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厅里,夏草突进房中,立即向桌前的清夫人与禹圣焱禀道:“王爷,夫人,采文夫人突觉身有不适,她说不想吃晚饭。”
禹圣焱手中筷子竟然是应声而落,立即引来清风等的注意,郁晓蝶立即口酸的道:“看来真是出不得门,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病了,我怎么就没生什么病!”
陌紫菊听闻,本就对那日船上的口角而心下生怒,此时忍不住就坚刻几句,“蝶姐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用不着服侍王爷,这般清闲的日子若会生病痛,那可就真真儿的奇怪之极了不是!”
竟敢鄙视我受冷落,郁晓蝶精致的脸上刚一生怒,清风厉声喝起,“王爷在此,你们也敢这般争起口角事非,看来果真是我管理不当所至,几日后回府,我便立即重振王府规矩,看谁还敢这般不知礼识节。”
禹圣焱却只拿起筷子吃起饭菜,似乎根本与她们的争吵毫无关系。清风便道:“焱,要不我过去看看妹妹……”才这么说,禹圣焱便截话道,“叫毕希佑去她房里,若有不妥,立即送回京城。”
清风心下一动,怕只怕采文也被禹圣焱的寒毒所侵,此时突生妒忌的心下立即是一空,不免就为朝采文担忧起来,若她也不授,那么……燕王府的子示,果真是堪忧呀!
而郁晓蝶却控制不住嘴角上的幸灾乐祸,她挨着禹圣焱就座都觉寒气袭身,凭什么上天就那般眷顾朝采文不是。却只有陌紫菊事不关已,几口吃过便起了身,她道:“没滋没味,我便回了。”她转身就走,对于禹圣焱似当不存在一般,而禹圣焱对她更是忽略的彻底。
见此情形郁晓蝶更觉陌紫菊那肚子装错了种,不自觉的心下更加平适起来,转而望向一脸焦虑的清风,心下便哼了一声,她冷清风再受尊敬又如何,还不是与她一般生不出孩子,便终身只是王府中的女人,而非女主人!
采文房里,毕希佑来过,不过琴音直接就打发了去,当时夏草见时,不免心下奇怪,琴音凭什么为采文作主,这时又听琴音对看书的采文道:“夫人快睡吧,想必王爷不会回来了。”
采文书上一合,微笑道:“我躺了一天,哪里还有什么瞌睡,你们若累了,便先歇着去。”琴音立即退了出去,夏草细看了眼采文,迎接到采文忽冷的目光,便也急步退了出去,她跟上琴音,似气、似不平的道:“为何上次我让采文夫人莫等王爷,就糟来一顿好骂,可你此时所说,她却好言让你歇着,这……这对夏草岂不太不公平。”
琴音颜面微冷,冷笑的看了眼她,“我提醒夫人歇着,那是诚心诚意告诉她王爷不会过来,因为今夜王爷不在庵里,而你那日提醒夫人,只是为你的清风夫人打击她而已,两者性质大不相同,休怪夫人会责怪于你。”
夏草生气,“你就是与夫人亲一些,我就是离得远了,哼……”她一转身正要走,却被琴音突闪身挡了去路,琴音那瞬间转移的速度,让夏草一时惊讶至极,却只听琴音警告道:“知道我们夫人不好惹了吧,我劝你此时莫去多事找清风夫人,不然琴音可让你过不了好日子。”
这般单纯之人,却又对主子忠心到痴的地步,于是她只能用一招威胁逼迫,不然难管这夏草一直冲当看似贤惠,却实际心计颇深的清风夫人耳目。
夏草果然害怕不已,一时惊得眼睛瞪得老大,她太不相信这才是琴音的真面目,于是心里怕怕的急急的离开。琴音看她直接回房,嘴解微一提,“没有你去你主子那里点把火,采文夫人岂不要一直不温不火下去,那琴音的任务便会遥遥无期了!”
她叹口气,心下有丝无奈,经过与韩采文几月相处,她似乎越发喜欢这种安静平和的生活……可是,若如此继续下去,琴音明白心下只一软,便会成为自己致命之伤!
琴音再见房里的昏黄烛光,心想道:你既然对他动情,知晓何为吃醋,那便抓紧时间捉住你的男人,而我……也可以早日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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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文,身体可好了一些?”早上刚蒙蒙亮,清风便亲自来看她,采文立即着衣起床,走出里屋时,才见毕希佑也沉面坐在当场,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含笑道:“可能一日没有进食,故而腹中生痛,不过休歇一日已没有大碍,我看就不用毕先生再查什么了。”
说话的同时,采文用袖子遮了手腕,不要说让他给纳脉,就是看一眼,她也不要。因为她生气!
“希佑。”这时禹圣焱也进了房,一声警告便是对毕希佑的。采文见到他,不知为何突觉,她与他往日的陌生之感已尽数消退,虽然聪明如她,却也下意识的娇嗔起来,“我没病,何故要检查什么?”
“既没病,又何故害怕检查?”禹圣焱冷眼对她,没有一丝丝温度。采文只觉他一脸冷酷,太无情,心下受伤,却颜上欢笑道:“好吧,既然相公让检查,那便看去。”她手一伸,便对着毕希佑道:“可查仔细了,看我是不是说谎骗人的。”
毕希佑岂有听不出她话中带刺,边纳着脉,边想起原因,突见采文只含笑而坐,禹圣焱冷颜不为所动,而清风却两人一阵打量,是忧虑,却从她的眼神中还能看出别的什么……毕希佑心下已有几分明白,正觉要打下圆场的时候,便听到采文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昨个儿去了膳厅,就会得了好不成?”
几人便看向她,非常不解。
采文看向禹圣焱,解释道:“我的存在被府里的人抬得高高在上,只有我才是燕王府将来世子的生母,如此说得多了,岂不是遭姐姐们不待见吗,而昨夜再过去,定当会惹得姐妹间不愉快,那么我又为什么要撞过去,恼了别人,疼了自己呢?”
“呃……那这么说采文夫人并未觉得身有不适对吗?”毕希佑先是扫了眼安排晚宴的清风夫人,这才朗声问道。
清风却想采文此话不是摆明自己心怀有异,故意挑拨姐妹之间的关系吗?她心下虽觉委曲,但却不能像往日那般为自己申辩出来,因为……因为她心下也有心虚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