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凤南瑾你让我如何冷静，你杀了我师父之后，我还能够感恩戴德，感谢你杀了他们吗？”

楚连城的语气更加激动，更像是发泄一样，凤南瑾却什么都没说，明明知道，这一切有楚连城的责任，还是决定，把一切深埋，等到楚连城发泄出来，就舒服了。

楚连城哭的很难受，凤南瑾看过她决绝，看过她不要命，但是很少看到她会哭，在他眼中楚连城似乎就是一个坚强的代名词，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实际上一身的铜皮铁骨，无法形容。楚连城这个时候，看起来格外的脆弱。

“你尽力了。至少我确定你没事儿就好了，他们是带不回来的，若是那时候下的命令是救人，怕是没有走出北冥皇宫，他们就会被你爹杀了，杀一个人很简单，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动作。”

“你的意思是......”

楚连城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无可置疑的，自己确实是违逆了司徒茗最多的人，倘若司徒茗想要杀人的话，第一个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思有点复杂。

或许明白了凤南瑾的意思，司徒茗之所以一直都在迁怒自己身边的人，各种伤害是因为司徒茗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去迁怒自己，所以事情只能够落在别人的头上，倘若那时候凤南瑾强行带走两个人，或许得到的结果可能是司徒茗会直接动手杀人，二人都奄奄一息了，想要让他们死，十分容易。

还有就是，说不好，会暴露，很多事情曝露在外面始终不好，在凤南瑾什么事情都没做成之前。

她刚才，还那么骂他，现在想想倒是有点冲动了。她一心想要救药重天，估计是接受不了药重天离开，这种深深的打击了。

她想要说句抱歉，都有点说不出口。

“还要怨念朕吗？”

看着楚连城似乎平静了不少，至少这个时候，凤南瑾还是足够了解楚连城的，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楚连城的背，表情柔和，却没有对楚连城刚才所做的表示哪怕是一点点愤怒，冷静之后，楚连城叹了一声：“这事情其实并不怪你，或许我应该心知肚明，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能够改变的了的，我只不过是接受不了，我师父的事情而已！”

她冷静，然后什么都不敢说了，冲动之后接踵而来的是伤害，她怎么会不明白呢，事到如今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还在为了这种儿女私情的事情纠结，要知道如果司徒茗再进一步的话，到时候他们这里都不好过。

看起来就算是药重天死了，他都没有拿到药方，现在的司徒茗应该早就开始抓狂了吧，楚连城有点不敢肯定，但是面对这些事情，却还是一样的紧张的，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明，看着凤南瑾，揉了揉眼：“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是看你打算做什么！”

楚连城确定了想法，其实这种事情根本不用特地去确定的：“我只想要帮师父报仇，除了这件事情，我可没有别的想法，他能够那么对我，这么多年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事实上我也不是很想要去想他的事情，父女的情分原本就是没有，或许我心中唯一记住的就是她为了帮我救夜城，无意之中受伤的那一次。

“我哪里知道，我根本都不清楚你要做什么！”

楚连城轻轻皱皱眉，淡漠的笑了笑，她是想要帮助凤南瑾，吃醋之外，应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想做了。毕竟对于楚连城来说，药重天的死，对于自己是很大的打击，现在就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她都没办法去好好面对月蓉了。

“你想要帮朕？”

这真的是一件神乎其神的事情，凤南瑾眯起好看的眸子，伸出手来，整理了一下楚连城的发丝。

“当然，如果齐心，说不定一切都能够成功，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来师父的事情，总之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太大，我不知道他在这件事情上面为什么那么执迷不悟。”

“怕是如果现在躺着的是你，朕也会这样做！有些时候偏偏在功成名就之后，才会去想关于其他的事情，当发生了之后后悔了，那就是一辈子抹不掉的痛苦，如果真的是那样，成功的人，自然会一辈子去追寻这事情的脚步，完全不会有一点退缩。”

凤南瑾也是在这个时候说说自己的心事，好好的，谁想要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呢，这些事情不仅仅听起来对于凤南瑾来说很重要。

“是吗？”

或许，自己不想要药重天有事儿，也是出于这样的执着，每个人都有自己自私的地方，很对事情都是相对而论的，这种时候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说的明明白白，却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有点紧张，甚至楚连城有一种十分强烈的冲动。

“难道说不是吗？连城？”

凤南瑾抬起头来：“当你要离开朕的时候，那时候朕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当一个人功成名就，之前失去的，那便成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种感觉挥之不去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控制的。所以你恨他这样做，还不如试着去理解一下好了。”

或许，事情就像是凤南瑾说的这样，楚连城之所以冲动，也是因为对于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好好考虑过！

“我怎么总是觉得，你是想要叫我去原谅他，难道你不担心吗？他毕竟是我父亲，倘若我真的不恨他了，你告诉我，你应该怎么办？”

楚连城的声音，不是十分的坚定，她不会这样，就算是理解了也不会，至少在这些事情，楚连城的心中清清楚楚，过去的事情之所以过去，就不会有在发生的时候。

“按照你想的路去走，朕不想要你参与到药重天的事情，你不还是一样去冒险了？”

“我怎么总是感觉，你是在怪罪我。”

她轻声的呢喃，语气里面有点说不出的紧迫来，她眯起眸子对他：“我知道你不让我去，是担心我有危险，这件事情我的确冲动，只不过我却看清楚了一个人，至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被他所谓的骨肉亲情影响了，这也是一件好事儿。”

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已经分不清楚好坏了，至少对于楚连城来说，坚定了一条道路之后，应该坚持走下去没有错。

“朕不多说那么多，你如果心情不好，就冷静一下，这些日子，朕就会动手了，到那个时候，你想要休息也来不及了。”

楚连城眨了眨眼，看着凤南瑾：“曾几何时你很怀疑我，现在怎么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怀疑的样子。”

她的声音很轻，确实也想要把事情弄清楚的感觉，毕竟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现在对于凤南瑾的事情，显然就是楚连城最大的挑战，尽管现在楚连城还是那么坚定，毕竟她没有这种血浓于水的情分，但是事情顺利，却不知道到了那一天会怎么样。

这司徒茗的事情，估计必然是会血流成河，杀戮不断，毕竟尧国真的跟北冥交战，两方都有自己的套路，都是久攻不下的大国，这一场不知道要多久呢。

“如果怀疑，能够改变什么的话，朕倒是一点都不会回避，但是连城你很清楚，这怀疑对于朕来说，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凤南瑾这样说，也是希望楚连城能够放心。

“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机会，过了这段时间可能他就不会这样自乱人心了，毕竟在一个人在乎一件事情的时候，冲动是免不了的。现在如果下定决心做点什么，怕是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做，怎么说都有点困难了。”

楚连城很同意，如果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话，现在司徒茗应该十分在意楚涵月的事情，为了复活楚涵月，没有什么做不出来，他虽然聪明，睿智，但是再多的好处，最后都败在自负上面，他觉得自己拥有的就一定要得到，轻易的忘记了当年北冥的事情，其实说到底，这不是一件好事儿，还有可能会让自己立于马上就要失败的局面呢。

她的心中至少有那么一刻，是同情了司徒茗一下。

“对呀，趁着那个时间之间，解决了这件事情也是好事儿。他是个人，不免百年归老，他等不及下一个机会了，所以时间过去了，他自然会放弃，会报复，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发制人。我觉得我有必要出来，引诱他一下。”

楚连城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就是这样想到的事情，一定要做一个彻底，心中才舒服。

“什么办法？”

凤南瑾原本第一时间想要拒绝楚连城，不过他想了想，楚连城什么都没有说自己就拒绝这样似乎有点不好，那就留下一个时间，听听楚连城到底想要如何去做好了。

“你真的想听？”

楚连城也以为，凤南瑾会直接拒绝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