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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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自己母亲的仇已经报了,让本来问出这个问题记挂着母亲的大仇的元空,心里空了一下。

突然就很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让父亲爱的如此深沉。

“娘亲他一定是个很温柔漂亮的人吧。”元空缓缓说道,也算是和妹妹之前问的问题一样。

闻言易阳的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脸颊贴在儿子的脑袋上,双眼陷入了回忆。

“你们的母亲叫白灵儿,灵儿很美,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很善良,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很爱你们,是世界上最爱你们的人。灵儿的美可以慢慢的渗透,渗透进内心,也能一瞬间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占据了我全部的心神。就像那首词:

回眸笑,春色作旧调。

细雨和风拂碧树,霞出艳散染晴蓝。

怎会忘了怀”

“灵儿的善良可以包容一切,纯净的她,甚至改变了我。同时她对还未出生的你们的爱,超越了对我甚至对她自己的生命。”

念经大师看过你们母亲的伤势之后站了起来说了一句话:“老衲惭愧,这修绝掌歹毒至极,要想救得皇后的性命,只能老衲出手将腹中的孩子化为本源回归皇后,或者是老衲保住皇后最后的生命使她能够顺利产下孩子。除此以外,谁也保不住。”

“听见念经大师的话,当时我就知道了你们母亲的决定,我知道我并不能阻止她的决定,我只有无尽的悔恨。”

当时灵儿听见大师说完微笑着抚摸着肚子,不见丝毫面对死亡的恐惧说道:“夫君,你知道吗,这两个小家伙可调皮爱闹了呢,这是我的骨肉,我和他们生活了快一年呢。

原谅我剩下的日子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了,对不起我就这样抛下了你,就让我们的孩子代替我来陪伴你吧,你要照顾好自己。”

而我只能伸手抓住你们母亲失了血色,略显苍白的柔荑,贴在脸颊,泪流满面。

皇上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灵儿都怪我,都怪我。”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仿佛还能感受到伊人的温度。

好一会儿平复下来之后才继续说道:“这之后你们平平安安的出生了,灵儿平静而又慈爱的看着你们,微张着嘴唇说着:原谅娘刚生下你们,却要离你们而去。”

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还想听见你们说话,还想听见你们叫她一声娘,看你们会走路,看你们长大过的幸福,可是都......”

握着的手也渐渐没有了温度,安静的禅房中只有婴孩的嚎啕哭声,和无声的泪流。

易阳渐渐从痛苦的回忆中醒了过来:“孩子,你们记住你们的生命不止是你们的,还有你们母亲的,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替你们的母亲活下去,替你们的母亲再看看这个世界。”两个孩子早已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了,那位未曾蒙面的母亲令他们的内心分外温暖和揪心。

“爹,娘葬在哪,我想去看看娘,陪娘亲说说话。”元空哽咽着说道。

“我也要去,我还会弹琴了,我要弹琴给娘亲听,让娘亲知道我过的很好,长大我也要成为像娘亲一样的人。”妹妹跟着说道。

“会的爹会带你们去的,现在我们先吃饭,你们母亲也希望你们健健康康的,所以先把饭吃了,不然你们母亲会不高兴的。”易阳摸着两个孩子头说道。

听见爹这样说,两个孩子一下从爹的腿上跳了下来,两兄妹默契的一左一右的拉着父亲的手就往饭桌走,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饭桌在哪。

在元空和妹妹进了书房之后,易阳就挥退了左右,现在偌大的御书房只有父子三人。

坐在饭桌旁,易阳给兄妹俩说哪些是他们母亲生前爱吃的菜,然后还讲着母亲生前的一些小事。

兄妹俩就一个劲的吃着那些菜,仿佛觉得自己吃了母亲也能感受到一样。饭很快就吃完,兄妹俩又是急急忙忙的想要拉着父亲的手,就要往母亲的方向去。

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宫门,父子三人来到了距离皇城最近的一处山峰,名唤白灵山,本来不是这个名儿,因为皇后葬在这,便改名为白灵山。

山下有重兵把守,原来除了皇帝没人能上来,当然现在要加上太子和公主殿下了。

山顶上立着一块普通的石碑,上面刻着易阳之妻白灵儿,便是如此简单的几个字,并没有什么大汉朝的皇帝之什么什么,等等一长串的名号。

元空拉着妹妹的手,跪在墓碑前,两个六岁孩子矮小的身影,对着墓碑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妹妹我们不能哭,我们哭,娘亲会以为我们过得不好,会担心的。乖不哭我们要笑,笑的很开心的那种笑。”元空伸手擦掉了妹妹脸上的泪,对着妹妹说道。

听哥哥这样说,生怕母亲以为自己过的不好,就赶紧扯着嘴角笑起来,然后眨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开始有模有样的弹琴。

此曲是晚翠姐姐教过的‘两相合’,弹的一板一眼,然而本是久别重逢的欢快曲子,从妹妹手里弹来听着却是其情也悲,其曲甚哀。

一边弹妹妹还冲哥哥艰难的露出两个小酒窝笑着说:“娘,易一很快乐的,能吃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姐姐教易一学习好多东西”说着说着,小嘴下弯一瘪,仿佛忍不住又要哭出声来,却死命的用上牙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柔嫩的小嘴都咬破了皮,皱着小脸,不好看,很可爱。

哥哥元空说完那句话之后,再也没说话,他张不开嘴,只是闪动着眼睛看着石碑。

想了好多好多,在心里和母亲说着无数的话。

易阳坐在两个孩子的背后,伸出手放在两个小孩的肩上,似乎已经从痛苦的回忆中走了出来,平静的对着空气说着话,像是对着人唠家常似得。

“你看我们孩子多可爱啊,女娃像你,男的像他老子我。”

“不对,这是双胞胎所以都像我。”仿佛有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娇嗔道。

“行吧,你说像你就像你,像你好啊,女孩呢漂亮像仙女,男孩呢英俊如天神。”

“当然像我好,女孩要是像你那可全完了,男孩像你准讨不到媳妇。”似有女孩巧笑倩兮。

听见这句易阳就是呵呵笑着不说话了,双眼看着前面,仿佛再说,那我怎么找到你这么漂亮的媳妇的。

“哼,你找到我嘛,那是因为我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仿佛知道易阳想说什么似的,女子很快回答道。

“是啊,是我骗了你啊,我说陪你跨马看尽江山如画,却只有这深宫叶子绿了又黄,我说许你富贵荣华一世,却是早早阴阳两隔,还剩下最后一个。我说过......”易阳用缓慢的语速,低沉的声音喃喃道。

“不要说了,妾身无怨亦无悔,因为臣妾知道自己爱的是那个:持剑三尺在手,鸣起出鞘为民。仗的一身文武艺,敢叫人间无饿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易阳。”白衣飘飘的女子莲不轻移,似是将易阳轻轻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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