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外闹刺客,最为恼怒的是毛东珠。
这里瘦头陀刚刚恢复了雄风,正打算提枪上马梅开二度呢,就有太监急急来门口禀告,说御前侍卫总管索额图在慈宁宫外求见。
毛东珠因此恼火之极,什么刺客会来慈宁宫行刺?他不刺皇帝,找太后和公主有个屁用?皇帝最不缺的就是皇后嫔妃和姐妹以及女儿,杀了一个还有一千个,这刺客脑子有毛病吗?
但是索额图求见却不能不见,不见就会有人怀疑慈宁宫内有事发生,最怕被人怀疑的当然就是她这个太后,她必须出去,但是胖头陀却拉着她的大腿不让她下床。
欲火高炽的瘦头陀才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老姘头在皇宫里说一不二,除了政事以外,就是康熙都不敢顶撞毛东珠。
“好了好了,你先拿真皇后过过瘾吧,你不是早就觉得我养着她浪费么?”假太后无奈之下只好打开夹壁墙,将真太后放了出来,点了哑穴送给瘦头陀以解燃眉。
这一下,瘦头陀可就大喜过望了,这种时候的男人最希望的是什么?最希望的莫过于更换新鲜口味了,他当然知道毛东珠是经过了易容的,而毛东珠此刻的脸容就是真皇后的相貌,真太后由于长期缺少户外活动,肤色比毛东珠更白,体态则比毛东珠更加骨感一些。试想,相貌相同却体态稍异的两个女人,啪啪起来是何等的滋味?
毛东珠穿衣出门,真皇后被瘦头陀压在了身下,她身为顺治皇帝的皇后,又是真正的名义上的康熙的养母,岂能任由一个矮冬瓜欺凌?只是她的挣扎如何抵御得了武功高强的瘦头陀?不一会儿就只能享受了。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好享受,她的年龄与毛东珠相仿,却是十几年都没有尝到男人的滋味了,现在尝一尝也是不一般的性福。
只说毛东珠带着怒意来到慈宁宫门口,索额图急忙大礼参见,询问太后可曾受到惊吓,宫中是否有刺客进入。
毛东珠怒容满面:“哪里有什么刺客?你们不去保卫皇上,却来慈宁宫惊扰哀家的清梦,是不是不想活了?”
索额图连连磕头:“太后恕罪,正是皇上派奴才过来保护太后的,皇上说他那边有洪教主保护,不怕刺客。”
毛东珠怒气稍歇,道:“皇上的武功是谁教的你不知道么?哀家虽然不敢说武功盖世,却也不怕几个刺客前来骚扰,况且哀家这里要什么保护?真是胡闹,保护皇上的人多一万个也不算多,懂不懂?”
索额图磕头不止,连称:“奴才懂了。”
毛东珠道:“嗯,你回乾清宫去吧,将围在慈宁宫外面的卫士都撤了,这里不用你们保护。”
“这……”索额图尚在犹豫。
毛东珠催促道:“什么这那的?还不快滚?”
索额图道:“奴才只是想斗胆问一问太后,这慈宁宫内当真没有刺客进入?”
毛东珠双眉倒竖,“你敢怀疑哀家的说话?”
“不敢不敢,奴才告退。”索额图眼见太后心气儿不顺,不敢停留,带着一众侍卫撤离了慈宁宫的外围。
常在皇宫里混的都明白,有时候好心未必能得好报,你再怎么忠心耿耿,也得看主子需不需要你的报效,更需要察言观色,要依照主子的心意去办事。往悬乎里说就是,哪怕主子想要自杀,奴才应该做的就只能是给主人结绳子递刀子,而不是强行阻拦主子寻短见。
看着索额图离去,毛东珠转回宫内,挥退了身边的太监宫女,心中寻思,索额图等人言之凿凿说有刺客进入慈宁宫,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不敢让侍卫们进来发现瘦头陀,却不等于就放任潜入慈宁宫的刺客不管,谁知道他们进来是干什么的?如果是偷盗《四十二章经》的呢?
想到此处,她就决定独自在宫中巡视一番。
苏荃那里是无需查看的,因为那里没有什么东西怕偷,而且苏荃的武功得自教主真传,一两个刺客碰见她就等于是找死。
自己的寝宫也无需查看,一来是因为她刚刚从那里出来,并没有看见什么风吹草动蛛丝马迹;二来那里还有瘦头陀在室内,瘦头陀的武功比苏荃还要高上一截,虽说招式上不如后者,但内力较之深厚许多,因此暂时也不必去查看。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建宁公主那里。建宁那里虽然也没有什么怕偷的,但是建宁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自己拘禁了真太后扮作假太后之后被顺治临幸,而后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建宁生性顽皮,不肯吃苦,所以她的武功平平,比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玄烨还差了不少,若是她那里有什么闪失,可就不得了了。
因此毛东珠径直冲着建宁的寝宫赶来,哪知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一阵阵的嘿咻之声,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宫中的刺客竟然是女儿找来的野男人!想到这里不禁怒火冲天,这妮子才几岁啊?怎么就找了男人了?
话说清朝时期的女孩子嫁人同样很早,康熙的生母佟佳氏即孝康章皇后在十四岁上就生了康熙,如今的建宁公主也是十四岁,虽然比康熙的生日小了些,却是已至嫁龄了。
其实毛东珠所接受不了的并不是建宁在如此年龄上就找了男人做那事,她担忧的是女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了残花败柳了,将来嫁入夫家该怎么办?纵使皇帝的妹妹不愁嫁,可是婚后生活呢?一旦皇帝换了人,夫家还能把她供成奶奶么?
想到这里,她一脚踹开了房门,大步走向窗前。
“站住!”建宁公主正坐在床上,上身披了一袭大被,虽然有被子遮盖,但很明显在她身下有一个男人存在。因为在枕头上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露在外面。
毛东珠没想到一向见了自己比较乖巧的女儿竟然敢用这种口吻说话,一时呆在了当场,果真没有往前再走一步。心中却是气得不行,伸出手指指着女儿道:“你……你竟敢在慈宁宫中干这种丑事!”
建宁公主丝毫不让,小脸一扬,冷冷道:“咱们谁都别说谁好吧?你在你的寝宫里干什么来着?我现在只是未嫁之身,大不了我就嫁给这个男人,可是你呢?你能嫁给你床上那只胖冬瓜么?”
“啊?”饶是毛东珠在深宫隐匿十数年,早已养成了资深间谍的城府,在女儿这种突如其来的揭穿之下也难免羞愧。
建宁忽然咯咯一笑:“别啊了,母后,你赶快回去吧,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们互不相干。对了,出去时别忘了把门关好。”
毛东珠像是不认识女儿一样,站在原地愣了一阵,然后恍恍惚惚地转身,迷迷瞪瞪地走出门外,果真把门关严了。回到了她自己的寝宫,真皇后已经被瘦头陀强力的冲顶搞得奄奄一息了。
她急忙躺了上去,接替真太后来承迎战意盎然的瘦头陀,心中却还在想着建宁身下的那个男人,嗯?不对!如果她身下是个男人,为何那枕头上的头发不是辫子?难道是叛党?或者……难道女儿身下的竟然是女人么?
毛东珠最后还是没有猜错,在她离开以后,建宁看着身下的苏荃吐了吐舌头,说道:“荃姐姐,我觉得咱俩这样也挺愉悦的,你觉得呢?”
苏荃羞得一把将建宁推了下去,杏眼含春瞥了一眼身边的钱青健,道;“都怪你,为何你不让她骑在你的身上?”
钱青健哈哈笑道:“我干嘛要躺在她的身下?我又不是黄瓜。”
这话一出口,苏荃和建宁同时大羞,叫着嚷着扑到了钱青健的身上,开始了另一轮征战。
这一番艳遇下来,钱青健与苏荃和建宁都有了夫妻之实,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任由毛东珠进屋,然后用传音入密指导建宁说话,气走了丈母娘。
不然的话,在毛东珠靠近这座房屋的时候,他有不下十种方法阻止后者进入,当然也可以直接将其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