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勋点头,周森这话他信,因为他了解周森的情性。
到了长春,周森被通知坐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去南京。
周森让洪媚去家中收拾,他自己开着车子去了思念米粉店。
看到周森急匆匆地跑进来,沈影忙将周森带进一间包间。
“给我准备酒,我马上去南京,老蒋要见我。”周森没有坐。
沈影惊愕地问:“知道老蒋为什么要见你吗?”
“不知道!好象是好事!”周森递给沈影一支烟。
“什么时候走?”沈影点燃了烟,吸了一口。
“一个半小时后,快给我备十斤四两醉酒。我带去南京活动一下。”周森看了看手表,只剩下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了。
沈影马上向外跑去,喊来了两个人帮忙,抱来了两个大酒坛。
这酒坛每坛能装十五斤酒,总共三十斤酒。
周森指挥着人向车上搬酒,沈影乘机给周森说了一个南京的死信箱地址,这是方先生上次走时,留给沈影的。说是如果周森去了南京,有紧急事情,就向这信箱留信。
周森熟记下信箱地址及暗记后,当众付了双倍的钱后,便急忙开车离开了米粉店。
回到了家中,周定勋等人在外面站着等他。
“我开车送你去机场!”吴秀波钻进了另外的一台车子。
周森打开自己车子的后厢,抱出了一坛酒,放到了吴秀波的车上。
周森的副官也抱了一坛,跟在周森的身后。
这时,洪媚已经坐进了吴秀波的车子后排,回头看着放酒的周森。
五分钟后,周森忙完了,叮嘱了副官几句后,周森便上了车子。
吴秀波开动车子离开了,直接向机场驶去。
到了机场,凭证件,吴秀波直接将车子开到了飞机不远处。
周森与吴秀波,一人抱着一坛酒,上了飞机。
安置好东西后,吴秀波说:“我回去打电话给洪司令,请他给纪主任打电话,请纪主任安排人去南京机场接人。”
“谢谢!”周森拍了拍吴秀波的手臂,感谢道。
“谢什么?我们谁是谁?”吴秀波摆摆手,下了飞机。
吴秀波下飞机后十分钟,飞机便起飞了。
洪媚靠在周森的肩膀上说:“我打电话回家问了。”
“是什么事?”周森猜到老洪知道了后面的安排。
洪媚轻声的在周森的耳边说:“我舅告诉我爸,你马上要去38师任少将师长,是委座亲自点的将。”
周森一楞:“38师?怎么去38师?那可是原来东北副总的部队。”
“委座不放心38师,所以才调你去38师。”洪媚说。
周森苦笑道:“那可是一个虎穴,里面的很多人恨不得吃了我。”
洪媚笑出声来:“也有你怕的时候?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周森发现洪媚的神情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便知道后面还有故事:“媚儿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
洪媚轻笑着说:“委座命令的是营以上的军官全部调出38师,但舅向委座求下来,将38师的排以上军官全部换掉。这下子你就没有顾虑了吧。毕竟38师新补充了一半的新兵,老势力瓦解了。”
周森一听点头:“这样一来,便是一支新部队了。”
两人说了十分钟,洪媚便靠在周森的肩膀上睡着了。
周森则是在想着心思,考虑着后面的路怎么走。
如果掌控了38师,再加上新编60师本来就与东北局有联系,当然是贩卖武器弹药的联系。那么,在东北,就有两个师不会去对付共产党。
周森准备等到了任命后,再来向组织作汇报,接受上级的指示。
就在周森这考虑之中,飞机到了南京。
周森与洪媚下飞机后,便被纪锋的人接上,回到了纪家。
看到周森与洪媚手挽手走进家门,纪锋笑道:“听说你们去找黄金,结果是什么都没找到?”
周森向纪锋和纪夫人行了礼:“跑了十几天,结果不知谁将黄金从苏联人的手上抢走了。”
洪媚这时插话:“我总觉得是东北民主联军的人抢了那批黄金。”
周森心一惊,洪媚的想法竟然接近了事实。
纪锋摇摇头:“东北民主联军不敢抢苏联人的东西,那是自找苦吃,苏联人不是好东西,他才不管共同一个姓共的。只要他们知道是东北民主联军干的,他们肯定会出兵哈尔滨的。”
周森一听,忙说:“舅说的对!老毛子是不好惹的。”
见纪锋与周森都这样说,洪媚便不再说话了。
“舅,这次过来,木头带来了两坛子好酒……”
洪媚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毛人凤的声音:“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又有好酒喝了。”
周森与洪媚急忙站起,向毛人凤敬礼:“局长好!”
纪锋笑着说:“你的鼻子真灵,他们刚到,你就追来了。”
“他们的飞机起飞时,我就接到了报告。”毛人凤笑道。
纪锋看向周森:“你这三十斤酒,怎么分配?”
周森忙说:“我没主意,听从舅和局长安排。”
毛人凤点头:“你这话对,南京的情况你不清楚。”
随后,纪锋与毛人凤商量了一下:夫人喜欢这酒,所以必须送。但是不可能开坛送半坛,所以只能送一坛给夫人。
剩下的一坛,毛人凤与纪锋各五斤,给白崇禧部长送三斤,给参谋总长陈诚送两斤。
“陈诚送十斤都没有用!”周森直接了当的说。
毛人凤点点头说:“我们都知道这没有用,但是没用也要送。不然的话,别人说我们记仇。”
纪锋也点头说:“不错,没用也要送,我们做好我们的事。”
“是!”周森答道。自己的情份做到了,陈诚如何?就看他的了。
商量好了酒的分配权后,纪锋与毛人凤又给周森与洪媚讲了见老头子的注意事项,特别是洪媚,夫人的喜爱要掌握。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来了三辆车,接上了周森与洪媚,去了老头子的官邸──憩庐。
憩庐为一座二层西式洋楼。洋楼的外墙为红色,坐北朝南。
一楼的东侧是老头子的会客室,客厅的墙上悬挂着孙伟人与老头子的大幅合影照片:孙伟人着中山装端坐,老头子一副戎装,佩戴长剑,立在孙伟人身后。照片的上方悬挂孙伟人手书横条:“安危他日终须信,甘苦来时要共尝。“
中间是一大餐厅。西侧是一间小会客室,里面的布置明亮而优雅,一排长长的落地窗,幔纱轻拢,墙上挂着意大利画家的水彩风景画,非常有女性味道,这是夫人的会客室。
周森与洪媚下车后,被带到了一楼的东侧会客室。
看到周森怀里抱着一个大酒坛子,夫人笑道:“你们这是走亲戚的样子,就差鸡和鸭了。”
周森与洪媚听后,脸上红红地,周森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