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圣突然睁大了眼睛,迅速出掌,正打在了西府玄修的手腕上,西府玄修被打后飞身一转,趁手又拿起地上的匕首与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颜无圣对峙着。
“你怎么没事?”西府玄修很是奇怪,转念又瞪着身旁的加加。
加加往后一缩,猜到颜无圣是故意假装中计的,“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想到颜无圣如此狡猾,竟然没有中迷烟。”
花木棉随即也被这巨大的吵闹声弄醒,坐起来慵懒地揉揉眼睛,颜无圣赶紧给她把被子盖好。
西府玄修唇角一勾,对着刚刚醒来的花木棉调戏道,“美人,还记得我么?那一次船上之吻,我很是回味呢。”说着还顺道伸出他自己的舌头顺着唇边舔了他的唇边一下。
颜无圣正要发怒,花木棉却握着他已经爆出青筋的拳头,睁大眼睛朝着西府玄修说,“终于敢把你的真面目亮出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就这样带着面具过一辈子呢!”
“在美人的面前,要是还隐藏我的美貌,那岂不是不能吸引你了。”
西府玄修句句调戏,颜无圣实在不能容忍,一把拽过衣服,穿起,起床的同时还不忘把花木棉包裹的更严实些。
西府玄修又怎么会给颜无圣拔剑的机会,从加加的腰间抽过她的软剑,迅速地刺过颜无圣的脖子。
颜无圣往旁边一躲,西府玄修的软剑落空,只是颤抖着的软剑斩断了颜无圣侧面的几根发丝。
颜无圣虽是躲开,可是西府玄修的剑仍旧朝着他刚刚所在的方向刺过去。
颜无圣猛一转身看到西府玄修朝着花木棉刺过去,忙扯过旁边的布帘,朝着西府玄修的胳膊挥过去,趁机卷紧他的软剑,又挥了挥胳膊,将他的剑从他的胳膊中打飞。
西府玄修又抽出刚刚腰间的匕首,朝着花木棉刺过去,加加在一旁也去攻击颜无圣,颜无圣分身乏术,眼看着花木棉危在旦夕,魔芋却直接破门而入,用剑抵在了西府玄修的脖子上。
“你若再进一步,我便杀了你!”威胁味十足的魔芋,让西府玄修不敢动弹,可他又不愿放过这么好的可以威胁颜无圣的机会。
西府玄修终是听话的没再进一步,可他也没放下手中架在花木棉脖子上的匕首,魔芋再次开口,“放下剑,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若颜无圣愿意在他的心口上扎一刀,我就放手!”西府玄修也跟魔芋将起了条件。
“你没有讲价的资格!”
“你也没有!”
魔芋和西府玄修就这样僵在一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谁也制服不了谁。
颜无圣毫不留情地最后一刀结果了加加,花木棉看在眼里,只是惋惜,她没想到加加竟然会和西府玄修这个大坏人在一起。
颜无圣转而也将剑架在了西府玄修的脖子上,“现在你的脖子上有两把剑,你若是放下你手中的剑,我可以容许你和我公平地打斗一场。”
“别妄想了,要想花木棉活命,你最好放我走。”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颜无圣再也等不及,抽回架在西府玄修脖子上的剑,准备要直接刺在他的身上时,他却把架在花木棉脖子上的匕首往前推了一步,花木棉的脖子上瞬间已经出现明显的红色划痕。
魔芋也把他的剑往前进了一步,给了西府玄修一个口子,“你再动一下试试。”
西府玄修并不认识魔芋,“闲着没事找打是吧?人家两口子的事,你那么热心干嘛?”
对啊,棉儿和颜无圣是一家人,他们的事情…不!
魔芋犹豫的一瞬间,西府玄修已经从他的剑下逃脱,颜无圣也逮准了机会把花木棉从他的匕首下救了下来。
颜无圣赶紧过去给花木棉披上衣服,魔芋也挡在他们俩的前面,该死的,竟然中了他的计。
西府玄修站在魔芋的对面看着魔芋悔不当初的样子狂笑着,“就猜到了你也是喜欢这个女子的人吧,所以,咱们俩联手,我可以帮你把她给夺过来。”
“别枉做小人了,你这个衰人,束手就擒吧!”花木棉朝他大吼着。
“衰人?呵,总有一天,我要你失身于我这个衰人!”
说罢,西府玄修从窗户纵身一跃,逃走了。
魔芋和颜无圣本打算要追过去,花木棉急忙拦住他们俩,“别追了,你们只有两个人,恐防有诈。回头再找机会收拾他吧!”
魔芋也赞同花木棉的提议,“说得也对,保护棉儿要紧。”
颜无圣接过话,“棉儿的安全自有他的相公来管,魔王还是尽早回去魔朝的好。”
魔芋朝着旁边扔掉手中的剑,向着颜无圣走进了一步,“敌在暗,我们在明,已你一己之力,终究难以保证棉儿的安全,多一个人来保护,多一层安全!”
“说过了,棉儿不需要你保护,给我走!”这是颜无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没有在花木棉的面前对着魔芋恶语相向,若没有花木棉在身边,他恐怕会和他打一架。
“颜无圣,你别太过自大,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有什么办法能救棉儿一命!”
“总之不用你管!”
“别吵了,你们俩个本应该…”花木棉欲打圆场,却被颜无圣当着魔芋的面又狠狠地亲了一口,“以后只准对着我说话,不要跟不想干的人说话!”
花木棉的脸颊微红,却又对着颜无圣说着,“可是你们俩个…”
“棉儿,你听好了,我们俩个没有任何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颜无圣这样说倒是把花木棉堵的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这样听着,也很悲伤,颜无圣的亲人都在魔朝,可惜听魔芋说过他的父王和母后已经仙去,颜无圣终是连他父王母后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现在这个世上,除了魔芋,也只有她花木棉一个亲人了,现在他和魔芋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他这样说也对,这个世上就剩她花木棉一个亲人了,只是这样想着她心里很堵得慌。
魔芋看了花木棉一眼,最后还是从这里离开了,只这样默默地保护着花木棉就够了,颜无圣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通的,只要找到他的心结,知道当年到底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好对症说话。
这一夜,怕是无法再入睡了。
魔芋离开后,颜无圣给花木棉找了一块白布,把花木棉脖子上的伤口稍稍处理了一下。“还好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
“怎么着,留疤了就不要我了?”花木棉却是误会了颜无圣的话。
“怎么会,棉儿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颜无圣都只爱你一个人。”接着就紧紧地抱着花木棉,花木棉也很安静地依偎在颜无圣的怀中,“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恩爱下去就好了。”
颜无圣的下巴蹭着花木棉的头顶,“会的,一定会的。”
天亮了,颜无圣和花木棉还没有出门去寻找花络石他们,花络石却先来到这所客栈找到了花木棉。
“络石?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花木棉很是惊喜,颜无圣却起床把花络石给推了出去,“棉儿都还没起床了,你就进来,不成体统吧?”
花木棉望着颜无圣的动作一脸无语…
花络石被他推着只能步步后退,都没能好好的看到花木棉一眼,“干嘛啊,别那么小气行不,木棉可是我妹妹,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啊!”
花木棉坐在床上一脸的不快朝着快被推出门口的花络石说着,“花络石,我是你姐!”
听见花木棉这样声音洪亮,花络石就再也不担心她了,被颜无圣彻底给关到门外以后,他就对着等在门口的魔落因,卜芥和卜若说,“他们俩没事,很健康。”
卜若想要进去伺候花木棉穿衣,却被花络石拦住,“别进去了,咱们先去吃饭,光顾着来找他们俩了,都还没吃饭,走,就在这个客栈吃吧。”
众人都跟着花络石下楼去吃饭,门口花木棉的声音响起,“卜若,你来一下。”
卜若一听,立马高兴地拔腿就朝着楼上走,花络石又忍不住抱怨,“这就是亲妹夫,只让卜若进去,连我这个哥哥都不能进。”
卜若上来以后颜无圣就已经穿戴整齐,他扭头对着花木棉说,“你先梳妆,我出去给你买点早饭带过来。”
“好。”
“娘娘,这几日找不着你,都快急死我了。”卜若带着哭腔给花木棉梳着头发,却现在才看到她脖子上的白色布条。
“我没事,有颜无圣在,你就放心吧,倒是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可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么?”
“娘娘,你这是?”卜若指着花木棉的脖子说道。
“没事,只是小伤,你快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么?”
卜若把花木棉的头发盘在头顶,又给她插了一支步摇才说道,“娘娘,你是不知道,那天看不见你和皇上以后,我们几个就很着急,因为你们跑的太快,我和卜芥追不上,就只能追着花少爷,可是路上却突然躺着一个老爷爷,我们就过去查看,最后无奈只能把他送回他的老家,可是他的家很难找到,我们还是找了好久才把他送回家的,然后就赶紧回去追你们,却怎么都看不到你们的身影。”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去约定的酒楼等你们,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你们的身影,我们也不敢再等下去了,还好有一个路人说见过你们,我们才连夜找到这里来的。”
话题的结束,卜若也终于把花木棉的发型给弄好。
花木棉看着镜子中依旧美丽的自己,直夸着卜若,“还是你的手巧,这几天你不在,我的发型都学着颜无圣绑的,真心看不下去。”
“娘娘,奴婢也想一辈子都给你梳头。”
“唉,”花木棉背着梳妆台,握着卜若的手说,“哪能让你一辈子都跟着我,我还留意着给你指一处好人家呢,虽然我也舍不得你,可我也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啊!”
“娘娘。”卜若也有害羞的时候。
颜无圣这时却推门从外面进来,直奔着梳妆台走过来,“弄好了么?”
花木棉俏皮地把脸凑近颜无圣,“你看。”
“既然弄好了,咱们就下去吃饭吧,花络石在低下弄了一桌子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