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为什么还要我带司命离开呢?”我有些疑惑的问道,“照这么说,司命离开不是必死无疑了?”
邵老摇了摇头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砍下你半截手指接了你半杯血吗?”
“嗯,记得。”
“砍下你手指的原因你应该知道了,之所以要你的血,就是因为我想要帮司命解蛊。”邵老有些歉意的看着我说道。
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不会是传说中的转移蛊毒吧?那我岂不是遭殃了?不过这种事情也只是在脑海里面想想,我并不会说出来。
邵老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他笑了笑,“我在这里守墓二十多年了,从不出门,一直在钻研如果解掉血蛊的方法,这个方法我在去年就已经找到了。我借助你的血液模拟一个母血蛊出来,然后放在你身上。不过你放心,这个母蛊对你是没有任何坏处的,甚至还有很多好处,而且这个母血蛊对子血蛊的影响范围也大了很多,千里之内不会出差错。”
“哦,邵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你把母蛊放在我身上,然后我就可以带司命离开这里,只要她不离我千里之外,她就很安全对吗?”我说道。
邵老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这只是暂时,等时间长了,你体内的母蛊就会慢慢切断和司命体内子血蛊的联系,司命身上的血蛊就会慢慢死去。其实我去年就准备物色外来人帮司命解蛊了,可是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性淫之徒,所以我没有动手,因为他们信不过,如果他们真的带司命出去了,司命肯定也就完。而你不一样,你有自己的原则。”
邵老说的我老脸一红,我其实也不是坐怀不乱,只不过有师傅送给我的狗牙,我才能保个周全。
“那要多久呢?”我赶紧问道,虽然说这并不影响生死,但是也会给生活带来很大的不便,如果以后要去出去远地方旅游,那就一定要带着司命了,要不然就会害死司命。
“短短三载即可。”邵老回答道。
我有些无语,还短短三载,那可是三年啊,不过随即我就释然了,这三年我还在上大学,大不了不出远门就是,我心里也在庆幸,庆幸我还只是个学生。
“好,邵老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来吧,母蛊下到我身上来吧。”秦老救过我的命,这点小事我根本不会拒绝。
邵老点点头说道:“嗯,如果你们觉得情投意合,你又不嫌弃司命的话,你也可以娶她为妻,她今年也才十六岁,而且还是处子之身。”
我听完心里又是一阵汗颜,这种事情很难说的,而且凭司命的姿色,带她出去之后,追她的人估计能从排满整条广八路,哪里还看的上我这个又没钱又不成熟的学生。
“呵呵,邵老,这两厢情愿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司命性格很好,也很漂亮,要说嫌弃,也该她嫌弃我才是。”我低着头说道。
邵老哈哈一笑,并没有继续这样话题。
马维祺也哈哈一笑说道:“行啊,野兽,这一趟没白来啊,还可以带个美女回家。”
我白了他一眼,开着玩笑说道:“要么母血蛊下在你身上好了?”
马维祺一摆手说道:“这是你们的缘分,我怎么插足,对了邵老,这封门村外面被阵笼罩,刚才出去可能还有可能,现在出去怕是来不及了,您有办法帮忙打开阵吗?”
邵老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有办法送你们出去。等凌晨时分,我就会指引你们怎么走出去。”
“爷爷,那你呢?”司命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邵老笑了笑说道:“我就不出去了,我没多久可活了,为了模拟那个母血蛊,我耗费了我几乎所有的寿命,等你们出去之后,我将坐化在这个地方,我留在这里这么多年,能死在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邵老这话说的伤感,我不禁低下了头,从岑桑儿家里下来的时候,我看到邵老似乎突然之间老了很多,原来是为了炼制母血蛊消耗掉的。司命很幸福,有这样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爷爷。
“爷爷。”司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转头看着她,那精致的脸上挂着泪光,她当然会很舍不得她爷爷,可是这件事情似乎已成定局,容不得她去改变什么。
房间里面顿时陷入了沉默,我和马维祺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司命也只是小声的抽泣着,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该讲什么,只是扑到了邵老的怀里,一个劲儿的抽泣着。
邵老拍着司命的肩膀,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他这一辈子的经历都写在脸上,没有曾经的风光,也没有可以安享的晚年,但是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邵老很欣慰,欣慰他终于可以帮他孙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邵老,我有几个问题不了解,还望指点。”马维祺打断了这份安宁,他心里似乎很迫切的想要知道。
邵老点点头,司命也回到床上坐着。
马维祺问道:“您说这是一个巨大的阵,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那现在这个房间,是不是也是虚的?”
邵老摇了摇头说道:“这房间里面不是虚的,但是这房间的外观是虚的,作为一个传统的守墓人,这房子我住了很多年了。其实我这只是一个茅草屋而已,等你们走出了牌坊,再回头看,自然就可以看清楚了。”
“嗯,我明白了,您是不是道士?”马维祺问道。
邵老一愣,随后微微一笑说道:“严格的来说,我不算一个道士,我有一个老友是道士,所以我也稍微懂一点道家的法门。”
“那”接下来,马维祺和我问了很多问题,这一路走来的所有解释,邵老都给我们说了一遍。
这个地方以前确实是一个村寨,除了村寨之外,这里还有一座阴墓,据说这座阴墓就是那个蛊王的,蛊王生前是一个一心求仙道的道士,因为太过痴迷和急功近利,接触了一些外道邪法,从此在求仙的道路上越走越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