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场防御战的关键在于‘城墙’，一旦崩溃就等于输了。易世良几人再是强大也不可能做到守卫这么长的防线。

秦军攻上了青云山，开始大肆屠杀。

‘狼’身躯强悍普通铁器难以伤及皮毛，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挥臂碎石，一跃丈余高，看见活物就咬。

此刻在‘它’眼前的是一个早就无力逃跑吓瘫在地上的老者。

老人似看见死神一样恐惧，缩成一团：“不要。。。不要。。”

水泽忽然挡在了两者中间，用力大吼一声：“师兄！”她希望能唤醒金聚中，丢掉所有恐惧不惜一切的站在金聚中面前。

这匹狼似奇迹般的听懂了她的呼唤，慢慢的停止动作，看着眼前这女人的眼神。

“师兄。”水泽眼中含泪，发自内心的呼唤着，立起脚够向‘它’那满是鲜血毛茸茸的脸，抚摸着。

“师兄，你快回来。”

‘狼’逐渐的平静下来，左右看了一眼，眼角竟滑下一滴泪。

接着，‘它’再次痛苦咆哮，挣开水泽温暖的双手，凌空跃起跳出城墙，水泽赶紧追了上去。

发疯似得狂奔，如入无人之境，直穿过秦军阵营。

“那是什么！？”

激战中的易世良也看到了这个大块头，在黑暗中如箭一般穿过战场掀飞了无数秦军。

“这个东西是来帮我们的吗？”

只可惜‘它’并没有再回头。

天亮之时，这匹‘狼’已经逃到了青云山三百里以外。

行动开始迟缓，由狂奔变为行走逐渐化出人形，最后每迈出一步都倍加吃力，赤、裸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师兄！”

水泽大步上前将他拖起带到一片隐蔽的山林里。

到了伴晚之时，金聚中醒了，掀看了一下搭在身上的衣衫。

“师兄，你醒了，这时我在附近村庄找到的，你先将就这穿。”

“青云山!青云山怎么样了！”金聚中立即坐起问道。

“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我一直守在你身旁。”

“糊涂！”金聚中大怒。

水泽低头不语。

这时金聚中好像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但记忆又很模糊，是梦是真分不清楚：“是我？”

他满脸恐惧的看着水泽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狼！我彻底变成了一只妖怪！？”

水泽还是没有回答，悄悄的落泪。

“师妹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聚中按住她的肩膀反复的问。

水泽终于憋不住了，大声哭出来：“都在了，所有的百姓还有疾风师兄，他们都死了。呜呜。。。”

“怎么会这样！？”他终于确定了自己模糊记得的事情确实发生过：“是我！真的是我！”

“啊！！！”他痛苦的嘶吼起来，面目狰狞比昨日更像一头野兽。

“师兄，你冷静一下！”

“是我咬死了疾风师弟！我害了所有人！”

“这些不怪你，师兄，不怪你。”水泽哭着说道。

“不！不！”金聚中已经到了抓狂之境，起身抱起衣服就跑，漫无目的的狂奔。

此刻他一感觉自己无颜面对任何人，不敢让自己停下否则一段段转心、血腥的画面就会涌上眼前。

可是，无论如何水泽始终都在他身后。

金聚中最后裹着衣服一头栽在了地上，趴着一动不动。

“师兄，师兄！”

无论水泽怎么叫他都不应。

“师兄，你别吓我好不好，什么都没了，现在我只剩下你了。”

“你走。”他头杵着地，哽咽道。

“师兄，你说什么，你让到哪里去，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水泽，我是一个罪人，对不起师父，对不起所有人，我没脸再见你。”

“这些要怪，就怪赤金子那老贼，杀人不是你的本意，没有逼我更清楚，你为青云山付出了多少！”

“一切都完了，我曾经发下重誓要将我茅山道法发扬光大，继承师父的遗志，现在，什么都没了。。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我们还有事要做，我们要报仇，为死去的人报仇！”水泽忽然漏出凶狠的眼神。

“师妹，你还认我这个师兄吗？”

“当然，眼下最要紧的是治好你的血丹之毒。”

“为什么，你一直要对我怎么好，无论我做下什么事。”

“师兄。”水泽反复的斟酌好一阵儿，终于说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那句话：“我，我，我喜欢被你。”

“师妹？”金聚中忽然脑袋一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