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忠已经出发前往边塞,这一仗,如果猛烈,赤族将彻底归入北亦。
然而他们没想到赤族会搞偷袭,在快要接近边塞的地带,村落已经没有了生机,北亦的边塞子民都中了一种毒,丧失心智围攻他们。
南靖忠发现埋伏,迅速逃离了包围圈。
“所有将士听令!撤到百米外,保持战斗准备!”
对于赤族并不成熟的军事备战,南靖忠本是很有信心,但赤族全民皆兵,尽是奇毒,怎么着也是场持久战。
百米外的安营扎寨,北亦军个个十分警惕,赤族换了首领,就相当于换了新的面孔,他们对这个全新的敌人还不太熟悉,只能进行稳妥的防御,南靖忠命探子潜进赤族,打探赤族军队的现状。
而此时的夏淞禺突然决定先按兵不动,隐匿炼云箭。
“赤领,为何突然撤军?如此一来,我军必将会处于劣势,士气不振。”
“不急,杀百余普通将士,不如杀一个将领来的痛快,我虽没有军事才能,但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他不想一开始就亮出炼云箭,如果他们发现的及时,解药也就会很快的被研制,倒是先利用北亦中毒的百姓挡一阵子,他们的注意力就只会停留在那复杂的毒药上。
就这样,南靖忠为不伤害中了毒的百姓一味的退让,一退就是半年。
“将军,如此退让,一筹莫展最容易动摇军心了,真的还要这样吗?”
北亦的军队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将士们思乡心切,积极性早已经消磨殆尽了。
“再等等。”
南靖忠已经将情况汇报在了冷澜手中,冷澜已经命太医院的夏太医凭借以为尸体的情况配置解药了,但死尸的症状并不是能很好的提取有效的毒液成分,所以这么久都没有等到京城的消息。
“可再等将士们可就没有情绪了!如果赤族突袭,我军可不一定胜啊!”
这就是最考验耐力的时候,其实南靖忠也清楚,他没有下达明确的作战任务,士兵们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那混入赤族的探子回信了吗?”
如果探子回信,他就有把握突袭赤军。
“还没有···不过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好!准备一支突击军队,今晚有行动!”
南靖忠的军事能力非常突出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根据敌军的规模及状态迅速的做出我军战略调整去对付敌军,出手必胜。
不出一个时辰,探子回报,赤军日日都在练习射箭,一个时辰换一批赤军,一批二十人,一共十二批,二百四十人,其他赤军并不接触射箭,而依旧在练习些没有用的穿刺。
南靖忠蹙眉,仅有二百四十名射手,一定不简单,不是打算近距离作战就是有秘密武器隐匿,南靖忠想到中毒的北亦子民,大概猜到是什么剧毒的武器。
所以南靖忠共召集了一个二十人小队和一个五十人中队,命二十人小队持箭偷袭一批赤族射手,刺探虚实。
五十人中队带烧毁赤族普通打手的联系场地及其备用武器所在地。
行动时伸手不见五指,二十人小队到达偷袭地点,迅速瞄准各自的目标,但这显然是个圈套,二十人小队两面受敌,被两批赤族射手包围,还好南靖忠早有预料,二十人小队采用一箭双射的方法摆脱了困境,并成功收集到了赤族的箭,火速撤离,当赤军反应过来赶过来支援时,五十人中队趁机放火烧毁了指定地点,为保火势不易扑灭,五十人中队一并多个火点同时燃烧,火势迅猛。
这个措手不及的夜令赤族损失惨重,夏淞禺培养了那么久的炼云箭射手就那么轻易的被灭掉了进一半儿,而且对方是零伤亡!
只是还好,夏淞禺并没有让射手拿着有剧毒的炼云箭练习,所以南靖忠收集炼云箭是没有用的。
这一切夏淞禺还没有实力反对,因为他的实力确实不及北亦的十分之一,但没法硬碰硬,也可以像南靖忠一样搞偷袭,这样的把戏谁不会?
“余一,我要你培养出一批顶级的杀手,去杀光京城的皇亲国戚,还有一切可以杀的人!”
“遵命!”
余一还不满十三,但他杀人的凶残深得夏淞禺欣赏,而且余一对不听训的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当然,余一的办事效率也是很快的,他集结的一批二十人的杀手,个个都比他大,没有一个人愿意服从他,一个未满十三岁的余一。
“赤领是在开玩笑吗?一个小孩子也配站在我面前吗?”
这句话可谓是人心所向,余一面对的是他一直都没有接受的鄙夷的目光和最不削的语气。
他从来都不会对蔑视他的人留情。
“你出来!”
余一对着说话的赤军,那是一个高出他很多的男子,可他没有一丝胆怯,他这么小就可以成为夏淞禺最欣赏的杀手,被夏淞禺封为赤族三十六士首士不是没有原因的。
余一一出生父母就亡故了,他被养父母虐待了十年,日日受着不是人的待遇,终于他还是没忍住,亲手杀死了那一对没有人性的养父母。
在外流浪的日子里,他依旧是最弱的,走到哪里都会被欺负,他不能忍受,就只好变强,谁欺负他,他就了结谁,只有他够狠去杀人,才没有人敢杀他。
“出来又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赤族的男子站出来,他的强壮一看就会令人生畏,可余一却毫不犹豫的一剑杀死了他。
余一的腰间有一把匕首,那刀尖上的血,从来没有断流过,而这一次,并不是因为余一的匕首插的有多快,而是男子的骄傲以为余一伤不了他。
“还有谁不服?”
余一厉色的眼神不似一个孩童应有的样子,所有人静默的看着倒地的男子,觉得余一太过于凶残,若不是男子大意,余一又怎会得逞?
“我们都不服!坚决不干!”
反对的声音并没有因为男子的教训而停止,余一的怒火直攻心房。
“谁不干?”
夏淞禺赶来,拿着他最近新研发的毒,这是他目前最满意的毒药。
“谁不干就服下这药,正好试试反应。”
夏淞禺的毒在赤族是闻了名的可怕,他们宁愿自杀都不愿意服毒,去经受着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等只服赤领!”
本是一句表忠心的话,在夏淞禺看来违心的有些肮脏,这世间,就没有谁甘愿服谁,只有谁不如谁!
“若是服我,就将这毒吃了吧!”
瞬间,没有人敢说话,他们该怎么做?吃,生不如死;不吃,便是反抗赤领的命令!他们后悔刚刚的举动,明明知道余一是赤领身边的红人,却还是嘴贱的去反抗。
“怎么?没人愿意吃吗?”
夏淞禺不断的逼迫,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都上前领了药服下。
“怎么样?好吃吗?”
这是夏淞禺的惯例,无论是主动吃他的药,还是被动吃他的药,都会被他问这么一句,如果幸运回答了夏淞禺想听到的答案,便有机会获得解药。
可这一次夏淞禺没有给他们机会回答,而是将解药交给了余一。
“你可以选择他们的生死。”
果然,夏淞禺离开后,余一没有说一句话,那些人已经全部服从了余一的安排,果然,没有谁绝对的服从于谁,只有毒药才是王!
余一趁着间隙,将所有的解药捏碎,他们,活不了,这就是看不起他的代价!
然而杀手们不知道,这一次的行动,他们不会有命再回到赤族了,也不会需要解药了。
而这一切,南靖忠不知道,他们在突袭成功的喜悦中士气大涨,赤族大伤,已无力反抗,准备留千人留守,其余人回朝复命。
南靖忠战场得意,情场更是得意,他得知夫人怀孕的消息更是提早了回朝的时间。
临走时不忘嘱咐边塞的将士。
“将士们!坚守好你们的国土!如果遇到了中毒的居民,不分国界,将那么手中刚刚拿到的解药交给他们,还有!不得伤害没有武器的居民,以免丢了我北亦朝廷的名声!半年后会有将士来交接你们的位置,如果有变化,随时来报,无论好坏!”
“是!”
在几日前,夏君霖研发出了解药,那是他第一次战胜他的儿子,南靖忠接了药就迅速的发给了将士,帮周围的居民解毒,已经为一半的百姓解了毒。
他害怕边塞有情况,决定等到夫人坐完月子继续来边疆守着,直到收了赤族为止。
作战这么多年,南靖忠还是第一次遇到打了这么久的仗,还没有看到对方首领的情况,也就是说他们还不知道这新上任的赤领是什么人,唯一确定的是这个赤领不是赤族人,而且赤领很擅长制毒,倒是和刚刚消迹的弑魂阁有些相像。
还有,他们从赤族拿回来的炼云箭只是有着赤族的独有的标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南靖忠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善于制毒的赤领没有在这里大做文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