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青海省,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我回到了北京,先去的第一个地方不是古墓,而是又去了爷爷的老家公子岭。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的新决定给我一种必须回来的感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要继承爷爷遗志,带走所有他留给我的东西。
我从堵满烟灰的灶坑里掏出一个毛皮包裹。以前我也打开过,里面不过是一些工具,不值钱所以我从未动用,现在它们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包裹里的东西抽出来,凿、小锹、钁、铲、斧、镐、镦、镞、锥、镰、锄、刀甚至还有粗麻绳。我想这是爷爷专门留给我的一套工具,他早在十二年前就预料到我有朝一日会用到。
这些东西爷爷都教过我怎么使,现在还勉强记得些用法。
我把爷爷柜子里保存的老黄历、风水学史、古代地质图都拿出来放在阳光下晒了晒,霉味散了些就收进包里。我收拾好这些,突然想起另一个箱子,虽然刚看不久但还是想再看看,总觉得有这个必要。
打开柜子,里面不过是那些老照片。我又翻阅一遍,突然那张太爷爷和几个年轻人的集体照深深吸引了我。
几个年轻人除了爷爷和那个假道士,竟然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鬼不瞧!
十多年过去了,除了服饰、发型不同,容貌竟然一点都没变。我想起他之前说过永不衰老的方法,或许那就是他依然年轻的原因吧。这个人既然认识我爷爷,那我更想去了解这个人了。想到这儿,一丝念头闪过脑海,我接下来要找的就是唯一可能了解这个人的人――假道士。
我收拾好东西,很快返回北京市里,在预订的地方稍做休息等待夏崇和杜清泉。
杜清泉很快就赶到了,他回来以后好像是变了个人,虽然表情依旧不太自然,但明显感觉不到他昔日的高冷。
他一进我酒店房间,就把20寸的鳄鱼皮行李箱扔到客厅,自己跑到我卧室睡了。我正惊讶于他如此不见外,夏崇就按响我房间里的门铃。
我把夏崇请进来,坐定,他说悄声告诉我他把自己的东西全带来了,然后又提醒我防着杜清泉。我知道杜清泉是个狡猾的人,可总还是想信任他一次。
“这是我们上次去的地方,”夏崇展开一副设计图的复印件,指着神龙雪塔的的内部设计说,“上面说墓室原本构造就是冰墙,我一直不明白它上面注释为什么是灵体,现在明白所说的灵体就是活人。”
“不,灵体应该不是指活人。”我反驳道,“应该是那些形成冰墙的生物!”
“生物?”他丝毫没有听懂,“怎么会有生物?”
“就是你知道的冰蟊。”我慢慢解释说,“它们会释放冰点以下的寒气,所以你们一接触就会被冻僵,而我从墙面进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墙的弹性和鲜活气息。”
“我说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当时还以为你被什么吞掉了。”他回忆起那个时候,我突然的消失又使队伍乱了套。他和鲁飞胡正要留下来等我,那老教授又想继续探索,迫于枪口压力,他们只能同他们前进。可越走地势越高,期间突然发现一只奇怪的白色虫子,老教授命令鲁飞去捉,鲁飞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知道接触它的后果,所以抗命,可他们手持手枪胁迫,鲁飞装作服从,俯下身,给胡正使个眼色,突然起来和他们干起来,几声枪响震地地势不稳,道路开始塌陷,老外向鲁飞开枪被胡正一把推到刚裂开的山缝之中,结果两人一同掉下雪坡,老教授执迷不悟依旧追着那只白虫子,一个颠簸把也他带进深渊。鲁飞和夏崇都照原路返回,后来杜清泉怎么回去的他们也没留意。
我当时还在地下,却没有感觉到一点震动,可能那时候我正处于虚弱状态。
之后的发生的事也就是我知道的了。杜清泉虽是受雇于人,但他的身份还是很神秘,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他不肯坦白,我再信任他也不会把所有计划告诉他的。
“他和那个教授的关系匪浅,我看得出来。”夏崇说出了我的想法。
“对,不像是一般的雇佣关系。”我回答说。
“当然,”杜清泉突然从卧室走出来回答道:“因为那个人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