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题名为“爱”的舞台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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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月历6764年7月13日,光辉教会迎来了第一千九百九十七个成立日庆典。这并不是说光辉教会成立至今只有一千九百九十七年,而是光辉教会重回圣地已经一千九百九十七年了。越是值得品味的美酒越是需要时间来孕育芳香,越是值得回味的故事越是需要岁月来铺垫情节。不论一千九百九十七年前,伊芙·圣·弗洛伊丁为何原因改变了历史长河上分水岭的形状,将更多的河水导向名为太阳祭司的河道,过去的一千九百九十七年间,进入这条河道的水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以至于如今这条河道变得无法承受,濒临掘堤。庆典前夕发生在圣伊莎蓓蒂的连番事件已经将太阳祭司主导的光辉教会推到风口浪尖上。分布在大陆的上的各方势力史无前例地高度关注着光辉教会今后的走向。而今日的成立日庆典无疑是光辉教会对外表达自己意愿,重塑自身形象的绝佳契机。庆典上的任何细节都将被载入史册,任何变化都改变光辉教会乃至整个大陆的历史。

冥冥中,变革已经不能阻止,而历史的河流将被导向何方,则完全取决于圣伊莎蓓蒂这个华丽大舞台上演员们的表演。对于那些主演来说,庆典前的夜,注定难眠。

***

夏洛特就没有睡着。娴静如月华一般的祭司小姐今夜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萦绕在头脑里都全是关于伊芙·圣·弗洛伊丁的种种揣测。被尊为圣女的她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吗?如果是真的,她又有何苦衷呢?自己和葛里菲兹的感情会不会像她和埃尔维斯皇帝一样,命中注定是结局感伤?

闷热的夏夜,“界天之碧”的和风吹不进流民区中的小小房间里。心烦意乱的夏洛特坐了起身,才发觉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纤细的手指捋顺散乱的头发,无意间,她看到了左手无名指上的刻着双月的“信仰之戒”,那是慈父一般的尼尔森·格林倪主祭司留给她的,是她身为正式祭司的信物。

对啊!不论未来如何,至少我现在还身为月之祭司,就有权过问教会的事务。如果事实真如格林希尔所猜测的那样。我不能逃避自己的这份责任。

“月之恩宠”将左手抬到眼前,仔细看那“信仰之戒”。戒指上的浅红和浅蓝的两轮小月亮散发出淡淡月光。

“信仰之戒”会发光!夏洛特从来不曾听闻过这样的事情。教会发给每一位正式祭司一枚“信仰之戒”仅仅是为了体现他们的祭司身份。太阳祭司的“信仰之戒”上刻有一轮火日,月之祭司的“信仰之戒”上刻着红蓝双月。这些戒指都是纯银打造,没有镶嵌宝石,而是用涂料来描绘戒指表面的图案。虽然所用涂料也属上乘,但还不至于有荧光的效果啊。而且夏洛特佩戴这枚戒指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看到戒指发光,这还是头一次。

“信仰之戒”表面的光华越来越亮。夏洛特只觉得身体一轻,好似跌落入光华里。抬头环顾四周的时候,“月之恩宠”惊讶的发现她真的已经离开了借宿的房间,置身在一个从不曾到过的奇怪地方。难道我真的落入了月光里?

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夏洛特的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在这如梦如幻的世界中充盈温存的月白色光晕,反而让少女那颗躁动的心沉静下来。独行在这月华的世界中,夏洛特隐约觉得远方有什么在召唤着她,那是一曲犹如天籁般的吟唱。

走过银色的草原,穿过银色的树林,夏洛特来到一片新月型的湖泊边。远处的湖心缓缓升起一位风姿万千的少女。

“请问,这是哪里?你又是谁?”夏洛特朝那少女挥手问道。可人家只是掩嘴而笑。

眼前的少女是夏洛特在这个世界中唯一见过的人。夏洛特自然要找到问清楚自己如何离开这个世界。月华中的世界虽然好,却也那么的不真实。夏洛特不能面对没有葛里菲兹的世界。

试探着走向湖水,“月之恩宠”提起睡裙,将脚尖轻轻触及水面,水面散开一圈圈的水文,居然将“月之恩宠”托起。于是她大着胆子走到湖心处。那少女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逃开的意思,只是笑着看着他。

好美丽的女孩子!夏洛特不禁为眼前少女的容貌感到惊讶。奶油色的头发、精致的鹅蛋脸、如星般明媚的眼睛,夏洛特忽然觉得怎么这样眼熟,刚要开口问,那女孩却张开双臂抱了过来。夏洛特没有躲闪,闭上眼睛,任少女将她抱紧。可是等待中,她却没有任何被抱紧的感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居然已经回到了借宿的房间中。葛里菲兹和尼尔都俯身在她面前,面色焦急。

“神明保佑,你终于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葛里菲兹说着就伸手摸向夏洛特的额头。看到尼尔在旁边,祭司小姐不好意思地往边上躲了躲,“我没事。就是睡不着。”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把吓葛里菲兹给吓死了。他睡不着爬起来,看到你呆呆的坐在这里,就出声叫你,那声音大得连我都醒了,你都没有反映。你要是真的不舒服,一定要说哦!”尼尔唠叨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夏洛特只能抱歉地对他俩笑了笑。刚才的事情,原来只是梦境啊。

“咿~你手上的是什么?”经葛里菲兹这一问,夏洛特才发现原来自己手上还撰着个东西。法师先生释放了一枚光明球,他们才看清那那是一根不到半尺长的圣杖。之所以说它是圣杖,是因为尼尔感受不到任何魔法的波动。而皓白的杖柄和双月型的杖端也都说明这是月之祭司用的。只是对于这种凭空出现的圣杖,夏洛特也觉得莫名其妙,无从解释。

***

心里记挂这今天的行动,格林希尔醒来的时候,星星还挂在黑色的夜幕上。点亮蜡烛看了看壁钟,原来还只是五点刚过。露西维亚离开后,塞西莉亚公主就搬回了自己的房间,昨天夏洛特也离开了,卧房里只剩下银发少女一个人。不论是在云中城的家族城堡里,还是在白沙港的老罗伊家中,“彩云琉璃”都有自己单独的一个房间。可是和休伯利安一起旅行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在睡不着的时候,不论夜多深,都可以找那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年陪她说说话。休伯利安不是坐在篝火前放哨,就是抱着刀靠在她的旁边半闭着眼睛,就算从睡梦中被格林希尔拍醒,也从不埋怨。

用冰冷的井水洗过惺忪的睡眼,精神大振后的恶作剧少女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穿着睡裙打着赤脚,格林希尔蹑手蹑脚地走到休伯利安的房门前。轻轻转动把手,门没有繁琐,她一闪身便抹了进去。因为是住在帝国领事馆里,不用为安全问题担心,休伯利安睡得很沉,并没有发现“入侵者”。

哼,瑟瑞瓦的时候被你侥幸躲过了,这次非吓你一跳不可。格林希尔摸到休伯利安床头时,心里还是这么想着的,可是看到少年那张比刚见面时消瘦了许多的脸,心又软了下来。从白云港到云中城,到瑟瑞瓦,再到圣弗洛伊丁,如今又来到圣伊莎蓓蒂,不记得经过了多少天走过多少路,只记得自打认识以来,休伯利安都在默默为她和整个队伍的安全操心着,连睡觉时都是半睁着眼睛。这一段时间麻烦不断,也把你累坏了吧。今天就放过你,你可要感激我哟!

含着满足的笑容,格林希尔移动脚步想要离开,却不小心踩到了睡裙的下摆,一下失去平衡压在了休伯利安脸上。睡梦中的休伯利安只觉得被两团肉乎乎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惊醒后翻身,却更加不雅地和银发少女纠缠在一起。

“啊!”失声尖叫的却是亚麻色头发的少年。一睁眼便看到格林希尔居然被自己压在身下,休伯利安惊得跳了起来蜷缩到床角,拉过被单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像自己才是受到侵犯的柔弱少女一样。林希尔红着脸正想解释,又听见旁边的床上有动静。

“哥哥、姐姐早安!”冬焰打着哈欠从床上做起来,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咿~姐姐,你昨晚和哥哥一起睡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你几时进来的啊!”看着穿着单薄睡裙的格林希尔和****上身的休伯利安同在一张床上,未经世事的红发男孩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才,才,才不是那样呢!”格林希尔只想着要吓休伯利安一下,完全不记得冬焰和休伯利安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这下糗大了。

“姐姐,你脸好红,发烧了吗?难怪要哥哥照顾你呢?”稚气未脱的红发男孩很是当回事儿地跑过来,摸了摸格林希尔的额头,“不热啊?”

“哪,哪里,其实姐姐我昨晚确实是发烧了,需要你休伯利安哥哥照顾。”正愁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格林希尔干脆顺着冬焰的想法说下去,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房,还装做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现在好了,烧退了,我要回去自己房去了。把你吵醒了,可真对不起!你乖乖回床上接着睡觉吧。”

“哦,没关系!”幼年期的火焰精灵王居然还真的听话的爬回自己床上,闭着演讲努力让自己睡着。

好容易糊弄了冬焰,格林希尔偏过头用极为不满的眼神盯着缩在墙角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年,伸手撤掉他裹住身体的被单,狠狠掐着他的大腿,低声道。“诶~你这人真过分!明明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装委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气死了~”

是你自己跑过来的啦,关我什么事?痛的龇牙咧嘴的休伯利安很想这么解释。可是迫于恶作剧女王二世的淫威,只能吞进肚子里。

格林希尔一连在休伯利安大腿上掐了三下才觉得解气,刚要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间。突然听到一声脆响,一支箭射破客房的窗户,钉在墙壁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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