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到门口时,白衣女子已经退出房间。我站在门口向外面张望,什么也没有发现。白衣女子居然消失。
我怀疑她是忧伤,但又没有理由说她一定是忧伤。好让我迷惑,她究竟是谁呢?这样恶搞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这个人本身就爱钻牛角尖,任何事我都想把它弄明白为止。可是这回绝对有难度,我钻得越深,好像更解脱不出来似的。
就在这时,有一只蟋蟀蹦到门板上,我的视线马上转移到门板上。
蟋蟀不见了,却看到门板上出现一幅画,端端正正的贴在门板的正中央。
这幅画好神奇啊,一片火烧云,炫耀的超级出彩,从没有看到过这么美的火烧云,这是出自谁得手?画这幅画的主人一定是个美术大师。这可不是一般人能随意画出来的。
在火烧云的下面一片空白处却有一位穿白衣的美女,她满脸的忧伤,好像是哭泣。我看后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幅画究竟是想表达一种什么心情?一边是火烧的云,色彩浓烈的就像一团大火在燃烧,而另一边则是一个悲催的女人在不停的落泪。
我对艺术没有什么研究,很难深层次的捕捉画家的心理。但对眼前这幅画却有点肤浅的理解。认为这是悲伤的火焰,画家肯定是想借助火烧云来渲染那位美女内心的忧伤。
画面很简单,一团云一个美女。但我认为画的寓意深刻,显露出主人作画时的奇特激情。他有种强烈的渴望隐藏在其中,如果不细细的揣摩很难发现其中的奥妙,也是这幅画的神奇之处。
我欣赏着这幅画,头又一次开始涨大,是谁画的这幅画?为何深更半夜要贴在我们的门上?难道是送给我的?
然后我把这幅画轻轻的揭了下来,在屋里灯光下又仔细的欣赏了一遍这幅画。马上有了新的发现,在画面的右下端写着两个小字:忧伤
我立刻明白,这两个字就是作者的名字。难道这幅画真是出自忧伤之手?她也太有才了?
然后我的脑袋神经无意识的跳动了几下,立刻醒悟过来,这幅画就是那个白衣女人画的。她虽然不露面,背对着我,无法看到她的脸。但我现在可以断定她就是忧伤。
我对她说过晚上不要随便打扰我睡觉,她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便背对着我来光顾我的房间。
这个女鬼也好神奇,搞得我心神不宁。她爱我,爱得很深,爱得很苦。从她画的这幅画里就能了解到她悲伤的内心。
我是不会跟鬼相爱的,这是女鬼忧伤唯一困惑的地方。
我静静的欣赏忧伤的杰作,想不到这个女鬼还是个才女,居然会作画。
我仔细看了下她画得自己,那个穿白衣满脸忧伤的样子。线条很简单,却把她身体的曲线美感勾勒的那么美,那么优雅。而且画里的忧伤和真正的忧伤差距很小,能画的如此逼真,这可不是一般人的功力能达到的。
忧伤绝对是个美女,而且还是一个连一点瑕疵都挑不出来的美女。如果她不是一个鬼,我肯定主动就去追她,还用她来缠我吗?
就因为她是个鬼,我总是在我们之间设置一根分界线,阻止她过来。这样就给忧伤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又过了一会儿,我的心还是没有静下来,估计想进入睡觉状态也难。主要是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很乱。
谁知就在这时,床下的两只拖鞋吗莫名其妙的挪动了一下。咦,谁在碰我的鞋?好神奇的事情啊。
我快速将头耷拉下去,瞅了一眼下面的两只拖鞋。可能刚才左右脚搞错了位置,现在有人帮我调整了一下。
这个人我是看不见的,但她绝对存在,要不然我的鞋为何会动?
我猜测是忧伤隐藏在一边做得这件事。于是,我轻声说道:“忧伤,你出来吧,不要总是在默默无闻的搞小动作。”
但没有人回答我。接着,声音又从门口传来。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跺脚,马上要进屋的感觉。
于是我的眼睛刷的又射向门口,门确实又一次被推开。这回我有点乱了,刚才有个无法看见的人在动我的鞋,那说明鬼在我的屋里。现在门又响了,鬼又跑到了外面?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一共有两个鬼在骚扰我?
就在我嘀咕的时候,刚才那个白衣女人又一次倒着走进了我的屋。
“呃,忧伤又来了!”我十分惊讶的心理默语道。
然后我看着她渐渐的走到我的近前,这次我知道她是谁,也对她没有了胆怯感。
“忧伤,你为何要背对着我?难道我那么可怕吗?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跟我说说好吗?我倒想跟你聊,发现你很有才,你刚才那幅画真让我佩服。”
我突然改变态度说。忧伤可能听了我的话很激动,刷的一下转过身子,笑眯眯的看着我:“你真的允许晚上我来你的屋了?你不是有界限吗?一直不允许我随便进入你的房间吗?虽然我住在你的隔壁,仅仅一步的距离,但和住在万里之远没什么区别。完全被你的界限阻隔住了,现在你想通了?难道就是因为我那幅画打动了你的心?好啊,说明我这幅画作得很成功,收获很大。”
忧伤激动的样子说。我立刻知道她就是想和我在一起,而采取这样的方式进入我的房间。
“忧伤,我今天允许你进来,是特殊情况。那条界限是不能抹去的,因为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我父母和朋友这一关我都过不去,他们绝对不允许我和鬼生活在一起,你要理解我。说实话,你人确实不错,但我们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恋人。希望你听了我的话也不要伤心,我也对咱俩的事很为难,很纠结。”我解释道。
“你早就想跟你好好谈谈了,看到你整天那样忙不好意思打扰你。现在你的片子已经杀青,你终于消遣了。所以我才来找你谈咱俩的事。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你对我很好,为何就不允许我跟你恋爱?我承认自己是个鬼,难道感情这种玩意儿还分的那么清楚?我现在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何这样固执?”
忧伤一边说,一边用手擦拭眼泪。
我被她说得一下子有了压力,这种问题很纠结,我真的很讨厌忧伤吗?回答是不。不说别的,我每次遇到困境时,都是她挺身而出来帮我。这样一个会温暖我心肠的女人,我怎么能说讨厌她?应该是感恩不尽才对。可是我做不到,如果我感恩她,允许她肆意和我来往,那样我俩很快就得恋爱在一起。
我还是很清醒的,她即使对我再好,我都不能和她建立恋爱关系。那是在自找苦吃。
我的屋里没有开灯,怕影响到方威和虫虫休息。但我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月光一样可以看清楚忧伤的脸。她的脸色此时覆盖了一层很深的忧郁。
“美女,你不要给我出难题了好不好?我们就做个好朋友吧?恋爱这条路是死胡同,最好不要尝试,搞不好我们连做朋友的机会都失去。”我又一次提出我的观点。
忧伤抬起头看着我说:“你好绝情,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是那样的固执。让我看根本不是你我身份的问题,而是你有女友,就是那个长得像个妖精一样的辛璐,她估计早已经把你的魂吸走了吧。其实我觉得她长得一点都不漂亮,很呆板,像个机器人一样。虽然她五官长得很出彩,但她的呆板,愚钝把她的优点都掩盖住了。反而缺点一摸一大把。”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开始沉默起来。然后我皱紧眉头,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只要遇到烦心事,眉头就自然皱了起来。
停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她讥讽辛璐有点不道德。辛璐是个好女孩儿,她没有权力讥讽她。
于是我说道:“忧伤,请以后不要讥讽辛璐好吗?人家与你无冤无仇,你讥讽她没有道理。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不要管别人。”
“我就要管她,因为她要夺走我的爱人,我没有理由不与她为敌。”忧伤口气一下变得很强硬,好像生气了。瞬间她平时遇到我总是像潮水一样的温柔看不见了。
“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辛璐没有夺你的爱。你我的爱情不成立的原因根本不在她的身上,那是我的事。是我不同意与你相爱的。具体你要是问为什么?我前面已经都讲过了,不想再重复。”我冷冷的说,表现的很严肃。
忧伤又一次被我指责的伤了自尊,然后难过的又哭了起来。
“林浩,我对你这样好,你为何总是偏向别人说话?你扪心自问,还有点良心没有?难道把我的热情都当了驴肝肺?我好伤心啊,主要是你的做法实在是令人难过。”忧伤几乎是哽咽的在对我说,因为她的哭声已经把她的嗓子堵了,能说到半清楚已经很不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