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挤到环儿身边,伸手要拉她,男孩儿大叫:“不许你碰她!”
男人缩回手,奔向环儿指的花灯,一下子就猜到了灯谜拿到了花灯,奔了他们来,手提花灯招呼环儿:“过来!过来!”
男孩儿不让她自己跑,灯会上人太多,很拥挤,小孩子会被挤倒。
男孩护她走近那个男人,环儿挣脱了男孩儿攥她的手,双手去接花灯,花灯没有接到,瞬间她就被男人抱起,飞在人群头顶跑到了僻静处,男人飞身上马把她挟在怀里飞驰而去。
她哭她挣扎,她拼命的喊,可是马儿越跑越快,很快她就没了知觉,只有这些,再没有别的影像。
青青满脸落泪,这就是她,她的前世,被那人抢到了哪里她一点也不记得。
青青悲伤地哭起来,李继以为是他的话伤了她的心,什么三妻四妾的,自己瞎胡说,自己可没那个心,就是瞎扯淡:“青青,你别哭,我说的话是和你闹着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我是瞎说的,我没那个心。”
青青摇头:“我……我真的是环儿,我想起来了,那个男孩一定是你,你牵我的手看花灯,我要那个花灯,那个男人用花灯骗了我们,我被男人抢走,他带我骑快马跑走。”
“就是……就是一个男人抢走的你,他拿花灯骗我们过去,我们拿他当了好人。”李继可不会忘记。
青青难过的原因是恨自己为什么那样傻啊,四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怎么回信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难过环儿一定是死了,是被人杀了,可能就是投胎到了现代,与这世的缘分未尽,又来到了这里。
重要的是和李继有缘分,或是李继奔波多年的诚意感动了上苍,让她回来补偿李继。
“环儿,从此你就是真的环儿了,你不要哭了,我终于找到了你,不然我会愧疚一生的,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我愧疚,一生找不到你我会继续找。”李继也落下泪,抱住环儿的肩头,招呼环儿的名字,青青痛快的答着,在此她就要做回环儿,为了报答前世的父母。认了祖家的父母,就得做祖家的环儿。
可是后世的名字她也是很珍惜的,青青和环儿两个名字她都喜欢,那个名字是后世的父母给的,青青衡量半天,对李继说道:“其实我被卖了好几家,以前的养父母对我不好,最后这家是最好的,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养了我十来年,是他们去世了我才流落在外,他们无儿无女的,我不想让他们断了香烟,为了报答他们,我不会改名字的,我的乳名可以叫环儿,大名还是叫苗青青吧,是他们给我起的名字,我不能忘恩负义的改掉。
青青想,自己的在后世可有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父母,那是真真实实的人生,祖环儿的前世只是一个影像,怎么能抛弃亲生父母的姓氏改性他人的姓氏。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李继也想得通,只要是找到了环儿就是了了自己的心事,觉得一身轻松,自己弄丢的环儿,自己再找回来,就蹋了心。
这是一个好消息,李继抱起青青就往老夫人的院子跑,祖颖琦老夫妻还在谈论祖玉儿的事,正盼着女儿来呢。
青青慌乱让李继放下她:“你看,多少双眼睛在盯咱俩,怎么就不顾人嚼舌根,我都成了众矢之的了,有多少人垂涎你这个情种,明天就要排队抢。”
“有人抢才好!我就盼有人抢,天天晚上入洞房,那才叫带劲。”李继嘻嘻地笑,逮啥就说啥。
青青也不把她的话当真,这家伙一天尽扯淡,把他的话当真就得是个傻子,任他忽悠就得被他整懵。
根据青青的强烈抗议,离得老夫人的房间近了李继还是放下了她,青青把被他抱褶了的衣襟摆平,捋捋青丝正正衣饰。
李继也在正理衣衫,俩人端端正正的走进老夫人院子的客厅。
二人行礼请安已毕,就坐下叙话,李继急不待的告诉老丈人丈母娘:“环儿想起了小时的被人抢走的事情,他想起来很清楚,其他的她还是想不到。”
老夫人落泪:“可能环儿被吓得大劲了,那样的经历隔世都不会忘的,那样小的孩子能记住的事情得是印象极致深刻的。”老夫人一个劲儿的哭,青青和李继相劝,很久才止住:“环儿,我苦命的女儿,一定是吓坏了,你受了多少苦?”
青青心里暗想:你的女儿到不见得受了那么多苦,仇人是谋害了她的性命,她投胎转世了一回又跑回来找你。老太太瞅着女儿更加疼惜了几分午饭就摆在老太太的院子的花厅,来一个全家大聚会。
儿孙们到的很齐,吃了一顿团圆饭,时间过得很快,在祖家住了已经三天,祖文涛可没有忘了李继烧的那个红薯,她要孝敬老娘,就提起红薯的事。
李继笑道:“还有一筐,拿来烤着吃吧。”
祖文涛说:“你说有的是,就只一筐吗?”
“那是给岳母留的,给岳母吃一筐可不少。”李继笑道:“别人就别吃了。”
“吃了让人回味,孩子们早就馋上了。”祖文涛问:“这东西是哪来的?能不能多弄点?”
“现在还是保密的呢,等以后慢慢会有的,有你吃够的时候。”李继笑起来,这可是媳妇的宝贝,她珍贵的了不得,不敢给她露红,媳妇会生气。
那一筐红薯,青青就三两天烤一次,给老夫人吃上两块,老夫人越吃越上瘾,日子一久也就烤没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青青还是要回去过自己的日子,最重要的是积攒产业,李继要是那样的身份,自己还不知何时会被他甩掉,先把后事预论出来丰衣足食的过完自己的一生,才是青青的愿望。
青青就和李继商量:“我们还是回去,出嫁的女儿怎么能总在娘家住。”
“你说的很对,可是你丢失了这些年,好容易找到,老夫人怎么舍得你走?”李继也不想在老丈人家长住,考虑老夫妻的感受,没好意思提出来。
“离着也不太远,以后我们每年可以来两次,以看父母的名义给他们带好吃的。”青青一说,李继眼睛一亮:“对呀,在这里住着没有办法往外拿好东西,就是六七天的路程,我们可以随便跑。”
青青笑道:“你说错了,就一会儿的路程,我们每月可以来一次。”
李继大笑:“对呀,看我这脑袋,真能忘事。”
“我们就去和父母说去。”青青就走在前边。李继问:“苗苗跑得没影儿,这里的玩伴这样多,她一定不愿意回去。”
“不愿意回去也得回去,不能常住在这里给母亲添乱。”青青看看李继。
李继看她眼神怪怪的:“老盯着我干嘛?”
青青斜睨他笑:“我看看苗苗有没有像你的地方,要是你的女儿就好了,你会更疼她一些。”
李继怀疑青青在套他的话,他差点说走嘴,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能生育,狠狠的咬了一下儿自己的舌头,一股腥咸咽进了肚里。
自己和那个姑娘在山洞里一宿,怎么会有孩子呢自己年幼真是缺心眼,干了一码荒唐事,对不起那个姑娘又对不起青青,对不起环儿啊,没有守住至死不渝的诺言。
是见了那姑娘把她当环儿就情难自禁,都是多小的人,竟干起来糊涂事。
李继不自觉的就问出来:“苗苗的阿娘多大年龄?”
“说不好,我们相处就那么两天,没顾得问。”李继问这话,青青觉得怪异,他好像要查证什么似的。
李继不再言语,青青是被邹家冒认的,她们俩的年龄一定是极相当的,要是年龄不符,她们也不会冒认:“环儿,你今年几岁了你记得不?”
青青应该是答不上来的,她并不知道环儿的年龄,稍一思索她就想到了李继说过的话,他比环儿大两岁。
李继今年二十岁,环儿就是十八岁,青青一笑道:“我也是记不太好,只是听养父母说过我的年龄,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我也没想起来问母亲我的生日时辰。”
有了青青的话,李继开始犯心思。要是十八岁,正好跟那个姑娘一般大。
李继生出了一个念头,一定要查清那个姑娘到底是谁,苗苗到底是谁的孩子?
次日早晨一家三口给老太太去请安,说起了要回去的事情,老太太自是舍不得,哭了一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李继那样的身份也没有长期委屈在她这里的道理。
李继已经成家立业,也不会再跑出去找环儿流浪在外,圣上肯定会招他回宫,不去见圣上待在这里于理不合。
如果惹得圣上恼怒,后果谁也想不到。
青青答应老太太每年来两次,老太太虽然高兴还是担心不可能一年能够见到两次女儿,如果李继被召去洛阳,一年一次也回不来,找到了女儿更多了牵挂。
老太太再一想,心路就有点开了,李继的爹被贬出京城,圣上不见得待见李继。不去洛阳最好,自己有和女儿团聚的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