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娘听完思考了一会儿,不久才遣散了周围的邪灵,小声回答:“执笔邪灵是邪灵店的重要人物,我只听说邪灵店每一代只有一个执笔邪灵,我跟你说过的那些故事就是出自执笔邪灵之手,他知道每个人的过去、未来和结局,对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花脸狰灵说我就是执笔邪灵,这回我被人玩儿的有点过分了。”
“早跟你说别去邪灵店的,可你这个人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我根本拦不住你呀!”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担心你是应该的,是你让我尝到了做个真正的女人的滋味儿,难道你没发现我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了吗?”
我愣了一下,之后就猛的把魇娘抱了起来,这时候我就感觉到她的分量比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多了太多,也许她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飞檐走壁了吧!
“你重了好多呀!可我看你也没变胖呀!你现在还能一下子跳十米高吗?你的力气还那么大吗?”
话音刚落,魇娘忽然像是条蛇似的从我手里挣脱,之后就窜到了我的背后,一把抓住我的外套,单手给我扔了出去,直接把我扔上了二楼。
还没等我站稳脚跟,魇娘就像是一阵风似的飘到了我的面前,樱桃红唇也贴上了我的嘴唇,顿时就让我感到轻飘飘的,内心深处也忽然燥热难挡。
深情一吻一直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我的脑子里却已经和魇娘在一张古旧的大床上滚了好久,等我的脑子再次回到现实的时候,我才一脸坏笑的回味刚才的刺激,而此时魇娘也红着小脸问我:“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没什么不一样,很棒,超级棒。”
“你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第十四代鬼头人了,所以有些事就不用你去亲力亲为了,让你的人去做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想的话,大不了把我五座鬼城都搬过来陪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做事已经习惯了,再说了,我信不过那帮人。”
“你不能和以前的鬼头人一样给予三司太多的管制,得给他们自由的空间,要不然他们还会跟你有矛盾的,另外三司的人都在做什么你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犯错,你就可以继续逍遥自在的过你的日子,而且三司历来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就算他们出了事儿也不会扯到你鬼头人身上的。”
说到这儿,魇娘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递到我手里,随后才继续说道:“这是三司主事儿共同出面呈交的月贡,我已经代你给他们回复了,他们说让你没事儿就去堂口看看。”
一边听着我一边打开了信封,发现里面除了一张支票以外还有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的花名表,只不过我看完支票上面的数字之后确实大吃了一惊。
“五百万?我靠,好大的手笔,原来这帮人这么有钱呀?”
“别一惊一乍的,现在他们的月贡还是你花家的钱,等你把金库的损失都收回来之后再看下文。”
收起支票我也打开了那张花名表,只见上面是按照总堂分堂的顺序从花家一直到纪家排列的,总堂共计五个,分别在明都、武陵、西江、凯里和青城,而分堂却足足有九百多个,这些分堂口也遍布大江南北,所在的城市也都是我耳熟能详的,说真的,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御用说书人的组织会有这么大的规模。
看到这个我也有了疑问,我记得之前这些人有的对我不闻不问,还有的一直在观望,更有甚者还在暗中作梗,而如今为什么却忽然全部归附了呢?难道是因为我从邪灵店里毫发无伤走出来的缘故吗?如果是话邪灵店的影响也太大了。
邪灵店是所有这一切的关键,然而我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就没留下任何印象,除了知道爷爷他们还健在以外,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对,我觉得不是这样,我脑子里缺失的部分就是关键,是我把在邪灵店里经历过的忘掉了。
不,应该说是有人把我脑子里的东西洗掉了,而且还是不知不觉中的,这样的高手要想要我的命的话,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为什么这样?我怎么总感觉是御用说书人中某个名不见经传,却一直都在默默关注一脉前途的顶级高手在把控这一切呢?
如果这样的人真的存在,那他为什么不站出来领袖群伦?非要让我这个不知不觉的后生晚辈去撞的头破血流呢?
看着我一个人发呆,魇娘也伸手在我眼前挥了一下。
“喂!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好像有点饿了,家里有吃的吗?”
“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的厨艺跟谁学的?而且我发现你做菜的味道虽然和饭馆里的味道接近,但是饭馆里的菜我吃几天就腻了,而你做的我却百吃不厌,是不是有什么独家秘方呀?”
“吃个东西还有这么多疑问,你是不是想做一本百科全书呀?”
“哎?你别说我还真有这种想法儿。”
我和魇娘一句接一句的调侃,她的手也慢慢的爬上了我的右肩,忽然我就感觉肩上一阵火烫,一团黑乎乎的火苗顿时就烧遍了我的全身。
这把黑火烫虽然是烫了点儿,但是在我吓了一跳蹦了半天之后才发现却根本伤不到我,而且黑火虽然爬遍了我的全身,但是别说是我的皮肉了,就连衣服都没被烧坏。
那种感觉非常玄妙,而且这把无名的黑火的热还让我浑身忽然舒畅了不少。
我抬起手看着依旧在掌中燃烧的黑火,不自觉的就问魇娘说:“好奇妙的东西,这把火什么来头?”
“这是我在邪灵店里待了八十二年无意之中找到的,你可以把它当做是我的本命邪灵。”
“啥?邪灵店里找到的?还是八十二年?那你究竟多大年纪了?不会和御用说书人的历史一样古老吧?”
“你嫌我老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一说到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就有点不大习惯,总觉的你是我的前辈,你是不知道,我很尊重和爱护老年人的,真的。”
“那好啊!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尊重老年人,别指望我跟你睡觉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咱以后别提这个话题了好吗?太伤感情了。”
魇娘这时候在我肩上用力的掐了一下,爬遍我全身的黑色火苗也迅速聚集到了她的手上,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一团火,而是一只不到一寸长的黑虫子,酷似火光的气团就是这种虫子身上释放出来毒雾,道理和烂骨虫是非常相似的。
看魇娘把这只奇怪的虫子收进了掌中,我刚想问她这是什么虫子,可此时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邢风打来的。
“花铭吗?被咬伤的同志找到了,你现在还是来工地一趟吧!”
“他在工地?”
“对,你来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听到这里我迅速和魇娘收拾了一下就赶紧驱车赶往了工地现场,而到半路的时候天上忽然就下起了大雨。
这场雨来的非常邪乎,既没有打雷和闪电,也没有雨来风先到的征兆,忽然之间就把天地笼罩在了雨雾中,前方的路顿时泥泞。
好在去往工地现场的路况还算可以,所以一路上我们也没耽误多长时间,不过就在我们快要到工地的时候,我忽然就看到有个白花花类人模样的东西从大灯前闪了过去,我躲闪不及直接就撞到了他身上,车子也一下子就熄了火。
当时我看的还算清楚,那是个没有穿衣服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可在这种天气情况下忽然冒出来个这样的人着实有些不同寻常,我和魇娘没有考虑太多就赶紧下了车,不过我们找遍了车子前方十米范围内的地面却根本没有找到那个被撞到的人。
天色虽然很黑,但是却丝毫不妨碍我们看清周围的东西,而且我和魇娘都闻到了血腥味儿,只不过这股子血腥味还夹杂着很浓的腐臭味儿。
当时我们没有带雨具,所以被淋成了落汤鸡,而且因为雨太大的缘故,血腥味和腐臭味也慢慢的被冲淡,我和魇娘循着气味走出去没多远就失去了目标。
“算了,别找了,这人能跑这么远就肯定没事儿,我们还是回车子里去吧!”
“能跑这么远肯定是没事儿,不过刚才那一下子撞的挺猛的,如果是个人的话就不应该跑的这么快,更何况他已经受伤了。”
说着,忽然就听到远处汽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扭头看去,我们停在路边的车子已经被人开动,大灯的光也指明了车子驶去的方向,我刚想追上去,魇娘却忽然拉住了我说道:“别追了,反正离工地也不太远,我们走过去就是了。”
我点头同意,随后我们就回到了大路上,不过刚往前走了几步,我的脚忽然就踩到了一个很光滑的硬东西,弯下腰捡起来一看,我的眼睛也忽然瞪大了。
这是个挂在脖子上的红色玉饰,不算太值钱的那种,不过这个玉饰我却是非常熟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