作为抵抗后,由身体内本能的想要溜离这个违背自然规律,吞噬生机的幽冥之气的包围。
不过不能走!退了,正派的平静就会少掉好些年。
他从不用大义自居。不说天下,邪王出来一定会把仇视的所有目标都对准皇族,一想就头大,所以邪王还是多在塔里待着吧。
塔内的邪王有些不耐烦了,被关押了七年,是太想冲出来,发泄胸前愤恨和怨气。偏偏被一个黄毛小子压着。有一瞬,邪王在想,所有大计又要被这小子影响到了。
事件发生的齿轮,一直都是像不可抗力一样朝着特定的方向发展着。不敢造物者,似乎也是个不喜欢循规蹈矩,看不惯平平淡淡剧本的。所有制造出罕有的,闪闪发光的变量。只是这样一点的变量,事情完全会成为两回事,戏剧化。
不管最后是如何收场,更加戏剧化总能让人更加津津乐道。
邪王的幽冥之气忽然暴涨,他要吞天灭地。呵呵呵呵。凭什么,雄霸如他,还要受命运摆布不成,首先这小子,就得给我去死!!
“什么!”皇鑫意思到不对的时候,正被邪王的气旋死死的牵制住。浑身筋脉被强力的气旋钉住,皇鑫已经有些透不过气,暗想“他是不想留力气冲出斜塔了吗?费这么大劲收拾我。”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皇鑫觉得自己如坠入深不见底的大海,黑得看不见光,周围的压迫感不断加重。但他知道不能屈服。一单意志力薄弱,玄气平衡上出现空隙,立马会被外围的幽冥之气撕个粉碎。死得一个渣渣都不剩。
对抗实力高过自己的对手,他显然是处在劣势了,不能以玄术,技巧,又或是智力。
而是和他在硬碰硬着玄气的醇度和浑厚度。
现在让他能够坚持下去的,很大一个理由就是他察觉到了邪王此刻也是一副不好受的模样。
邪王也是没想到他能有正面硬抗的能力,这一招出手,代价的确是过大了些。若真给这小子回旋的余地,指不准堂堂邪王又要窝囊的多在邪塔待上几年。就是因为思维上的这一空隙,在玄势上造成落差。
黄鑫得到喘息,此时的气旋如同水底的漩涡,越是往外挣扎,被揪回去又入困局的概率太大。千钧一发之际,他运气朝气旋力量的中心处突破。足以将人撕成碎片的巨压下,他挺了过来,终于空气咋然放松。
邪王意思到不好的时候,已经捕捉不到他的气息了。不过这并不会持续太久,邪王并不慌张,毕竟自己布下的瘴气之内,这片千里地内,没什么不是他占据主导优势的。
皇鑫成功的隐匿了自己,不过显然讨不到什么便宜。刚刚剧烈的玄气压强变化,让他脑袋有些懵懵的,有点类似余缺氧的感觉,他心想“经此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比如说健忘,还是老年痴呆?!”心中一哆嗦,得出了个结论,“至少现下是还不傻,要是再给那阵气旋抓住一次,怕是真要傻了。”
脑中的思维开始觉得乏力,双眼对于玄势的把控也开始怠慢。皇鑫知道自己在这污浊的瘴气内待得时间太长了。旧气消缺,新气受瘴气影响生息缓慢,持久下去必定完蛋大吉。
对于自己的感觉慢慢变得迟钝这点,皇鑫越想越郁闷,是不是放弃封印邪王,溜得小命更稳妥些,毕竟,塔内的那家伙发动过幽冥之气后,怕是十天半个月也休想恢复出塔的法力。
现在对于身外,皇鑫看到的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对于玄势的捕捉也被这层黑暗吞噬,“糟了!”他察觉到自己像是给这片黑暗拉住,要睡去。狠劲的摇了摇头,靠着毅力撑着。
幽冥之力,能够吸收掉一切快乐,衍生出无尽绝望的力量,让人眼中再无生气,只有死气,这其中的可怕,原来不亲身经历是不会体察得到的·····
感觉的光明正大就在消失,感官也变得极为模糊。慢慢好像被封锁住在内在狭小的空间内。再被幽暗彻底包围的瞬间,他周身灵敏异常的神经,天性使然的去捕捉哪怕一丝的光明洁净都不会放过。
丝丝凉凉,清幽洁爽的气息,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伸手取出,黑暗得吸纳了所有光亮的瘴气下,他首次看清了这是芸碧折出的纸鹤,他亲手教的。她看起来小小的,出乎意料的单纯,什么都不会,瞪着一双干净纯洁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简单的眼眸中,他生出的感触难以用笔墨形容万一。
此刻他已经不罅去思考,是纸鹤本身还是那个人的力量。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对那个人的情感而使得这纸鹤在这黑暗中别具光明的象征。总之他顿时窥见了生机。于这幽暗瘴气中,他首次掌握了主控权,神识第一次对大局有了把控。
顿寻着感悟到的轨迹,他取出结印符,运周身玄气。他已经捕捉到邪王塔的薄弱处,七年来,邪王处心积虑,就专攻的那处能突破封印的,被刻意制造出的漏洞!
一束光芒咋现斜塔,直冲天际。
邪王懊悔到了极致,偏偏不及去阻挡这束光芒毁去他数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