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火答应了做小苹果的干爹,大家自然在饭桌上小热闹了一下。
“我没想到,你会给我这个机会。”捧着酒杯,霜火看着夜白的眼神有些醉意。
“我也没想到悦儿会有这个想法。”夜白说着看了一眼苏悦儿:“不过,只要是她希望的,我都会尽量去顺着她的意思来。何况,小苹果一直比较亲近你。”
“你说的对,只要她希望的,我也会尽量顺着她的意思来。”
酒杯撞在了一起,随即霜火仰头喝下,夜白也把酒倒进了口中。
“今天我会尝试再去修复阵法,为了安全,还请大,还请龙先生陪我同去,可好?”霜火不能叫龙煌大叔,但也没办法叫龙煌男神,哪怕龙煌的确很帅,但龙煌可以不要脸地说出口,他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去喊。
“行啊,我也想看看那些家伙是不是还在那里。”龙煌不在意地说着,给自己的老婆夹了一碗的菜。
用罢了餐饭,休息了片刻,霜火和龙煌还有唐川,这就一并驾驶着清洗过后的灵舟飞艇去了传送阵那边。
而他们离开后,苏悦儿就来到了院墙的一角,霍惊弦已将一个陶罐摆放在了那里,夜白则帮着点了烛火。
“我已经将他烧了,方便带他回迦楼。”
虽然霍惊弦和鄢陵没什么接触,但该做些什么霍惊弦却是心里有数的。
“嗯。”苏悦儿轻声应着,同大家一起给鄢陵烧了些纸钱,又点了香烛,而后才轻声说到:“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吧。”
“好!”夜白应着,带了霍惊弦离开,留下苏悦儿一个抱膝坐在了陶罐的对面,双眼死盯着香烛。
“鄢陵,我不知道你死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你不是个会轻易自杀的人。”
苏悦儿轻声言语着。
“因为我记得你跟在我身边最长念叨的一句话,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还说,你这条命是太多人成全的,不活的长久一些,精彩一些,会对不起那些人。”
“现在你死了,致命的伤口是你的自戕,可若是你真遇到了龙人,我想你应该会是拼命的吧?所以我不由的想,会不会是……他。”
“可是,我又希望这个答案是错,因为那样的话,固然我会伤心与生气,但你一定比我更伤心,更生气,因为你对我一直如影随形,全是因为他不是吗?我甚至,还记得你,为了他竟想要打过我,好让我见他一面。”
“鄢陵啊!你说,他会让你我失望吗?”
“我真的希望,我对他可以一直保持一种歉疚,即便这会让我一生都有所不畅着,可我也殷切的希望着。”
“鄢陵,走好!”
“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个人是谁,但如果在那边你可以和他重逢,我相信,你也是快乐的。”
……
傍晚的时候,龙煌一行回来了。
唐川从灵舟飞艇上跳下来就喋喋不休的说着那地方残留的血迹与可怕的打斗痕迹种种。
龙煌也不时的感慨或叹息两句,表达着一翻无奈。
等到两人感慨结束,霜火这才说着传送阵他已经研究透彻,明日便可以直接过去复原,并实施传送。
“真的,这么说我们明天就可以去迦楼了?”苏悦儿对此表示了欣喜:“我可以回我的家园了吗?”
“是的,我会陪你一起回到家园,找到你的子民,陪你一起重建!”霜火微笑轻言,苏悦儿当即笑着点头,此时一旁抱着小苹果的靳云依清了清嗓子。
虽然她没说什么,却让苏悦儿立刻转身缩回了夜白身边,让霜火有点悻悻地逃回了屋去,说是先去欲画一下阵法图。
他一走,大家对视一眼,除了唐川真心认为鄢陵是惨遭龙人围剿外,其他人都在龙煌无声的口型里,有些默然。
龙煌的口型说的是四个字:此地无银。
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却露心怯,大家自然明白霜火会是身边一个危险的可能。
不过,眼下,谁都不会把这份察觉写在脸上。
……
翌日,大家收拾好了东西,便乘坐灵舟飞艇离开了这个村落。
现在不存在还要在这里刻意等到追兵出现,所以霜火略为放慢速度的多折腾了两个时辰后,终于在黄昏时分将传送阵弄好了。
“我们走吧!”苏悦儿深吸一口气,第一个踏上了传送阵站在了最中心,继而大家纷纷上去后,晶石驱能,球球充当了阵眼。
但见四道闪电从天而降击打在阵法的四周,继而整个传送阵如罗盘一样的旋转起来,一股股的力量自脚下阵法的符号内涌出,盘旋成飓风一般,将他们旋转而起,荡在了空中。
继而便是飓风骤然消散,整个传送阵上空空如也。
而与此同时。
在不知名的某处,黑水正在坑陷中沸腾翻滚着,一声声凄厉般的惨叫声从黑水里尖啸而出。
而这坑陷边,站着一个人。
他披着黑色的兜帽斗篷,一动不动,似倾听着这些凄厉的惨叫,又似欣赏着黑水中偶尔会在沸腾中一闪而过的白骨。
“尊主,煞帝要我们取的东西,已经带来了,不过,在那地方,可不止一样东西,而是,两样。”
华衣丽服罩身的人是祭祀一般的打扮,他恭敬的跪在尊主的脚下,一脸的虔诚之色。
“哦?拿进来吧!”兜帽斗篷,一动不动。
“尊主,这两样东西不太好拿,您,还是请移驾出去瞧看比较合适。”祭祀说着已经整个身子都趴伏在了地上,身子瑟瑟抖动着,像是为自己的言语而不安一般。
黑色的兜帽斗篷此时忽然下坠至地面,空空荡荡没有人存在,那祭祀一愣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了一个人的声音:“带路吧。”
祭祀闻言立刻转身跪好磕头言是,再起来时,头都不敢抬的低着脑袋在前引路。
白色及地的长袍,在坑陷边鲜红的地表上轻扫而过,竟白的有些刺眼。
而当他们来到整个大殿之外时,两块冰石一大一小的就矗立在殿外空旷的地面上。
“骨龙?”疑惑之眼带着不屑与轻嘲,白袍向前:“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也值得他那么激动……”
话音此时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看到了那个小的冰石内被冻着的女人。
“是你啊!”白袍说着抬手放在了冰石之上,立时整个冰块瞬化为水,露出了冰棍一样的被冻得几乎是硬邦邦的丁铃。
苍老的脸几乎是贴着丁铃的脸瞧看了片刻,随即轻言:“你还真够执着的,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这张老脸陪着你啊!”
说话间,苍老的脸竟如枯木逢春一般开始变得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