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
苏悦儿好奇的看着鄢陵。
“灵妙境。”鄢陵说着凑近苏悦儿:“您,可还记得吗?”
苏悦儿直接摇头,她对这地方完全没印象。
“灵慧之泉就在那里面。”
“什么?”鄢陵的话让苏悦儿惊愕不已。
灵族一直把灵慧之泉藏起来,只有“钥匙”方能传入,从没人知道灵慧之泉到底在哪里。
而现在鄢陵竟然如此说,这自是让苏悦儿惊奇的。
“还是您告诉我的。”鄢陵表情有些悻悻。
“什么?我告诉你的。”
鄢陵点了点头。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灵族的。”苏悦儿决定这太不可思议--虽然说她是魂族女皇,以前是灵族侍奉的主人,但也没道理她会知道这些啊?
鄢陵看着苏悦儿盯着自己的双眼,伸手在自己的嘴巴上一按,做了一个被禁止开口的动作,瞬间苏悦儿明白了。
“看来是那个他告诉我的了,他怕是灵族的人吧!”苏悦儿当即喃语,鄢陵看了她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乖乖地按照苏悦儿的意思,对于和这个人相关的一切都不再提及。
“当我没说过。”苏悦儿一看鄢陵如此,立刻让自己停止在这个方面的追溯:“你叫我去哪里,是想让我们从灵慧之泉里获得灵技以增加战力,对不对?”
“是的,您目前圣体未归,自身魂技怕也只是记得部分,既然无法避免要和灵王面对面,自然是先去那里提升实力才对。”
“你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大家能够提升,我却未必。”苏悦儿说着无奈地摸摸肚子:“这孩子一天不生下来,我就一天无法恢复魂力。到时候就算学得再高级的灵技也是无用,只能是你们……”
“那里有您的皇杖。”鄢陵柔声打断了苏悦儿的言语,在她惊愕的注视里轻声说到:
“羽长老在您自爆之后,收拣了皇杖的残片,自入了灵慧之泉以修复并滋养着它,既然您回来了,也是时候要去取它回来了。毕竟,那也是您皇权的象征。”
皇杖,凤翎。
那是她的权杖,也是世间第一把独一无二的真正神兵。
当初就是因为它,很多人才能造出之后的神兵来,当然也因此把整个魂族带进了被杀戮的深渊。
“有凤翎在,您就算没有魂力也没关系,它的威力从来就鲜少能有匹敌的。”
苏悦儿当即冲着鄢陵点头:“是的,我该拿回它,凤翎毕竟也算是我的一部分。”她话音刚落下,山洞外传来了脚步声,苏悦儿赶紧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而后就看到夜白提着肩扛一头狍子,手提两只野兔和两只雪鸡走了进来。
“来,帮帮手。”夜白进来后特自然的交代鄢陵和唐川等人帮忙,完全没有去问及他们之间的谈话。
甚至在问了一句苏悦儿有无不适后,就去关心丁铃的情况了。
“还是睡着的,也许咱们吃的做好了,她就肯醒了。”唐川说着动手去剥野兔的皮,夜白点了下头,也开始忙着弄吃的。
苏悦儿见状自己凑到夜白的身边说到:“夜白,恐怕我们在去灵都之前,得先去一个地方。”
“好。”夜白应声的非常利索简洁,连是哪里都没问。
苏悦儿看了他一眼,动手抱上了他的臂膀:“我想去拿我的皇杖。”
“没问题。”夜白冲她一笑:“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听你的。”
看着夜白如此,苏悦儿脸上的笑更加的浓了:“为什么不好奇那个地方是哪里?”
“不需要,反正都说好了不离不弃,上哪儿不都一样吗?”夜白说着继续忙活着庖丁,而苏悦儿则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鄢陵:“怎么样,我的丈夫不错吧?”
鄢陵伸手摸了一下鼻子:“我也不错啊!您说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苏悦儿笑着刚要言语,唐川突然惊喜出声:“小铃铛,你醒了?”
于是大家的闲言自然停下,全都去关心丁铃的情况,而丁铃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只能说出她和唐川坠下去后再醒来,就发现身处一个地窖内。
当时唐川已经在和兜帽人打架,而自己的身上竟然被捆上了铁索不说,还记得那铁索很烫,但之后她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时是我一醒来,就看到兜帽人往你身上套了铁索,他口中还说‘我这是捡到宝了,若带你回去,他一定会很高兴!’”唐川听到丁铃那么说,当即言语不说,还学了兜帽人灵王的腔调:“所以我才会立刻起来跟他打啊!”
“宝?”苏悦儿蹙了眉,一旁的球球也再度往丁铃的跟前窜过去又嗅了嗅,而后继续保持着它的沉默。
“诶,你有没有觉得,她和陛下的眉眼有点像啊!”就在此时,鄢陵忽然开口不说,还盯着丁铃仔细瞧看。
“像吗?”唐川当即也盯着丁铃看,结果七八秒后他直接冲着丁铃开口:“小铃铛,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样貌变了呢?”
“变了?我又变了吗?”丁铃说着就冲唐川伸手,唐川立刻从储物袋里翻出了一面铜镜给她。
丁铃捧着镜子当即瞧看,一旁的夜白此时也出声道:“你是有点容貌变化,而且确实有那么一点像悦儿了。”
“好像是呢。奇怪,我怎么会……和姐姐像了呢?”丁铃疑惑的看向苏悦儿。
苏悦儿耸了下肩:“谁知道呢,或许是你和我待一起久了吧,听说经常在一起的人,相貌会变得相像的。”
“是吗?”丁铃说着立刻去看夜白:“那应该姐夫和姐姐你相像才对吧?”
于是苏悦儿和夜白当即对视,继而噗嗤一笑。
“是啊,我们才该相像。”苏悦儿出声轻言--她的夜白已经和她一样学会了爱人,这算不算相像呢?
当然她也从夜白的身上学会了一种执著。
这应该就是两人之间那种无声无息的影响与改变。
而它的基础,就是他们的心心相印与亲密无间。
有了这么一个打岔,话题就彻底跑偏,大家东拉西扯着吃了些食物,也就各自休憩了。
鄢陵因为实际上都没出什么力,所以当了守夜人,为大家保证安全。
不过他总会时不时的把脑袋转向丁铃那边,瞧看她的面容片刻后又看看在夜白怀里睡得香甜的苏悦儿,再然后盯着面前的篝火发呆。
“想什么呢?”忽然的,球球在他一尺之距外冲他吱吱轻叫。
鄢陵斜了它一眼:“我看不到那个叫丁铃的,她的命运。一丝都看不到。”
球球伸着小爪子扒拉了两下自己的胡子:“很奇妙,我能感觉到她是一个珍宝,但是,我却又无法辨识它的珍贵在何处?”
鄢陵闻言盯着球球忽然一笑:“连你都无法辨识的宝贝,那她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宝贝。”说完他又看向了丁铃:“希望她是福不是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