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梅开二度
“这么看来,想要揭开事件真相,也只好等到明天了。”维约听完汤伯在其身侧的耳语后,也不着急。
“约,难道,你知道凶手了吗?”兮倩略带紧张地问道,仿佛并不希望真相这么快水落石出。
维约紧盯兮倩略微发抖的手指,继以难知心绪的语气答道:“拂尘见金是对死者的尊重。偏偏很多事的真相都是触目惊心,结局也是事与愿违。”
见天色已晚,众人告辞汤伯。
“公子,今晚我们就在镇公所过夜吧。”暮云看了看时间已近九点,提议道。
“也好。”
为避免突兀,暮云即使不情愿还是决定向曹景德知会一声。
“还是我来吧。”见暮云别捏的表情,兮倩接过手机为他解围。
“喂,是镇长吗?我是——”拨通电话后……
听到电话被接起,兮倩还未来得及表明身份,就听见另头传来一声剧烈的惨叫声。
“呃啊!什……什么东西!”
感觉到电话彼端的异状后,维约快步上前开启免提并大声喊道:“曹镇长,出了什么事?”
“我……我被刺中了。”
语音刚落另头便再无声响,只剩倒地的曹景德微弱的喘息声。
突发的事件让维约暗道不妙,即使梅开二度这词并不合适,但对于凶手而言,显然是成功地先行一步。
维约与兮倩、暮云火速前往镇公所,来豪则是赶回去喊来了镇民帮忙。
“发生了什么,他是被人袭击了吗?”毕竟人命关天,暮云此时也来不及在乎什么偏见,跑的过程中急切的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会是什么好事。”两人快步跑向之时,维约从腰间抽出银翼之光,暮云也警戒地拿起暮刃以不时之需。
莫约过了七八分钟,冲入镇公所后众人直奔镇长办公室。一旁的管理员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见情况紧急也立马跟了上去。
门前,暮云用力转动把手,却发现其纹丝不动,遂惊异道:“难道……门是从内部反锁?”
“这说明凶手可能还在里面,被袭击的曹景德不可能爬过来反锁大门,除非……”维约谨慎的话没继续说下去,起手滑动银翼之光枪身使子弹上膛。
“管理员,快拿备份钥匙来。”
面对暮云的吼声,其唯唯诺诺地答道:“这……办公室钥匙只有镇长自己才有。”
暮云碎了一口道:“果然是做贼心虚,办公室也只配一把钥匙。”
得到维约示意,两声“砰”“哐!”的巨响传出,闪着银光的子弹在他后退一步前急碎手把,而暮云则是气沉下盘右腿对准裂痕飞出一记直踢,锁芯在轰然间断裂。
破门而入后,暮云弯腰向前小步前滚翻至桌旁,警觉地观察四周变化。而诡异的是,见偌大的办公室除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镇长外空无一人,众人才刚放下心中的大石又立马悬到嗓子眼——不可能犯罪?
跑到镇长身边探呼吸的兮倩,转头遗憾地向维约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从尸体温度还没变冷、瞳孔未充血的情况来看,是刚刚死亡,死因是肝功能衰竭。”
“从案发到现在应该已经有十几分钟了,怎么会刚刚才死的呢?”暮云听了深感不解。
“咽喉灼烧,严重脱水……这应该是砷中毒,也就是所谓的砒.霜。”兮倩仔细检查后解释道,“三价砷虽然有剧毒,但还不至于像见血封喉那样立即毙命,他死前会有一段极其痛苦的发作期。”
维约没有发话,在翻看书桌上的资料以及尸体附近摔落的老式电话后沉思道:“看来凶手是特别痛恨曹镇长才故意下的砒.霜而非见血封喉。”
“这么说……难道凶手与之前用见血封喉的是同一人!可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兮倩惊异地喊道,难以置信的表情鲜有发生在与维约对话时。
翻开死者手掌下,写有“林”字还未干透的血迹,维约又拿起书桌上几张文书冷嘲道——
还记得先前我们来的时候文件少的可怜吗?那是因为现在的这些东西都是曹景德和祭师狼狈为奸、贪污腐败留下的证据,上面的赃款统统归二人中饱私囊。还有,估计这些与外省政界互相依托的秘密合同,作为他们沆瀣一气的证据足够能打下一面包车的贪官了。
如果说凶手杀害廖铤的动机是为了封口,那用的是即刻毙命的见血封喉也不奇怪。与这次手法不同,虽然这么说已经走了的人不好,但事实就是如此。
让廖铤少遭点罪,能死得痛快,而杀害曹镇长用的则是折磨的方式,想必是凶手特意为之。因此可以断定是仇杀,血海深仇的那种。
但凶手大概也不会想到,人死前自私的欲望能有多强烈,被害人在死前用嘴咬破手指写下的血字,无疑就是死亡讯息。他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写那个字上,目的大概是希望我们能找到抽丝将剥茧的矛头指向,继而能为自己复仇。不过大多数人对他的死都会报以死有余辜的心态就是了。
兮兮,曹景德的致命伤在哪?
“唔……说了你可能不信,在他耳朵后面,凶器和杀害廖铤的一样,都是涂了毒的银针。”
细细回想起整件事的经过,暮云仿佛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激动地对维约说道:“公子我发现了!办公室内的窗户和大门都是反锁,从外界根本无法打开,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
维约、兮倩几乎同时翻白眼,“以你的智商和反应力,大概也只够当保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