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谷村处处透着古怪,人死后会葬在阴阳地养成阴阳尸,而狗也竟然是只阴阳狗。我越想越可怕,那人呢,这里不会还有阴阳人吧?虽然双性人并不稀奇,但如果发生在这个村里,那就非常稀奇了,阴阳尸、阴阳狗外加阴阳人,一切都变成了具有阴阳两面的特征,这村子该改名为阴阳村!
我感觉,这绝不是偶然,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估计老村长上吊,绝对与此有关。于是当即闭目进入冥途,叫着胡二牛的名字,正好此刻七爷八爷带着他要回地府,被我一股脑全都请到了冥途内。
“又是你?”八爷挺不乐意,这家伙没有七爷和气,脸一沉,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七爷也有点不太爽,皱眉道:“你阻挡我们兄弟勾魂,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不由吐吐舌头,赶紧解释说:“二位爷别生气,我只是想问胡村长个问题,没想到二位爷来拿人,碰巧了而已。”
八爷一瞪眼:“那还不赶快退开!”
七爷却舒展眉梢笑道:“好吧,看你挺懂事,给你几分钟时间。老八,我们先到一边休息休息。”
八爷见他答应了,只有忍着气点点头,他们俩一闪身出了冥途。
老村长一张惨白的老脸,显得萎顿不堪,看着我问:“你用的是通灵术吧?”
他懂得倒是不少,我说道:“不错,正是通灵术。老村长,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要上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村长叹口气,眉头深锁道:“这件事说来话长。那要从我接任村长之前说起,唉,时间不多,我只能简单跟你讲讲。”
他跟我们说过接任之前,几个村长在五年之间全部是上吊,他没说什么原因,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现如今他也遭到这个报应,马上要入地府,再不说出来,恐怕这个秘密永远就不能被揭开了。
原来我猜到的阴阳人确实发生了,就发生在他们村长身上。凡是当了村长之后,马上会变成身具阴阳两性的特征,这是一种恶毒的诅咒,如果村长不死,便会立刻蔓延全村,让全村人都变成阴阳人。所以前几任都为了自己的下一代以及全村人的福祉,上吊自杀。可是他们的上吊,并没有停止这个诅咒,只不过胡二牛接任之后,没有立刻应验而已。
这条老狗是胡二牛养了几年的家狗,他都不知道这个畜生竟然很有灵性,在接任村长之后,它居然代主人受到诅咒的祸害,变为一条阴阳狗。这样老村长免于受害,同时这个诅咒也将止步于此,没有祸及其他人。他开始并不知道内情,后来做了一个噩梦,那是一个凶神恶煞给他托的梦,把真相告诉了他。
警告他一旦有一天老狗死掉,那这个诅咒将会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并会迅速祸及整个村子百姓。他起初还不太相信,直到昨晚家里的老狗突然死去,他在回家的路上发现身体发生了变化,终于相信了这个诅咒是真的。于是回到家交代几句遗言,便即刻上吊自杀。
听完老村长的讲述,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俞县这一带山区,处处遗留着邪灵道在当年留下的诅咒。这很有可能是当年鬼王与尸王内斗时遗留的祸根,也可能是他们俩跟师父三方明争暗斗的恶果。就跟埋地雷一样,到处布满了雷区,他们为了利益自相残杀,却坑苦了这一方百姓。他大爷不开花的,简直三个老畜生!
我问老村长,那个给他托梦的凶神恶煞是谁?老村长摇摇头,他不认识这玩意,这种邪祟长的特别可怕,像一只小老虎一样,不过额头上多出两只角。它跟老村长说,一切都是因为它活在这个村子里,才会让诅咒一代代的往下传,永无休止!
这是什么东西呢?不是鬼也不是僵尸,像只小老虎,难道是老虎精?正在这是,七爷八爷进了冥途,带魂魄回地府交差。我顺便请教他们,这种像小老虎的玩意是什么。
八爷一翻眼珠子,拉着老村长出了冥途。七爷走进黑雾,又回头笑道:“那是一只小地煞,也叫地煞虎。小兄弟,你如果能除掉它,算是一番功德啊。”说完消失了身形。
退出冥途后,死小妞说:“原来是一只地煞虎,尸鬼秘本上有除掉这种邪祟的办法,很简单的,正好试一试。”
我问地煞虎是毛玩意啊?死小妞解释说,这种地煞之所以称为小地煞,那就是不同于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是一种比较邪异的凶神恶煞,比黑杀神稍逊一些,但比厉鬼要凶猛很多。一般这种情况多出现于深山,野兽死后受到煞气培育,就会变成一只地煞。这玩意死前是老虎,那就会变成地煞虎。
“照你这么说,如果死前是狗熊,那现在就是地煞熊?”
“聪明!”
“怎么除掉它?”
“不告诉你,谁让你当时不认真看书。哼,睡觉去。”
我也后悔不迭,以为是本邪书,谁知道里面有这么多破解邪术的玩意。说起来,死丫头更可恨,看完让我一把火烧了,想再看看都不行。哼,睡吧,让你睡成一只小猪头。
赵大海在这里忙了一会儿,才想起我们四个,现在都凌晨三点多了,于是跟他老爹老妈打个招呼,带我们回到家里。出租车司机早就睡在床上了,让董八卦跟他一块挤在床上。山村里不缺干草,在地上打个通铺,赵大海跟我们仨睡在地上。
将就了半夜,天一亮董八卦就跟我们商量要回去。我说你回去吧,顺便给我老爸老妈报个平安,我们仨要等老村长下葬后回家。董八卦见我们坚持要留下,就不再劝了,吃过早饭,他跟出租车司机赶回县城。
赵大海见董八卦走了,大失所望,他可不知道我们仨是董八卦请来的,借口去老村长家帮忙,丢下我们不理不顾了。这意思看上去,好像随便我们要走要留,对我们仨不抱什么希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