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点。”余跃有气无力地说道。
经过这一摔杯的发泄,他心中的火气更大,只不过那火却不是怒火,而是一种更难熄灭的火。
百里冰全身都散发着扑鼻的香气,幽幽地笼罩着他,还有那国色天香的容颜,丝丝入扣地吸引着他,让他的深心和灵魂,都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再也不愿受到一丝一毫的束缚。
百里冰白皙的手指轻盈地在胸前划过,小巧的短衫便悠然地分开两边,露出了一段凝脂般滑嫩的肌肤,还有薄如蝉翼的丝质内衣,隐隐约约地透露出那一对圆润挺拔的突起,不安却又不甘地躁动着,叫人心悸,又叫人心碎,更加人心动。
它却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轰然地点燃了他脑海中的理智,一片火海里,有一个弦,猛烈地绷紧了,越绷越紧,越绷越紧,几乎随时都要断裂开来,恐惧随之而来,因为他想要将它崩断,却又生怕它被崩断。
余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猫腰,猛地一抬手,掀翻了整个案几,哗啦啦一阵破碎的声音,汤汤水水洒落一地。
然而那些破碎,那些狼藉,却根本不能转移他的视线,也不能熄灭他心中的火焰,反而使得那火焰更加旺盛起来。
他知道他在做着无谓的挣扎,但他又必须挣扎。
他不甘心,于是继续寻找着可以摔打的东西,猛地白影一闪,向他怀中扑来,他本能地抱住了,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抱得稳如泰山。
是百里冰,投怀送抱了!
温香满怀,整个身躯都要融化了,吐气如兰,幽幽地荡漾着他蠢蠢欲动的心灵,还有美玉一般的一对宝贝,紧紧地顶住他的胸口,顶得他的胸口一阵窒息,缓不过气来。
心中怒意顿生,他下意识地想要将她摔落在地,手臂微微动了动。
就听百里冰满含幽怨的声音响起:“你想要将我也摔碎吗?”
余跃猛地一窒,真的要摔碎吗?
如果不摔碎她,那么碎的可能是自己,但是摔碎了她,碎的可能还是自己——的心。
但如果此时不快刀斩乱麻,自己将陷入无休无止的纠葛之中。
一念及此,余跃将心一横,抬手,撒手,将怀里的人儿奋力地往地上砸去。
然而这一砸却是无力得紧,就如放手撒开了手中的一片羽毛,让它轻飘飘地,却又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然而这个轻蔑的举动,却已经深深地伤害了百里冰的心。
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滚落红尘。
幽怨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住他,悲戚的声音,让人肝肠寸断:“我们是战场上的敌人,那是我们身不由己,但离开战场,我们能不能做一回情人?我们可不可以堂堂正正地正视自己的情,正视自己的爱?”
看着她的梨花带雨,看着她的楚楚动人,看着她的哀怨凄婉,余跃心都碎了,而心中那份炽烈,却更加熊熊地燃烧,他极力地压制着,有气无力地说道:“是敌人,在哪里都是敌人。”
“咯咯咯……”百里冰气极而笑,“你总说我们是敌人,其实是你心中的一道魔障而已,你总觉得我可能会使用美人计,我可能会利用我们的感情,牵制你,收买你,你可曾想过,这只是你自私和懦弱的一种表现?”
余跃似被戳中心伤,禁不住心头一颤,继而痴痴地看着她。
百里冰继续语声悲凉地说道:“你可曾想过,你有那些顾虑和牵绊,我堂堂一国公主,就没有顾虑和牵绊吗?我就没有尊严和贞洁吗?我要用美人计,为什么单单用在你身上?凭我的魅力和身份,去迷惑富察康,不更显直接和有效吗?”
她却不知道,就目前而言,富察康是一个十足的情圣,舍掉梅玄霜,他是不会看上任何一个女子的。
“其实爱情就是爱情,简简单单的,你却把它看得太复杂了,你在追求信仰,但同时却在亵渎爱情。”百里冰有些失望地挤出最后一滴眼泪,转身缓缓离去。
“站住。”余跃轻声喊道。
百里冰轻轻地顿住身形。
余跃一个箭步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百里冰,抱住了那个温软的娇躯。
百里冰娇躯一颤,轻轻地往后一靠,整个身躯仿佛都僵化了,而呼吸却不由得急促起来,挺翘的胸,急剧地起伏。
她在等待着,那身后的热情,如火山一般地猛烈爆发出来,在顷刻之间将她融化,将她焚毁。
她温软的娇躯,如一块美玉,被圈束在怀中,释放着诱人的甘甜和醉人的芳香。
“呼。”余跃不由得轻轻地低吼一声,像是追逐了一生一世,这一瞬间,终于抓住了它,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激动。
他轻轻地扳动她的身子,她便颤抖着身体半推半就地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他的眼中流露着狂热,她的眼中流露出甜蜜。
四片唇瓣相连,两条舌儿缠绵,它们相互痴恋着对方的温度,痴恋着对方的柔情,痴恋着对方的圆润,许久许久,都不舍得分开。
而余跃身上的火,却是越烧越旺,整个身躯都被某种东西充斥了,膨胀得厉害,几乎要爆炸了,摇摇欲坠间,他将颤抖的手伸出来,去剥她身上的衣衫。
百里冰身体猛地一颤,继而灵巧地一扭,如小兔子一般地逃开了。
“咯咯咯……”她转过头来,掩口娇笑着,发出诱人的声音。
她袒露着胸襟,胸前丰腴嫩滑的肌肤若隐若现,撩动着人的深心,回眸之间风情万种,更叫人心痒难耐。
“怎么了?”余跃胸膛起伏,近乎嘶吼地问道。
以为她到底是在戏耍自己,他不由得有些丧气。
百里冰低垂着粉颈,俏脸通红,低低地说道:“不要在这儿。”
说完,抛了一个撩人的媚眼,扭动着杨柳细腰,迈动着轻盈的脚步,往侧面的一个房间移步过去。
余跃会心地一笑,又咕噜噜吞了一大口口水,迈动着漂浮的步子,如追逐轻灵的风,飘渺的云,那么轻轻地追了上去。
她三步一回头,三步一媚笑,无时无刻不在牵动余跃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冲击余跃的心灵。
余跃摇晃着身体,视觉、听觉、味觉,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难言的冲击,近乎崩溃,却又总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心中的念想和yu望,已经上升到极致,此时此刻,即便是千山万水,亦无法阻挡他漂浮的步伐。
百里冰优雅地跨过门槛,进入到侧面的房间,柳腰轻摆,玉腕轻扬,很轻盈地除去了上身的外衣,在一声声吃吃的娇笑中,她将衣衫随手抛下,于是大半具美体便完美的呈现出来,平坦的小腹,高高隆起的玉峰,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薄如蝉翼的内衣里,两个灵动的宝贝,即使被束缚,也不甘寂寞地颤动着,展示着它的轮廓,炫耀着它的孤傲。
三步一回眸,销魂的神色,配合着优雅的转圈,配合着灵动的柳腰轻摆,配合着曼妙的身体曲线,一举一动,一步一扭,都凝成优美的舞姿,如五彩缤纷中的落英,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本就迷人,本就xiao魂,此刻曼妙的曲线扭动起来,仿佛一道优美的风景线,在空气中活色生香地舞动起来,更是叫人疯狂和痴颠。
余跃呼吸沉重,鼻息如雷地跨进了房间,便将火辣辣的双眼刻不容缓地在她身上留恋。
脚步依旧沉重,火焰依旧旺盛,因为药力的逐渐减退,意识在悄然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然而先前因为晕眩而带来的欲望,却没有丝毫减退,相反,它变得更加的强烈。
房间里早已经布置得如洞房一般的温馨,有通红的烛火,发出轻柔的光线,渲染着整个房间,有幽幽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无尽地萦绕着令人陶醉的气息。
百里冰肤若凝脂,在那轻柔的光线下,肤光致致,仿若夜色中的玉石,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尽情地吸引着他的眼球。
余跃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优美的玉石,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令人迷醉的芳香,而呼吸间,越贪婪,就越艰辛,他几乎要窒息于顷刻之间。
“冤家,关门啊!”百里冰状若娇憨,幽幽地吐出芬芳的字眼。
仿若魔咒,将他的手脚支起,缓缓地掩上门扉。
百里冰已经轻移着莲步走到床前。
楠木的床,蚕丝的被,丝绸般轻盈的纱帐,流露出优美华贵的质感,给这间温情洋溢的房间,更增了几分温馨的气息。
百里冰姣美的玉腕如灵蛇舞动间,轻轻地从腰间滑过,那洁白的裙子,簌簌而落,落在地上,叠出一个杂乱的线状,却仍旧久久地牵动着人的心,仿佛它吸附了女主人太多的芬芳。
百里冰曼妙的身姿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凹凸有致,自上而下,勾勒出一道曼妙的曲线,如一根铮铮欲断的琴弦,崩在她身上,却悬在他心底,她的每一个微妙的动作,使得那曲线优美地伸展、弯曲,却引起他心底的弦随之绷紧、松弛,有节奏无节奏地颤动着,没有优雅的音符随之发出,却引起更加猛烈的火焰,在心底迅速蔓延。
薄如蝉翼的底裤,似隐还现地遮住神秘地带,却崩起她浑圆挺翘的臀部,中间一道浅浅的沟壑,两边饱满浑圆的两个半圆,勾勒出一个成熟得汁液欲滴的水蜜桃。
那丰润圆翘、形态优雅的水蜜桃,延伸过来的是一双修长浑圆的大腿,白皙嫩滑,仿佛还很结实,富有弹性,叫人不免为之悸动。
下一刻,她优雅地扭动着身躯,侧卧在雕花的蚕丝被上,将整个芳香扑鼻濯濯生辉的躯体,掩进薄而透明的幔帐里。
那曼妙的身姿,在那轻盈的纱帐里若隐若现,整个优美的曲线,转了一个方向,如起起伏伏的山脉,如翻涌向前的波涛,或静或动,都将一道朦胧的风景线,玲珑毕现地呈现在他眼前。
近在咫尺,却仿佛已经走过了千山万水,历经重重艰险,他气喘吁吁满身沧桑地走到纱帐前,走到那如玉一般圣洁的人儿身前。
呼吸,仿佛已经不存在,心跳,仿佛已经停止。
宁静,出奇的宁静。
轻轻撩开那层轻纱,如玉的人儿便映入眼底。
她将玉腕托住下颌,侧卧于床,脸上飘着红霞,杏眸含烟,乌黑的秀发似瀑布一般,肆意地倾洒在白皙的肌肤上和质地爽滑的蚕丝被上,挺翘的酥胸,因为挤压的缘故,在中间形成一道诱人的沟壑,边缘处丰腴白嫩的肌肤,延伸出那宝贝的神秘和优美。
两条圆润修长的玉腿,交错在一起,如温香软玉精雕细琢而成的雕塑,那么精致,那么可人。
仿佛,她是一个没有进入梦乡的睡美人。
她晕生双颊,含羞带喜,如水瞳眸里,似娇还嗔,媚眼如丝,眼神中有羞涩,有紧张,有彷徨,有期切,那么直勾勾地勾住他,憨态可掬。
余跃再次吞了吞口水,眼睛里满是渴求的神色。
身下那物事早就如狂龙出海一般,昂首挺胸地直立起来,此番一定要大展雄风尽显豪情了。
然而他却出奇地紧张,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双手不觉颤抖起来,他就用颤抖的双手慌慌张张地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紧张地注视着她。
然后,他从她那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羞涩,看到了鼓励,看到了期切。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俯下身,将她拥进自己的火热的胸膛里。
如玉的人儿蜷缩在他的宽阔的怀抱里,温香满怀,柔软轻盈,又无穷无尽地放射着销魂蚀骨的热量,轻轻地柔柔地灼烧着他的身体。他的整个身躯,几乎都要融化了。
而她,娇躯一阵颤抖,全身顷刻软若无骨,只有一团温婉如玉的火热,在他胸膛里摩挲。
无论多么强悍的女人,即便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到了这个份上,都如小羊羔一般的温顺可人。
余跃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幸福甜蜜和征服快感。
他轻轻地推开她,挪出点点距离,然后似剥启新煮鸡蛋一般,小心翼翼地去剥她身上仅剩的亵衣和亵裤,她紧张地伸出玉指无力地阻挡了一下,被他轻柔地打开,又继续剥离。
她便将玉指放在眼前,小心翼翼地遮掩着自己的眼睛,又透过指缝,幽怨地看着他。
林泉幽幽,芳草密密,散发着诱人的芬芳,牵引着他早就濒于崩溃的神经,刺穿了火山濒临爆发的火山口。
然而他却在火山口开始犹豫起来。
继续前进,迎来的可能是天塌地陷,天崩地裂!
然而转念一想,管他天塌地陷,管他天崩地裂,就他妈轰轰烈烈地爱一回又如何?(未完待续)