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学校,阮天蓝走出一段路就看到了阮云白。
阮云白坐在那里,正低头盯着脚尖思考着什么。
话说,小白怎么来学校也不跟她说一声?
不过,自从知道他不是她的亲生哥哥,她很珍惜每次见面的机会。尤其是阮云白主动来找她,她会更加开心。
她放轻了脚步,正打算过去给阮云白一个惊喜,还没走近,慕乐走了过来……
她走到阮云白面前,低头对他说着什么。阮云白听了她的话,他站起身,两个人好似要去什么地方。
阮天蓝一时没弄清楚事情的变化。
话说,慕乐怎么会跟阮云白在一起?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阮云白调查出了那管药剂的成分,现在过来找她算账来了。她快步上前:“哥!”
听到声音,本来打算离开的两个人一起转身。
“蓝蓝,你怎么来了?”阮云白惊讶。
“笨蛋,我在这里读书,当然要来这里呀!”阮天蓝洒脱地笑笑,上前挽住了阮云白的胳膊,“哥,你来找我同学做什么?”
“来问一些事情,蓝蓝,你先回教室,我晚些再找你。”阮云白说。
自从阮云白问陆美芬关于慕乐的事后,陆美芬每天神神叨叨的,每次阮云白跟阮如涯在一个房间里谈事情,她就会进来用各种理由打断。
甚至,陆美芬还以死相逼,让阮云白不要跟慕乐见面,更不要问阮如涯相关的事。
实在想不通发生了什么,阮云白今天来见慕乐,是想问清楚阮家到底亏欠了他们慕家什么事。
毕竟是关系到阮天蓝的安危,既然陆美芬不愿意管,那他来管,一定会把这些事情全部都调查清楚……
“那好吧!我回去了。”见自己不适合在这里,阮天蓝也懒得继续纠缠,转身离开……
目送阮天蓝离开,慕乐仰头看向阮云白:“你好,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听天蓝说,你们两个人有误会,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阮云白礼貌地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慕乐一挑眉,“你们都是一伙的,哪怕是他们不对,你也会站在你父母妹妹的角度看,我一个局外人的死活貌似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阮云白满头黑线:“别觉得你是是受害者,你对蓝蓝做了那些,这本身是你不对!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后果将是无法承担。”
“我的确是无法承担,呵呵……”慕乐笑的讽刺,她已经承担了二十年了,接下来还要承担更多的后果吗?
“不说?”阮云白问道,这个女孩子态度太过于冷冰冰,如果能开开心心的,不去让自己那么黑暗、喜欢算计人,那么,她指不定会更加讨人喜欢。
而且,根据阮云白的调查,慕乐从小生活的清苦,阮云白心善,不忍心把她怎样。所以,现在只好好生相劝。
“我说了,你确定你不会后悔?确定会站在我身边帮我说话吗?”慕乐突然说。
“不说怎么知道?”阮云白郁闷地问,他喜欢直来直往,这个人绕来绕去的,如果不是因为阮天蓝,他才懒得跟这样的人相处,“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签一份保证书吧!等你保证了,我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慕乐从包里拿出一份保证书。
看来,她是有备而来,既然有保证书,能从条款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能够推测出她的想法。所以,阮云白接了过去。
教学楼上,阮天蓝远远的看着那边。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话说,他们在聊什么啊!怎么慕乐还不回来?而且,阮云白也不找她。
等啊等,眼睁睁的看着阮云白离开,阮天蓝满脸的沮丧。小白啊,你不是说一会儿要见我吗?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呢?
难过之余,阮天蓝悻悻地回了教室。
进去没多久,慕乐进来了。
慕乐站在阮天蓝面前,轻轻地敲了一下桌子:“喂,在想什么呢?”
“跟你有关系?”阮天蓝没好气道,真是服了她了,她们很熟吗?弄得跟关系多好似的,真虚伪。
“当然有关系了,你不是说我见不到阮云白吗?但是我见到了,我们聊了很多。”慕乐耸耸肩,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幼稚。”看着她现在的行为跟平时那么不搭,阮天蓝白了她一眼。
慕乐很喜欢惹得阮天蓝生气,之后又补充一句:“哦,对了,是他主动找我的。”
此时的情景,让阮天蓝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个画面:一个女人被人睡了,然后得意洋洋地炫耀,说是对方主动嫖她的。
虽然打这个比方有些对不住小白同学,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阮天蓝低下头看着课本,懒得搭理这个无聊的人。
慕乐轻哼一声,扭头走向一边。
接下来,阮天蓝一直在等阮云白的电话。话说,如果小白拿着那些东西去化验了,应该有结果才是啊,有了结果的话,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突然心里好混乱,总感觉这些人合伙向她隐瞒了什么。
但是,具体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阮天蓝忍不住,主动给阮云白打了电话。电话里,阮云白除了没有告诉她关于那管药剂的事,其他的事情全都是直接说明的。
所以,阮天蓝彻底的迷茫了。
同一时间,阮氏集团。
阮云白盯着那份保证书看了好几遍,他原想从里面看出慕乐的意图,但是没有。
这份保证书写的很高明,非但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的端倪,还把保证人的义务限定的死死的。
简单说来,这对于阮云白很不利,如果签了,就意味着阮云白必须百分之百的听从于慕乐。
对于这种事,阮云白干脆去选择无视,他抓起文件,直接丢在了纸篓里,起身出了办公室。
“总经理,董事长找您。”刚出门,秘书报告道。
“我知道了。”阮云白本想出去散散心,见父亲要见他,他刚好去问问父亲要做什么。
阮如涯的办公室里。
“爸,您找我什么事?”阮云白进门后说道。
“这些年,你对公司贡献的也不少,云白啊,我决定正式让权,把公司交给你。”阮如涯说。
“为什么这么突然?”阮云白意外,虽然父亲这些年已经逐步把事情交给他处理,但是他还是会像平时一样来公司,听现在的语气,是想彻底撒手不管了。
“我老了,不想这么操心了,如果有时间,把蓝儿叫来。如果不是蓝儿嫁给了殷司,我们阮氏也不会有今天,所以,她应该得到股份……”阮如涯语重心长的说。
听到这里,阮云白松口气。
本来,他还在担心阮如涯因阮天蓝不是亲生的,从而不会把股权转让给她,还好,阮如涯没有陆美芬那样狭隘:“爸,如果我妈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为什么不同意?”阮如涯抬头问道,“她巴不得你赶紧接管公司,怎么了?”
“蓝蓝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再说,我妈一直都不喜欢她。所以……”阮云白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谁说她不是我亲生的?”阮如涯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语气微愠。一直来,他都觉得阮天蓝是她亲生的!
阮云白皱皱眉:“爸,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就别隐瞒了。其实,到底是不是亲生的都不重要。一直来,我都把她当成亲生妹妹,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阮如涯像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摆摆手不想多谈。
“那蓝蓝是谁家的孩子呢?她为什么会到我们阮家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阮云白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最近陆美芬神神叨叨的,他不敢问,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如果不弄清楚状况,他真的不能为阮天蓝放下心来。
“捡来的。”阮如涯说。
“从哪捡的?”
阮如涯叹息一声,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
十八年前,阮如涯还年轻,当时公司刚起步没多久,他在生意场上打拼。那时候,陆美芬还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妻子,每天都在照看年幼的阮云白。
记得那是一个情人节的夜晚,阮如涯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陆美芬说要情人节礼物,他只好去给她买玫瑰花,而且,陆美芬认定了,她要粉色的玫瑰。
情人节的玫瑰花特别畅销,阮如涯跑了多家花店都被告知粉色的玫瑰花被卖完了。
等跑到最后一家店,阮如涯兴高采烈地买了最后一束粉色玫瑰,正打算离开,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女人边喊救命边跑。
他也顾不上危险不危险,忙去帮助那个女人。
走近才发现,那是一个孕妇。孕妇捂着肚子,肚子上被人捅了刀子,白色的风衣染上了红色。
阮如涯手忙脚乱的把她送到医院,经过一番抢救,孕妇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活了下来,就是长大后的阮天蓝。
“你的意思是,天蓝的亲生妈妈已经死了?”阮云白惊讶,“天蓝这么可怜,为什么我妈妈这么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