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也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了过去,特别是我,我之前就知道陈玉来历不明,所以处处提防着她,而她也一直是自己做自己的,从来都没有澄清过误会,也没跟我解释过什么,可这个时候她忽然站出来说出了这样的话,我确实感到很意外。
“真有意思,之前你不是说你是老疯子的徒弟吗?你不是神婆吗?这会儿怎么又变成七四九的人了?”
“我一直都是七四九的人,从小就是,而且不光是我,我的父亲甚至是我的爷爷都是七四九的人,我的爷爷端公陈泰安还是五组的组长,陈家被灭也是因为这个。”
“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你坦白了,可我感觉就算是跟你说了,你也帮不了我什么。”
“那为什么现在说出来呢?”
“因为跟你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你成熟了,虽然你一直装傻充愣,但我也知道你很聪明,你将来能干大事儿。”
“少拍马屁,说正经的。”
“七四九局是在七十年代初建立的,最初她有十六个小组,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些小组逐渐化零为整,还淘汰了不少的人,到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只剩下了六个小组,而且六个小组的人都是精干力量,每个人都非常的厉害。”
“七四九是谁建立的?元老是谁?”
“七四九的来历谁也不知道,因为他的历史已经很久很久了,因为他和国家挂钩,所以没人敢打他的主意,再说了,人家现在打的是法医七局的旗号,治病救人呀!这样一来就更没有人怀疑他存在的真正目的了。”
“说了等于没说,你这分明是在让我自己猜呀!”
“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一想就能想到,七四九对邪灵了解的这么详细,他们的人能遍布各个行业,还能在我眼睛里种下这种东西,难道你还想不到他们到底是干嘛的吗?”
“他就是御用说书人消失的第四司邪灵店。”
“并不是只有人才有野心,野心这种东西谁都有,不过你也不用过分去担心,因为现在是法制的天下,他们再强大也不敢胡来,要不然那些被淘汰的邪灵店商人早就被铲除干净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玉还特意看了魇娘一眼,我也知道她这一眼想表达的具体意思。
另外我还有个疑虑,如果陈玉真的隶属七四九局管理,那么她刚才所说的话就是一种泄密的行为,是会遭到很严厉的处罚的,而之所以她会有勇气把这些都说出来,我想不是因为她疯了,而是因为几十年前陈家的血案。
虽说当时她并没有亲身经历那场屠杀,但是也妨碍不了她会铭记这个仇恨,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忍,一直都在等待一个机会,寄人篱下,卧薪尝胆,这时候连我都有点佩服她了。
“从一开始我就错怪你了,对不起!”
“你没必要说对不起,你也没做错什么,你一直在努力把一盘散沙的御用说书人重新联合起来,但是你根本找不到病根所在,所以你的努力都是徒劳。”
“对,我确实没有方向,实在是太乱了,我感觉所有人都在算计我,我连觉都睡不好,生怕一闭眼就再也挣不开。”
“现在还那样吗?”
“现在不同了,有魇娘和你们在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这些都是通过你的努力才得来的,特别是在收编地仙堂之后,你这个鬼头人才慢慢的被其他人所认可,你的努力别人都看的到。”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梁娜也忽然插嘴说道:“你们就别煽情了,我来跟你们说点正事,据我所知,七四九局如今只剩六组的人了,其实他们跟我们一样,内部矛盾特别的大,相互之间的猜忌也多的是,这个组织已经变质了,我感觉如今凭七四九的实力不足以跟鬼头人开战。”
“你从哪儿了解到这些的?”
“当然是从我父亲那里了,七四九的保密措施没你想象中那么严密,他们因为内斗导致实力大减,再加上上面本来就不看好这种组织,所以七四九正在慢慢的向正常化单位转变,改名法医七局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神论的大旗我也举了很多年,所以像这种跟民间组织沾边的单位肯定长不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解散完全是因为他还有些用处,我想这一次七四九忽然出面就是想让社会另眼相看。”
“对,这是个彻底搬倒他的机会,如今七四九根本威胁不到你,他们主动跟你联系就是想拉拢你,虽然如今你还没完全掌握大局,但是这样的趋势已经有了。”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七四九能存在这么多年肯定有他的独到之处,我认为咱们暂时还没必要跟他们硬碰硬,等把实际情况先了解清楚之后再做详细的计划。”
听我说的头头是道,魇娘也忽然怀疑的问:“我说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不不不,我还是有点头疼,让我歇会儿,我先歇会儿。”
“你少装蒜了,现在有大把的事儿等着你去做呢!你也都看见了,这么多人等你分配任务呢!你总不能坏了士气吧?”
“待着,哪儿都别去,该吃吃该喝喝,所有开销都算我的,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说到这儿的时候,其他人也都愣了一会儿才陆续离开,艳滴血灵还特意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儿,此时我也跟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先留下来,随后我就关上房门说事儿。
客房里只剩下了我们几个经常在一起的人,而还没等我坐下,艳滴血灵就忽然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太坏了,你怎么不去演戏呢?明明是个当演员的材料,跟我们凑在一起真是白瞎了。”
说完,魇娘也跟着说道:“这小子心眼儿多的呢!昨晚我还以为他真的受刺激了,哪儿知道这小子连我的同情心都骗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们扯平了,苦肉计到此为止,我开始说正事儿,想必你们也都看出来了,七四九的人无处不在,咱给他们一个假象让他们回去尽情的跟主子发挥,接下来咱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别废话了,赶紧说你想干什么?”
“花妍丽回香炉山继续盯着去,那里的事儿可还没完,你不要跟着我们瞎凑热闹。”
“谁跟你凑热闹了?我这不是好久没出来过了吗?过过瘾还不行吗?”
“我也没说不行呀!不过你记住了,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回香炉山了,你具体该做什么应该不用我吩咐了吧?”
“不用,你放心吧,我不会惹事儿的。”
我点点头,随后想了一会儿才问道:“对了,白魄面应该是鬼类邪灵吧?”
“没错,这种邪灵就是成了气候的魄,因为魄是人行为举止的表现,所以白魄面只有一种表情一种思想,其实也不能说他有思想,这种东西只是在重复一个过程,魄主人生前做过的某件事儿,或者是想做而没有来得及去做的事儿。为什么问这个?你是不是想明白什么了?”魇娘回答说。
“其实七四九的出现给了我一个提示,他们是冲着这个东西来的,而我们只是恰好也在这里,并且还盯上这个东西。”
“没听懂你的意思,你能说明白点吗?”赤尸鬼打岔问道。
“没听懂就慢慢去想,现在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你们看啊!七四九能在曹洋案子发生不久到位,那就说明了这个叫白魄面的东西是跟他们有关的,说不定还就是从七四九跑出来的,并且这个东西之前就藏在宾馆里,只是恰恰让来送蓝莓的曹洋给撞上了。”
“你的推断有道理,而且魄这种东西很特别,他是人体内独立存在的东西,只听从原主人脑子下达的指令行事,并且人体内只能有七个魄并存,如果多出来一个的话,这个人体内的魄就会排斥这个外来人口,只不过在排斥过程中很可能出现意外。”
魇娘说完,艳滴血灵也接着说道:“白魄面代表的是愤怒,这种情绪往往很难压制,失控的几率也特别的大,所以我觉得你要想处理白魄面就必须先把他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对,这就是我让你回香炉山的原因,我打算在那里收拾他,还有一点我刚刚才想明白,之前我有过过激的行为,我想那个时候白魄面就应该在我身上,至于说后来为什么这种情况不严重了,那是因为排斥的惯性。”
“处理办法有了,那该怎么锁定这个白魄面呢?凯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找一只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谈何容易,他要顶风作案还好说,如果他藏起来呢?”
“你们也应该发现了,这个白魄面作案的频率很低,这也就证明了他选择作案的对象非常苛刻,另外我们也不能排除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白魄面不是某个人带出来的,要不然的话七四九也不会这么准确的就锁定了凯里而不是别的地方。”
“你的意思我能明白,你不就是想说去找白魄面首次作案的源头吗?宾馆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找到监控录像不就可以了吗?”
“对,去找三天前曹洋来到以及离开宾馆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我们要看看她到底接触过什么人,或者她当时都做了什么。”
“警察已经来过宾馆了,兴许监控录像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先去看看再说,不成我们再去警局找。”
事不宜迟,既然有了目标和方向,我们几个人马上就开始了行动。
宾馆的监控中心设在一楼,我们很轻松就找到了地方,因为眼前的宾馆并不是什么要求非常严格的单位,所以在监控管理这方面也比较松懈。
来到监控室外面,我看到大门虚掩,里面值夜班的保安正在睡觉,我只是耍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就放倒了值班保安,之后就让艳滴血灵守在外面,我和魇娘进去翻找三天前的监控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