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只是修改而已,新章稍后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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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伴随而来的也就是危险。
胤禛和晴鸢就算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有过那么一点高兴的话,这会儿却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康熙帝究竟是什么意思?给了胤禛这么大的恩宠,不仅是胤禔,怕是连胤礽都对他们生出了戒备来吧?若说这是费扬古事件的延续,皇帝的变相的赔偿,那这费扬古的死也未免太值钱了些!
想不透皇帝的想法,胤禛和晴鸢便不得不更加低调起来,除非是无论如何推不掉的应酬之外,夫妻俩就几乎都待在了屋里,胤禛固然一下差就往家跑,晴鸢更是足不出户,对外只宣称要照顾孩子,暂避风头。
正好,趁这个时候也可以了结一下前面悬而未决的一些事情。
在晴鸢出了月子以后,就恢复了妾室们晨昏定省的规矩。
晴鸢看了看乖乖站在下面,一脸惴惴的宋氏,低头抿着茶,心里却不由微微一叹。
自从八个月的时候,得知宋氏把洛双献给胤禛做了通房,因此而动了胎气之后,她就一直关起门来静养,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自己的宝贝孩子身上,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也亏得这三个月的冷静,这会儿她是有子有女,心满意足,再也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导致心绪紊乱了。
而且宋氏其实也是个悲剧人物——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那些事情,却是经不起真正的行家的追查和推敲的。胤禛既然已经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又怎会无功而返?因此没过多久,她难以怀孕的事情就摆上了胤禛的书桌。
胤禛一瞬间的眼神暗沉得吓人,不过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只是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告诉了晴鸢,摆明了就是任由她的处理。
她这才明白,为何一向把胤禛看得如此之重的宋氏竟然会甘心给胤禛找通房——怕是因为害怕自己生不出孩子而从此被无视,所以才用洛双来拢住胤禛的心吧?更有甚者,万一将来洛双有孕,孩子也会被养在宋氏的名下,虽不是亲生,但好歹她也算是个有孩子的女人了!
只可惜,她陪伴了胤禛那么久却还没弄懂,男人若是要变心,跟孩子是绝对没有什么关系的。不愿变心的男子,就算妻子一无所出也不会变心;真的变了心的男子,就算生了一箩筐的孩子,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得还会希望这些孩子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不过既然已经弄清楚了,她便也没有了再为难别人的理由。
放下手里的茶杯,擦了擦嘴角,她这才平淡无波地问道:“宋格格,听说你前些日子把房里的洛双开了脸?”
宋氏心中一跳,明白自己终究还是躲不过去了,便索性干脆地认了下来,向晴鸢重重地磕了个头,说道:“回福晋的话,确实如此。婢妾跟洛双主仆十多年,见她苦恋着贝勒爷,而贝勒爷又刚刚没了武妹妹,便一时头脑发热,给她开了脸,倒是忘了婢妾身份低下,本没有资格决定这种事情,还请嫡福晋责罚。”
晴鸢看了她一眼,便缓缓地说道:“事已至此,我也懒得去追究。既然已经侍寝了,那以后她就是通房丫鬟了,一切吃穿用度、洒扫整理等等,都按照通房丫鬟的规矩来,多了怕人怀疑,少了怕又要有人传说我们小肚鸡肠。你说是不是?”
宋氏听了一惊。
难道她看出些什么来了?
嘴里却不敢怠慢,急忙笑着说道:“福晋仁慈,这是最好不过了,婢妾先代洛双叩谢福晋。”
晴鸢笑了笑,又道:“你且先别说谢,我的话还没说完。”
宋氏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晴鸢的眼神从地下的丫鬟婆子们身上扫了过去,那眼光凛冽如冰,给人带来犹如实质的冰冷感觉,各人不由都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她满意地笑笑,说道:“本来,洛双是你的丫鬟,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自己也说了,准备通房的事情并不是你该做的,可你却做了,这就是越趄代庖。你是贝勒爷身边的老人了,也正因如此,更应该知道规矩才是,你这是明知故犯,却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说得句句在情在理,宋氏的脸上顿时一片死灰——还是逃不过吗?
“婢妾……婢妾但凭福晋处置……”她凄声说道。
晴鸢看着她,眼神闪了闪,然后说道:“你既然认罚,那就罚你在院子里修身养性三个月,同时扣掉三个月的月例,你可还服气?”
宋氏微微有些闪神,李氏和耿氏也是面面相觑。
这个处罚,说轻也轻,说重也重。三个月的禁闭,也就意味着三个月不能服侍胤禛,这对于宋氏来说,确实不是那么好受的。但扣掉三个月的月例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晴鸢一向不是苛待妾室的人,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尽皆是好的,胭脂水粉什么的也都不缺,她们实在没多少用钱的地方。月例,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存私房而已。宋氏陪在胤禛身边那么多年,胤禛也前前后后赏过她不少东西,所以三个月的月例实在算不了什么。
宋氏却有些难以置信。
原本以为这次定然逃不过去了,没想到晴鸢却也只是在口头上敲打罢了,落到实处却并没有什么太过严厉的处罚。
因为太过意外,她倒是怔住了。
晴鸢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宋格格不乐意么?觉得我罚得太轻了?”
宋氏猛地回过神来,急忙使劲摇头道:“不,不,怎么会呢!婢妾多谢嫡福晋的教诲,嫡福晋的一切惩罚婢妾都甘之如饴,定当仔细反省,以后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晴鸢“嗯”了一声,倒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宋氏这种人,有一就有二,她可不敢指望这么点儿事情就能收买了她,今后少不了会好了伤疤忘了痛。
不过不管她怎么跳,终归是胤禛的妾室,只要自己在正室的位子上多待一天,就不愁她们会翻出什么风浪来。
叫来了高荣,将对宋氏的惩罚吩咐了下去,高荣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去准备去了。
不一会儿,两个粗壮的婆子走进来,死板的脸色冷冰冰地看着宋氏,淡淡说道:“宋格格,奴婢们奉命来接您过去。”
宋氏倒也干脆,再给晴鸢行了个礼后,便在两个婆子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高荣看见她走了进去,便命人关上大门,然后拿出一个粗实的大锁,“喀塔”一声,大门就给紧紧地关了起来。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园子被封存了,直到三个月期满后才能够打开来。
李氏和耿氏目送着宋氏走出正院儿,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有点轻松,又似乎有点紧张,对视了一眼。
晴鸢看了看她们,实在没有了说话的兴趣,便挥了挥手道:“好了,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李氏和耿氏不敢怠慢,急忙拜别了晴鸢出来。
晚上胤禛回来,晴鸢便对他一五一十说了对宋氏和洛双的处理结果。他静静地听着,又独自思忖了一阵,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微微一笑。
“后院儿的事情,你一向处理得好,要是你觉得可以那就这么办吧。只是……”他深深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在皇家,可不兴什么妇人之仁,若是经常犹豫不决的话,怕是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晴鸢却笑道:“不是什么妇人之仁。只是她们两个确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处罚太过未免伤了人心。”
这事儿虽然宋氏和洛双都有责任,但没有拒绝这番“好意”的胤禛是不是也该负一定的责任呢?没道理男人犯了错,却要全部栽到女人身上。
胤禛自是不知她心底的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只道是她心地善良,不禁微微笑着,将她拥入了怀中。
她的身子不自觉僵了一下,但随即便放松开来,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怀中抱着软玉温香,鼻间传来熟悉的淡淡馨香,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奶味儿,想来是抱过惠姐儿以后被传过来的气味吧?
因为生产的关系,晴鸢的身子又胖了一圈,却不是那种肥胖的胖,看上去倒是更加丰盈起来。
如此软绵绵、香喷喷的娇躯就在他怀里,他又不是柳下惠转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你的身子……可养好了?”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她立刻便红了双颊,垂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但他毕竟还是察觉了,顿时便喜出望外,一把抱起了她的身子就往床边走去。
她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爷,沐浴……”她红着脸娇羞地说道。
“一会儿再说,免得还要再叫水。”他哪里还忍得住?笑着说道,然后贴着晴鸢躺到了床上。
粗重的呼吸,肢体纠缠,香汗淋漓,他全情投入,誓要好好尝一尝这个已经好几个月没尝到过的女人。
然而她却觉得心中并不是有很大的感觉,不像以前那样能够得到灵与肉的满足。
原来一个人的心情也能决定房事的欢愉程度的啊!
她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