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
德明诧异,已经辞官多年的国师为何出现在逸安府?只不过,稍稍片刻,便也不问自知了,旋即,淡然地笑了下。
“多年不见,安王爷已然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了啊。”
国师捋着他那花白的胡子,同样淡然地笑了。
“国师过奖了。”
有人,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意味却十足。
德明将视线投到了那位少年的身上,然后问国师,“这位是?”
“他命唤星术,乃老朽的关门弟子。”
“星术啊。能够成为国师的弟子,那真是几生修来的福分啊。”
随即,星术又轻轻地用着同样的语气哼了一声。
国师还是捋着他那花白的胡子,大笑着说,“只可惜,星术对成为老朽的弟子可是相当地不屑啊。”
“老头,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
星术懒漫的眼神瞥了一样国师说道。国师不以为意,德明却是饶有趣味地看着星术。
“国师来我附上,不知有何事?”
德明很快地就切入了正题。
“进来老朽夜观天相,发现帝星黯淡无光,想来皇上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舍着这把老骨头来都城了。”
国师那似笑非笑的的笑容,德明当然知道意有所指。
“那国师夜观天相,可都观出什么来了?”
“帝星将陨落!”
“国师!!”
“因此,老朽这才来到这都城。以着一个老朋友的身份,来送皇上最后一程。”
“王爷,老朽来此只一事相求,让老朽进宫。”
“国师若想进宫,没有人敢阻拦的。”
“老朽谢过王爷,这便告辞。”
国师与星术都走了。
德明记得,国师对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及,星术的冷哼。
帝星,将陨落了吗?
德明,跌坐在了椅子上,久久无法自语。
行走在皇宫里,果然如德明所说的那样,没有人敢阻扰国师与星术两人。
“真奢侈的宫殿!难怪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来!”
星术不屑地说着,眼睛却又不安分地向四周瞄去。
国师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少年。
奢侈吗?星术的府上也是相当豪华的,能够从他口中说出奢侈两个字,可见他对这个皇宫的不满程度非常深。
“星术,等下不可再造次了。”
回答国师的,也只有一个哼。可是,国师听出来了,星术还是将他的话给听了进去。
兴庆宫。
太后见到国师时,情绪很激动。国师对她来说,也算得上是个老朋友了。只是,激动过后,便剩下了伤感。眼前这样的见面时机,实在是无法高兴起来。
星术对两个老人的谈话没什么兴趣,于是在兴庆宫里随便逛逛。
“天华,想不到在哀家有生之年还能够见你一面啊。”
“太后严重了。臣尚且比太后年长几岁呢。”
对于太后如今的满头银霜,国师虽没有问及,但是,也可想到是因何事而起。
“哀家的身子哀家知道。这几年,愈发地不好了。”
“太后若是好好静养,想必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静养?”太后笑了下,“天华,你是何许人也,又岂知,如今的环境,岂是哀家能够安心静养的?皇帝尚且生死不明,怡妃软禁了所以妃嫔与皇子公主,德明伪造圣旨,要初七登基继位。你说,哀家如何静养?”
“太后,想得太多,亦是如此,何不放宽点心,让自己看到最后呢?”
“天华你…”太后看着国师脸上那波澜不惊的笑容,许久,才说道,“你啊。”
给读者的话:
我想,端午的时候,应该就到初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